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傀儡们道,“上吧,孩子们,不要伤了他。”
听得命令,傀儡们怒吼着向莫子衣飞扑而去,犹如波涛巨浪一般,呼啸着,将莫子衣整个人淹没其中。
“将他关入十八刑室,别弄死了,留一口气。”
......
深夜,叶无悔归来,今日得了些消息,同左郡琪当初说的一样,有些傀儡的身上的确有皇室的影子。
而且在傀儡之事中,皇室三缄其口,不多说,也不多参与,就是这样沉默寡言的躲避,反而显得处处都很可疑。
叶无悔正想告诉莫子衣,莫要入皇城,也莫要同皇室牵扯上一丝半缕的联系,但他回到住处之时,这里却是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连仰星河也不知去了哪。
他只看到了莫子衣的字条——
小哥哥,公主遇险,我很快就回来,爱你。
与此同时,一道来自皇城的消息传至他的面前。
有人擅闯皇城,现已被擒,压入了十八刑室。
叶无悔紧抿双唇,将字条紧紧攥在手心之中,清羽出鞘,一道冰蓝色的灵光瞬间划破漆黑夜空。
皓月描来双影雁(三)
长满青苔的石壁之上斑驳着乌黑的血ye, 青苔常年汲取鲜血的养分, 呈现出了诡异的红褐色。四周,环绕着浓浓的血腥味,犹如置身血池之中, 铺天盖地的堵住浑身上下每一处,令人窒息。
莫子衣的衣裳被鲜血浸染, 血ye干涸, 复又染上,层层叠叠,浑身上下就好像被争夺,被抢占,一朵又一朵深浅不一的彼岸之花争先恐后的爬上红衣。
血ye细细密密的从毛孔中溢出。左星洲下手极狠,分明已经将莫子衣的内府折磨得不成样子, 但抹去血ye,擦净身体, 表面上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伤口。
刑台前, 左星洲悠闲的靠坐在龙椅之上, 一手撑着下颔。
莫子衣被用铁链捆住双臂,牢牢的钉在了受刑用的十字刑架上。一只傀儡用力一掰,整个十字刑架倒塌,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连同莫子衣一起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溅起一地尘埃。
紧接着,他们又将莫子衣的下半身高高抬起, 尖锐的利爪掀起一块shi润的巾帕,一把摁在了他的脸上。
冰凉的水一点一点的浇在了莫子衣的脸上。
起初还无甚感觉,但是渐渐的,开始无法呼吸,就好像置身于海底之中,鼻腔被源源不断的涌入海水,堵塞住一切可能呼吸到空气的途径,进不了,出不去。窒息和快要淹死的感觉缠绕全身,无法挣脱。
但这样的呼吸不得,却又不会真的剥夺他的性命,只是不停的让他在这将死的边缘徘徊挣扎,痛苦不堪。
左星洲挥手,傀儡们当即撤去捂在莫子衣脸上的巾布,大口空气倒灌进气管,莫子衣猛的咳了几声。
左星洲慢悠悠道:“你若是求饶,兴许我还能让你少受一些苦呢?”
莫子衣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做梦。”
这样的答案今日已经听了许多遍,左星洲甚感无趣,摇摇头,示意让傀儡们继续。
窒息之感复又袭来。
每一次,在莫子衣将将要失去意识之际,巾布便会被松开,久违的空气唤醒他的神识,在那一瞬间迫使他恢复清明。
左星洲起身,用力的在莫子衣的脸上拍了一拍,捏住他的下颔,逼迫他抬起头来。
“需要这般倔强吗?”
被识破真面目的左星洲彻彻底底的褪去温润君王的伪装,眼神之中枳棘Yin辣,泛着漆黑的火焰,装了满满的不得人好的快意:“最后一次,真的不打算向我求饶吗?”
莫子衣还是同样的答案:“做梦。”
“冥顽不化。”左星洲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扼住莫子衣的咽喉,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铁链叮铃作响。
左星洲居高临下的看着莫子衣,冷笑:“听说,你很喜欢叶少宗主?”
“从前世追到了今生?”
承受百般刑法,千般痛苦,哪怕是要了他的命,莫子衣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而当左星洲提到叶无悔的名字的时候,他的心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捏住,所有思绪被一把捉住,使他不能自已。
“叶少宗主对你也同样用情至深啊。”五指骤然捏紧,“分明你已经被我抹黑成那副恶心的样子,他却依然无条件的相信你,伏魔大会,唯一一个发出异议的,就是他啊!!”
左星洲的眼神一暗:“真是......令人感动。”
莫子衣艰难的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眼:“你.......要对他做什么!阻挠你的,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而已......!!”
左星洲不怀好意的笑道:“哈哈哈哈,紧张了?我是分得清的,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只是你应该知道,我最近遇上了一些麻烦。”
“阿瓦格部落已边疆为要挟,逼着左儿与他们的可汗成婚。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左儿去那种边陲之地受苦?可若是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