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是个大宅门里的三间东厢房。李惜文进了这个院子就知道老先生为什么会处理财产了。这个大宅门的西厢和正房大门上都贴着封条,从封条的内容上看,房主都被下放劳动改造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先生和这样的人做邻居,估计不把累赘处理掉赶紧跑路,也是要去生产队放牛的。
老先生对盛义芸比较信任,但是嫌弃李惜文太小不能做主。盛义芸说了好半天他才勉强答应让李惜文在他的书房里挑几本旧书拿走。
李惜文进了这个书房感觉眼睛不够用,她自学不颠语和日尔曼语也有段时间了,这两种语言的书她都看得懂。她现在对机械设计也稍微懂了一点点,翻开几本书发现每一本对她都有用,她就决定:“这个书房里的每一本书我都想要,您愿意都卖给我吗?”
十几岁的小姑娘敢说全都要,那就有可能把他的收藏都买下来。盛老先生找了个理由把盛义芸支开,说:“三百两黄金,我带不走的东西都归你。”他咳嗽了几声,“旧书是不值这个价。但是我收集这些资料花费的时间和辛苦值这个价。”
三百两黄金是很值钱,但是李惜文想要一个分门别类整理好,超过一千本,时间跨度几十年,不颠语、日尔曼语和罗曼语三种语言的原版资料的好用书房,错过这次下次就没有机会了。
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料国家肯定有门路搞到,她私人别说花三百两黄金,花五百两都不可能收集这么齐全。
李惜文空间里别的不多就是黄金多,三百两她是花得起的。最重要的是,盛义芸现在不在场,这里又没有别的住户,她拿黄金和老先生交易不会有第三个人看见。
老先生走了她把东西收空间,什么痕迹都不会有,简单干脆省事。
李惜文没考虑多长时间就点头,“我回家拿钱。”
“你去吧。”盛老先生提出一个空行李箱,“我等您到今晚,过了今晚您不来明天也不用来了。”
李惜文出去转了一个多小时,在挎包里放了两块砖以防万一,在空间摆好三十根大黄鱼再回去。
盛老先生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了,不多大的一个行李箱,里面除了毛巾牙刷和几包吃的就没有别的东西,空着的位子都是给金条留着的呢。
现在这个大宅院除了这位老先生和李惜文自己之外也没有第三个人。李惜文很放心的用金条换过砖头,二话不说就把金条掏出来,一根一根搁在圆桌上。
盛老先生还以为小姑娘会带着父兄来呢,就没想到人家就是用个斜挎包随随便便把三十根大黄鱼背来了。他惊讶归惊讶,把金条收进行李箱的手倒是又稳又准。收拾完了他把一串钥匙搁在圆桌上,说:“你把门锁起来,自己找人来搬吧。我走了。”
“您就这样走了?这屋子里的家具什么的怎么办?还有,我搬完了,钥匙交给谁啊?”李惜文觉得老人家太干脆了,她都有点接受不了。
“全都归你了,你愿意要就全部搬走,不想要就扔这儿吧。房子是国家的,下个月我不交房租房管所的人肯定会来收房子。”盛老头摇摇头,把箱子扣紧锁上,提着二十多斤重量的行李箱,潇洒的走出去了。
李惜文有那么一刹那怀疑这位老先生是盗卖别人的家当,不过她想一想还是决定相信盛义芸的人品,把三间房里所有的东西包括家具都收进了空间。
她把三间房的窗户关好,插销都插牢固,出来把门锁锁上之后,再用Jing神力动了一点小手脚,把挂锁的内部搞坏了。
然后她按着挎包出来,大大方方走进胡同里,很淡定的回去买点心。供应商店里的人已经换过了一轮,盛义芸已经不在,她安安心心的排着队,同时使用Jing神力翻看空间里的资料。
大部份书籍的封二都贴着藏书票,上面有扭来扭去的篆体私章,李惜文半猜半蒙,估计是盛洵藏书。一本很厚又很旧的工具书里有几张黑白老照片,照片有多人照有单人照,照片上的人物都很年轻,但是还是能看得出来出镜最多的那一位就是提走她黄金的盛老先生年轻的时候。
李惜文把照片啦,衣服之类的私人物品都清理出来,把一个很大的衣柜清理出来准备装这些私人物品——虽然未来她可能不会有机会把这些私人物品还给盛老先生,但是万一谁也说不准啊,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她就趁现在准备好吧。
李惜文的Jing神力在空间里既是她的手又是她的眼睛,她把衣柜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时发现这个柜子的容积和它的外面不相称,好像小一些。
显然这个柜子有暗格。
李惜文让她的Jing神力渗透进去,还真把三个暗格摸出来了。柜顶有一个长方形的暗格,中间还有两个很扁的暗格。三个暗格是封死了的,不把柜子拆掉,里面的东西根本拿不出来。
李惜文把这个衣柜翻来翻去的“看”,衣柜就是一个结结实实,朴实的连花纹都没有的柜子。拆掉了就不可能再拼起来了,但是木料都是上好黄花梨,囤几十年做手串也很好,她未来的儿孙里要是有谁不争气发福变油腻,她就赏他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