在学校跟他吵架,回到家里他渐渐开始用巴掌讲道理。
孙宁静在花园街读初中,她的脸就是宁家和睦的晴雨表。
李惜文给方文初写信,很认真的说一些学校里和生活中好玩的事情,也会经常添几句类似“今天看见邻居孙同学脸上有巴掌印,也不晓得是不是她母亲打的。听说她母亲为着讨家用被丈夫打了呢。”的话。
知道那对贱人过的不好,方文初看信的心情很愉快。
方家给方文初在南海市安排了工作,她有了新的朋友和新生活,渐渐的李惜文在信里不再写隔壁孙同学她都没有察觉到。
李惜文写给宁东的信一半内容转述方文初的情况,四分之一是邻居家的动态,还有四分之一的篇幅曲折劝慰宁东方老师开始新生活,她现在很开心,你应该为她高兴。你自己也要有自己的新生活之类。
她给哥哥们洗脑洗惯了,给宁东洗脑真是不太费劲的,反正上辈子看见过的鸡汤改头换面使劲灌呗。
鸡汤这东西,不管毒不毒,吃下去心理是舒服的,吃惯了就常常想吃。
宁东给李小妹写信也蛮勤快的。他要躲避秦月枝的追求,那自然连秦月枝的朋友梁超英也要避开,和梁超英同班的邢兰州他也就同时避开了。于是他和李小妹经常通信的事情,李家人都知道,方家人也都知道,只有邢兰州不知道。
每半个月一次小考,一个月一个月考都是李惜文静静的装~~~的时间。
包括罗瑞宏在内的全体同学,在文化课考试上被李惜文小同学无情碾压已经很习惯了。好在李小同学在体育方向不是不可以超越的,所以一个带一群,整个高三毕业班的体育测试成绩真是好得不得了。
这种你争我赶的学习劲头激励着花园街中学高三毕业班的全体师生。到了七月底高考完,大家从考场出来,估分都觉得自己能考上理想中的大学,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愉快。
同学们打起背包,带着席子去市郊的农场参加劳动培训,气氛之友好和谐之团结热烈,真是让其他学校的师生眼红。
真正下地干农活李惜文不拿手。
上辈子就不提了,这辈子她家没有田地,哥哥们下地上山给自己家干活、帮亲戚干活的时候她还小,她是留在家里看门煮饭的那个。这几年进了城,她也只有机会种种菜,菜园怎么搞她完全会,田地里的农活就是个花架子了。
不过这个问题完全不是问题。
别说城市家庭出身的高中毕业生,就是农村一路考上来的高中毕业生大部分家境都不差,勉强供一个高中生的家庭,那肯定这个家庭就不会要求高中生做除了学习之外的其他事情。供得起几个高中生的家庭不是农村干部家庭也是真有钱,这部分人的生活水平往往比城市的干部职工家庭还高,学生本人在家里下地干活的也很少。
除了真正农民家庭出来的一小部分同学,大家干活时的表现都差不多。
李惜文干农活的花架子在同学堆里真心不突出。她观察了两天,估计政审她是没有问题的,也就不强行刷分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齐省做为高考大省,高考之前还有预选考,把确定高考无望的人刷下去一批。真正能参加高考还会落榜的人其实不太多。能来参加这个培训的男同学女同学心里都有数,除了一小部分人不管好孬都是可以继续往上读的。
所以李惜文小同学满脑子只想着好好干活的时候,他们和她们中间的一部分人,要么把地下的对象关系公开,要么就很迅速的看对了眼,把同学友谊发展成了对象关系。
刘部长家的小儿子很有想法,但是和他一样有想法的男生还有几个,以前大家就经常路上相遇,还有两位在丝瓜藤下打过架,大家对对手的情况都很了解。第一个凑上去找李惜文说话的男同学马上就被人喊走了。后面哪个男同学想找李惜文说话,都没有把话说完整的机会。
李惜文总结了一套连招对付大侄子们不管人家说什么都摇头或者面无表情,万一大侄子没被人喊走,那就换她马上走开。
七八月份热的要死,正常人比如李惜文在紧张繁忙的工作和学习之后就只想躺着。
可是硬是有人能把炎炎夏日过成春意绵绵,李惜文每天都要被迫参观大侄子大侄女们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其实路人看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的友谊来往,真心眼累。
眼累也就算了,偏偏那群荷尔蒙突然分泌过剩的大侄子们酷爱神出鬼、没就差扒厕所墙头向她显示存在感,李惜文的日子真是过的特别煎熬。盼录取通知书她都没有盼培训结束那么急切。
平京。
李春来找了几个月,总算找到了符合要求的房子。这所住宅原来是个正院带小偏院的格局,大部分房屋年久失修屋顶都塌了。
原来的房主人几年前平京解放的时候跑去了港城,在那边已经安家立业。这几年华侨回国投资实业的很多,他跟风回平京看看,到底胆子小的,托给亲戚照看的房子塌的不像样子也不敢修理收租,索性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