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面庞埋在了一片Yin影之中,他将伞递到长竹树理的手上,后退了一步,神色似冰冻,是那样的冰冷,恍如一夜寒冬,温暖尽散,只有一望无际冷寂。
他冷声道:“你走吧。”
长竹树理愣了一下:“主人......?”
莫子衣道:“你既叫我主人,便听我的,你走吧。”
“我不走,树理的命是主人救的,树理绝不离开主人。”
寒芒乍现,血月妖刀举起,架在了长竹树理纤细白皙的脖颈之上,刀锋凌厉,尽是轻轻触碰而已,便在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莫子衣的声音带了些许愠怒:“我让你走。”
长竹树理往莫子衣靠近了一步,直视他的双目,一字一顿:“我不走。”
她从未忤逆过莫子衣,哪怕危急时刻让她先走,她也会顺从的离开,决不拖一丝的后腿,但只一点,让她离开莫子衣,离开给予她第二次生命的人,这绝不可能。
“呵。”莫子衣收起刀来,天空骤然明亮了一瞬,雷霆带着震耳欲聋的雷声一道劈下,大雨滂沱,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混着这突如其来的嘈杂一并传出,冷漠,又孤寂。
“我走。”
莫子衣不再看她,转身,毫不犹豫的御刀远去。
谁都不该死。
夺了千万人性命的是他莫子衣,又同旁人有什么关系,小景安不该死,长竹树理也不该死,该死的,只有他一个人!
这条路上,他只要一个人就好了,不能再牵扯长竹树理,更不能再牵扯......
莫子衣抿着唇,不停的喊着在他的脑中心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名字......叶无悔。
他义无反顾的冲向皇城,如今汇聚了天下修士的所在,幕后黑手定然混迹于其中。
这样的事,早些结束吧,然后,让我死在你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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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皇宫。
业火燃烧,血流翻涌,一排排的人影倒下,又重新站起,站起之后的他们面目狰狞,四肢扭曲,不成人形。一群又一群的傀,站立着,嘶吼着。
莫子衣站在他们中间,血月妖刀绽放血芒,眼前,无数灵剑释放灵光,将莫子衣还有那一群傀团团围住。
莫子衣抬首,望向长空,望向叶无悔,望向藏在暗处不知面貌的人,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好生厉害,让我杀了我的爹娘,祭了我的师兄师傅,如今,还想在天下正道面前将我和你的这些玩偶傀儡绑在一起,不愧是傀王。”
人群之中,有人露出狰狞笑容,一手捏诀,那群傀突然动了,挥舞利爪,扑向每一个人。
一时间,刀光剑影,茫茫闪烁。
这些傀,不生不死,不老不灭,寻常灵器根本伤不了他们分毫,倒了又立起,不知疲倦,不停的攻击。
这些傀攻击在场的所有人,却独独没有攻击莫子衣。不知是谁发现了,一声爆喝:“杀了莫子衣,是他在Cao控这些东西!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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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浮云拨动了日月,晨曦透过云层倾洒大地。
轻轻柔柔的吻印在脸上,带着竹叶的清气,莫子衣一下迷失在了这一片无尽的竹林之中,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狂跳了起来,他捂着脸颊,瞪大了眼:“我没做梦罢,小哥哥,你亲了我?”
上一次,叶无悔主动亲他是因为喝醉了酒,可是这次呢,难不成莲子羹也能喝得醉人?
莫子衣又凑到了叶无悔的身边,指了指另一边脸颊,期待的看着他:“那......这边再亲一下,好不好?”
叶无悔的嘴角往上翘了翘,眼神里挟裹上了淡淡的笑意,他揉了揉莫子衣的头发:“好。”
他撩开莫子衣垂落两鬓的发丝,将发丝撩至而后,缓缓俯下身去,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殷无情的声音,声音有些颤抖,带着难以言表的激动:“阿衣,快些出来,看看我今日捉到了什么?”
房门被突兀的推开,只见殷无情手中贴了一张黄符,紧紧的捏着一个半透明的,像极了魂体的东西。
莫子衣一下子站起身来,捧着殷无情的手小心翼翼的端详,好半晌,才愣愣的难以置信道:“师傅?这是......魂、魂魄......?”
殷无情将手中黄符一卷,魂魄被吸进符纸之中,他指着符纸之上那一滴猩红,道:“今日我同星河在山中修行,闲暇之余我便试了试你同我提过的招魂阵法,我原是不抱希望的,没料到,竟真的召出了一只。”
仰星河突然蹿到他们的中间,捏着指尖处的小伤口,洋洋自得:“那都是我的功劳,今日师傅画阵,我一不小心划破了手,将血滴在了师傅画的阵法上,没想到这阵法突然红光大作,然后阵法中间竟出现了这么个玩意儿。”
莫子衣扶住仰星河的肩膀,惊喜道:“当真?你的血?”
仰星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