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拆桥也迅速了吧!
李惜文特别想抱怨两句,想想力学教授还在家里养花种草呢,她又不敢了。
邢兰州在山上也不敢乱讲话,走到山脚才说:“我们不走,我爸和你爸怎么好意思吹牛啊。”
李惜文觉得谁在场她爸爸都是那种想吹彩虹屁就会奔放吹的人,但是邢伯伯估计脸皮要薄点,那他们还真的早点走比较好,影响到邢伯伯发挥就不好了。
山上明面上的建筑物不多,山脚下却有几个大院子,有一个大院门口还竖着公交站牌。
天气这样热,走回去要死人的。他俩都没有商量,很有默契的在公交站牌那儿等着。
董新兰和李惜珍,还有一个长得很像李惜珍的四十多岁女人从大院里出来,也在等公交车。
李惜文看见这三位面部表情很平静。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李惜珍确定不会认亲戚可以无视掉。至于认姑姑,对李惜文这种有上辈子记忆的人来说,血缘关系就不是个事,她更看重相处出来的感情。生下来就被抱走的亲戚又没有相处过,她根本没有认亲戚的想法。
董新兰看看李惜珍,对李惜文笑笑,没有说话。
李惜珍有多看李惜文一眼,但是黑皮的美少女还不如旁边的英俊青年更吸引她,她就没有给李惜文留注意力。
李惜文也只是看李惜珍一眼,看到堂姐穿的很好,气色也很好,她非常欣慰,都懒的再看第二眼。
这天气人在太阳底下站一会就晒的发晕,都没人愿意讲话。公交车很久才来。李惜文和邢兰州坐几站下来换乘公交车去兴华镇,就这样和李惜珍擦肩而过了。
坐到镇上的国营饭店里,喝下去一碗两分钱的大碗凉茶,李惜文活回来了。她问邢兰州,“我们那个调查报告有好多数据都是估计的,你觉得有说服力吗?”
邢兰州摇摇头,“我不知道有没有说服力。不过见领导伯伯的机会很宝贵啊。”
没有邢伯伯和邢兰州,调查报告写的再好也没有通天捷径。
李惜文点点头,笑着说:“多谢邢伯伯和你呀。”
“谢什么,我觉得是我爸和我沾李叔叔和你的光。”邢兰州挺开心的,“说不定我爸爸能调到平京来呢,他在齐市不太开心。”
“我看你们家的亲戚挺好的呀。”李惜文有点想不通,邢家亲戚真的不错的,不可能拖邢伯伯后腿,邢伯伯怎么会不开心呢?
李家从今天开始就要和邢家站一条船了,有的事也应该和小妹说一说,让李小妹转达李叔叔。
邢兰州想了想,说:“我爸爸妈妈是南下干部,南下干部和本地干部这个那个你懂的。但是南下干部又觉得我爸爸和本地人关系太亲近了。再加上我妈妈级别要高一点,虽然现在不管事,别人却不这样想……反正不开心就是了。”
李惜文是真的听懂了的,齐省做为华国建设最好的省份,领导们肯定都是有想法也很有能力的人。地方和中央利益有冲突还没有那么好协调才会有南下干部。地方干部和南下干部之间不可能有中间地带。偏偏邢伯伯做为南下干部又是本地人他就是个中间地带,所以他就两面不讨好了。
这种情况确实是调离比较合适。李惜文开心的说,“那样你们家是不是就要搬过来?”
“是呀。到时候我妈妈和你妈妈又要一起去逛百货大楼,给儿子们存结婚的东东西西了。”邢兰州好开心,“我大哥恐怕会和春来哥天天被妈妈们拉着去相亲!”
“春来哥在家,我妈一天能催八回,我爸爸还能催两回!以后我们两家一起吃饭……”李惜文想想他俩被催婚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就觉得好玩,“哈哈哈哈,我觉得你大哥和我大哥哥恐怕要天天加班。”
李大海从福山下来,和邢部长一起去了趟华大,叮嘱两个孩子不要再把调查报告交给学校,别的话一点没透露。
调查活动完全结束离正式开学还有将近二十天,邢兰州很乐观的回齐省准备搬家去了。李惜文回到家和妈妈说邢家估计会调到平京来。
曹月英很淡定的告诉女儿:“你邢伯伯已经调到平京市农业局当局长了。”
这个效率好像有点高,李惜文愣了一下,问:“那我爸爸呢?”
“你爸爸还是你爸爸。”曹月英摇头笑,“工作没有做出实实在在的成绩,升官哪有那么容易。”
“爸爸又要天天加班了。”李惜文心疼她爸爸要加班,但还是很开心的,她爸爸在平京那是单打独斗呀,有了邢伯伯做领导,以后做工作肯定要容易一些。
董新兰看见李惜文从福山山顶下来,觉得“向阳镇的同学其实是表妹”的事不好再瞒着她爸爸了,就找了个只有父女俩一起散步的机会把这事说了。
“是去方家的?和你同学一起的是方家外孙?”董冬至现在也是很惋惜他和李大海这个小舅子没有缘份,他都在山下工作好几年了,也没机会上去过,李大海要不是被方家当成自己人,她女儿也不能和方家外孙做朋友。
“不是方家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