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觉得,一日不见你,便是如隔三秋般难熬,但我却总想着你对我笑,你笑了,让我再熬三秋又有何妨?”
......
——“喵。”
恍若秋波卷了云巅,心弦俱断如裂帛,叶无悔的魂魄都要被这一声软绵绵的“喵”给勾走了。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你......你更可爱些.......”
“嗯......”莫子衣眉头微微皱起,将茶杯放在桌上,双手叉腰,佯装愠怒,双唇欲张不张,一副想要开口又不好意思说的模样。
纠结片刻,他还是起身质问道:“小哥哥怎么能说一个男子可爱呢!那是形容女子,形容小动物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俊说得,威猛说得,高大说得,偏是可爱说不得,说了,便是要娶回家,要抱回家养的!”
“......”振振有词,毫无逻辑,却又似乎很有道理。
身体往前探了探,双肘撑在桌面上,莫子衣严肃的盯着叶无悔,好似在商量终身大事一般:“所以小哥哥是什么意思呢?是想将我抱回房里,好生养着吗?”
莫子衣这话,语气又糯又萌,偏还带着些许强硬,直叫人丢盔弃甲,不知该如何作答。
既不知如何回答,那便照实说好了。叶无悔心中是想的,重生以来便不停的在寻找莫子衣,就是为了此生不留遗憾,绝不分离。
叶无悔道:“让我养着,你可愿意?”他的眼神温润似水,波澜不惊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欢。
莫子衣愣了片刻,嘴角一勾,也毫不做作的卖起萌来。
一只眼睛快速眨下,探出一点粉嫩的舌尖来,虚握成拳在颊边一挠:“喵~”
呼吸瞬间停滞,握着茶杯的手一时没拿稳,洒了些许茶水,叶无悔那白净的脸颊上竟爬上了一抹淡淡的绯红,他忙放下茶杯,偏过头,磕磕巴巴:“你......你别叫了......”
“小哥哥不是说要将我抱回去养,难不成小哥哥不想要养猫?那......”
莫子衣歪了歪脑袋,用食指和拇指在自己的脸上框出两个腮帮子来,一眨一眨的望着叶无悔,软软糯糯又无辜:“嗷呜?”
叶无悔的脸登时红得透透的,仿佛全身的血都倒灌进脑子里,下一秒便要炸开了似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想出去静一静,又不舍得让莫子衣独自一人留在这里,纠结片刻,偏只得无奈的叹口气,背过身去。
莫子衣放下手,拍了拍脸颊,整好表情,咯咯的抿嘴笑着,目不转睛的盯着叶无悔窘迫又恼怒的背影。
就喜欢看你吃瘪生气又舍不得放开手的模样。
过了片刻,看得叶无悔静下许多,莫子衣倒满一杯热茶,巴巴的递到他的身前,在他面前委委屈屈的对手指:“小哥哥,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装小动物的,小哥哥说要将我养在房中,定是要娶我的,不是将我当成小动物的,对不对?所以我不该学小动物,而是应该......”莫子衣半蹲在叶无悔面前,双手扶在他的膝盖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下了千千万万次的决心,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带着些许试探的,些许撒娇的,软绵绵的——
“夫君?”
飒飒东风细雨来(十)
莫子衣的伤已经好了大半。
长竹树理乃是天生的医修,灵力可以治愈一切伤痛,有她每日早晚两次的温养,险些夺取莫子衣性命的重伤也在日渐愈合。损伤的经脉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是原本光洁白皙的胸膛前,结了一块大大的血痂,就像那一片晴空之中突然出现的乌云,着实有些突兀。
微风透过窗子,挟裹着正午的暖意吹进屋内。
街道上,人来人往,莫子衣的画像被挂在了最显眼的地方,甚至还能看到几个修士气势汹汹的握着武器,在街上四下寻觅。
用来通缉的画像画得甚是真切,同他的模样如出一辙,跟细细雕琢了似的,额角处还点了一个小黑痣。
莫子衣撩起额前的碎发,对着镜子照了照,捧着镜子就凑到了叶无悔身边,惊奇的对他道:“瞧啊,那贴得通缉令的画像还真有那么点样子,简直就像在我脸上沾满了墨水,然后直接一头印在纸上般真切。我连自己都不知道我这块有个小痣!!”
叶无悔正翻着书,头也不抬,淡淡道:“我画的。”
“!!!!”莫子衣道,“观察得这般细致,还说不喜欢我?”
叶无悔道:“看得仔细些,画得像些,让你早些被抓到。”
“你说谎!你若想我被抓,直接自己动手就是了。”莫子衣眉梢一挑,伸出食指,贴在了叶无悔的唇上,狭长双目直直的盯着他,语音轻佻,“小哥哥,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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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你......你叫我什么?”
“夫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