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洁,跟别的地方的不同。”
养真笑道:“是薛叔叔先前张罗置买的。”
程晋臣道:“想不到薛大叔除了是军中好手,也有这样经商的眼光,自从皇上下令规整西城后,这里的房价何止翻了五六倍?”
程红玉听了Jing神一振:“妹妹,那这里是你的名下产业,还是那位薛大叔的呢?”
养真抿嘴笑道:“算是我的名下。”
程红玉叹道:“怪不得你不想住在乔家,到了这里,天不管地不管的岂不自由自在?”
养真道:“如果不是实在住不下去,谁愿意往外跑呢。”
程晋臣听到这里说:“我回来后也听说了,是乔家的老夫人太苛刻了,差点儿把侯夫人害死,只不过妹妹带了夫人去后,听说老太太哭天抢地,还要到顺天府去告呢。真是不知所谓。”
养真也略听闻过,只是并没有放在心上。
且又叮嘱杏儿跟齐嬷嬷等,不要把外头听见的风言风语跟谢氏说起,免得对她身子不好。
程红玉也说道:“遇上那样不晓事的老人家,真不知该怎么办,你们府里的大太太也算是贤惠了,她却仍是这样不依不饶的,幸而是遇到了你,也只有你,不然的话,好好的人也不知道会怎么了局了。”
若不是养真这个特殊的身份,放眼天下,没有第二个小辈敢做这种惊世骇俗的事了。
就算是养真,朱老夫人还心心念念蠢蠢欲动地想要上告呢。
那两天整个京城里几乎都在谈论这件事,荣国公府也不可免俗,其他的地方,因为不知道朱老夫人的为人,只以为养真是小辈肆意妄为、不近人情之类,不免有些说养真如何如何的话,但是荣国公府的孙老夫人是最讨厌朱老太太的,加上程晋臣程红玉又跟养真交好,所以跟别的地方不同。
程晋臣跟程红玉坐了半晌,养真本想留他们吃中饭,他们两个却因为没有跟家里说,所以仍是要去,只在临去的时候程晋臣说道:“横竖如今妹妹出来了,见面也方便,我改日再来探望。”
才送程家姐弟出门,却见薛典带了仲春正好在门前下马,仲春见了程晋臣便忙过来行礼:“小公爷!”
程晋臣笑道:“你跟着薛大叔见多识广的,越发出息了。”
仲春红了脸,薛典却道:“小公爷如何不吃了中饭再去?”
程晋臣道:“今日没有跟家里说,改日必来叨扰。”
薛典亲自站在门口送了他姐弟两个上车去了,这才回府。
进了堂中,薛典先跟养真说道:“在庄子上种的那些蒜,如今长势很好,就是近来愈发冷,怕下雪冻坏了。”
养真忙问道:“长的多高了?叶子怎么样?”
薛典道:“按理说要九月、十月时候种的,咱们种的稍微早些,所以长的也快,我怕你不知道,特拿了一棵。”说着,竟果然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棵蒜苗。
养真一看,已经长出了绿色的叶子,只是还不算很大,养真翻来覆去打量半晌,笑道:“原来这蒜还能长成这个样子。”
薛典听了这不知世事的话,哑然失笑。
养真又认真地把蒜苗在手臂上略一比量,对薛典道:“薛叔叔,你看着要是叶子都长的很好很绿了,有我的手臂长,就叫人采摘了。”
薛典愣住,惊问:“你说什么?不不,这会儿虽然长了叶子,但实则蒜瓣还没长好,至少要等到开春抽了蒜薹,底下的大蒜才能长好才能卖钱的。”
养真说道:“我不是想卖蒜瓣,总之薛叔叔务必盯着,最好赶在下雪之前,我怕下雪后把绿苗都冻坏了。”
薛典百思不解:“真的要在这时候采割?没长成的蒜有谁会要?岂不是把银子都白白地扔了似的?”
薛典虽然很听养真的话,但生怕她是小女孩儿,不懂这庄稼作物,何况这批蒜苗又是他从头到尾督促着下种的,虽然知道就算成蒜也卖不了多少钱,但是总是一分收获,若是白白糟蹋却是不能答应的。
养真见他着急的脸色都红了,才笑道:“薛叔叔不要着急,既然这样咱们不忙着采摘,再等两天就是了。”
薛典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想了想,横竖她不要现在就毁了蒜苗就罢了,当下定定神,又说道:“上回因为离京的缘故,汇丰楼有些人惫懒不作为不说,还跟客人打架,私下里偷菜偷吃的,给我知道后训斥了他们几句,他们还很不服,我已经将几个闹事的赶走了。”
养真道:“这些事薛叔叔料理就是了,不用特跟我说。”
薛典道:“这也不算是小事,因为他们坏了汇丰楼的名头,以后有个流言蜚语说起来,你心里也好有数。”
养真点头。
薛典又拿了几本账簿出来,给养真指着说了哪些开支,哪些又是收入之类。
弄完了这些,薛典道:“你自己再好好地看一看,不要嫌烦,毕竟如今搬出了乔府,你当家做主了,这些事不能马虎。”
养真笑道:“不还有薛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