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何家那些侄儿侄女也喜欢她。”
“说回刘氏,她不是出来找铁牛的?怎么忽然发作骂起老二媳妇还闹上周家?”
黄氏问的,程老爹跟着看过来,程家兴说:“杏儿从小云岭回来的时候遇上周大虎婆娘,她都没认出是谁就让人逮着说了一通,说二嫂好大嫂不好……周大虎婆娘是啥人娘知道的,杏儿她遇上这种事能不跟我说声?我俩吃好出来随便找了个地方说话,结果让提前撂了碗出来的铁牛听见,直直捅开了。”
“我这会儿想着觉得也挺好。”
程老爹眉心皱成个川,问他好什么好?
程家兴走了两步到他爹身边去,勾着他爹的肩膀父子两个排排蹲下说:“爹你想想,周大虎婆娘只不过是二嫂的大伯母,说来是隔了一层的,她放着自家儿女不管凭啥对夫家的外嫁侄女这么上心?哪怕真是个沉不住气的总不会遇上什么事都炸,得有诱因才会跑来跟我媳妇儿说些有的没,我猜最近二嫂跟娘家人诉过苦。”
“要真有天大的苦楚也罢,近两个月家里风平浪静的也没生事端,这都跑回去说,捅穿了给她吃个教训不挺好?好让她学个乖,以后就知道别什么事都拿回去叭叭讲。”
程家兴是一点儿也不担心一点儿也不上心。
刚才想堵铁牛的嘴都是看媳妇儿有些尴尬,现在嘛,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
过一会儿何娇杏回来,看程家兴在屋,也进去,顺手闩上了门。
“铁牛在隔壁院子,我拜托那头的婶子看着他点儿,先回来了。”
程家兴看她挺感慨的,问怎么了?
何娇杏就坐过去些:“我其实不想在这种事上费脑子,偏遇上了又不能不去琢磨,你说周大虎婆娘闹这出跟二嫂有干系吗?要一点儿干系没有,她只是个做伯娘的何至于?要有干系,这么做难道还有任何好处?”
程家兴倚在床头,一偏头就看见他媳妇儿粉嫩桃腮,他没忍住就戳上去了。
何娇杏偏头让了让,反倒叫程家兴伸手把人拽到跟前。
“跟你说话呢!”
“你说啊,我听着。”
何娇杏抓住他作怪的手,这人是惫懒的性子,双手瞧着却很有力量。男人的指节比姑娘家更分明,有些薄茧,却不像常年务农的那么粗糙。何娇杏还把玩上瘾了,又是摸又是捏,捏够了跟他比大小,正比着呢程家兴手指动一动就跟她交握上了。
“怎么不说了?杏儿你应该有些猜想,我心里也有,说出来我们对一对?”
让程家兴一鼓励,何娇杏说了。
“人遇上事表现相同,有像大嫂这种不多想直接炸开的,我是喜欢跟亲近人唠一唠,跟人说的时候自己能把事情从头回想过,别人听了也能帮我填补不足。二嫂这阵子应该也有些困扰,可能跟二哥说了没起到作用,也可能不好跟二哥讲,她娘家离得近,料想是跟娘家人商量过,娘家听着替她着急出了昏招吧?”
何娇杏不是那么了解周家上下,只能猜到这里。
程家兴听着点点头。
一直以来,何娇杏都觉得自己是“以力服人”的,跟自家人没争端不用扯皮,跟赵家的起了争执就吓唬他丫!反正一巴掌能解决的问题都不用动什么脑,结论就是三个自己加一起也没程家兴的主意多。
看他听完点头,就很神奇。
何娇杏贴近点,盯着他问:“你也一样的想法?”
“差不多吧,我只有一
点跟你想的不同,我觉得周大虎婆娘不是心疼人来找你的,她是出于私心。不是全天下的伯娘婶子都像你们何家那样,你才嫁过来,周大虎婆娘你不了解她。”
“就是不了解,我才那么猜的。你的意思是周家的指望二嫂过得好,她跟二哥现在是自己当家,她好了要帮扶娘家不用爹娘同意?是这意思?”
何娇杏整个都贴过来了,程家兴还琢磨啥?他心里头想入非非手上也做起怪来。何娇杏想得正入神,就感觉有只手摸到她后腰上,略有点粗糙的指腹在细腻的腰间摩挲来摩挲去,何娇杏差点跳起来:“大白天的你闹啥?”
程家兴一脸无辜:“是你贴过来的,我还年轻,我血气方刚,我忍不住。”
“……”
“还是说非要晚上才行?那好吧,那我留着点力气。”
“……”
“媳妇儿你咋不说话了?我最近在家里时候少,半天一天的听不见你说话心里怪想的,你多说几句。”
何娇杏快让他打败,抬起手来捏捏他脸皮:“怎么感觉成亲后你越发不要脸了?”
程家兴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任由她捏,还理所当然说:“以前怕人说闲话,现在都成亲了,我跟我媳妇儿亲热那不是天经地义的?谁管得着?”
后来何娇杏又问了新房子的事,问他拿去的银子还有剩下吗?要不要多取一些?也提到现在的进度。
程家兴说还有,又说他已经安排人把砖瓦拉回来,青砖损耗不大,瓦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