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罪或者别的,只不过,难道嫂子没有听说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
“什么、风言风语?”谢氏才问了这句,脸上已经开始泛红。
她自打嫁到乔家,从来安分守己,恪守本分,乔安也向来是以礼相待,如今日这般似乎是要质问的语气,却还是第一次。谢氏如何能够受得了。
乔安见状冷笑了声:“嫂子如今不在府内,搬了出来,又能跟着侄女儿四处走动,总不至于反而比先前更加的消息闭塞了吧。”
谢氏涨红着脸,眼圈也跟着泛红,竟无法回答。
“二叔是指的什么?索性就直说如何?”开口的却是养真。
乔安淡淡道:“外头都在传,那个薛典跟大太太之间有染。”他说到最后两个字,眼中透出了怒色,又看向谢氏道:“大太太向来在府内安分守己,如今却同侄女在外,又跟那个薛典起坐不避,难道你忘了你还是勇冠候夫人吗?你是想让我哥哥在天之灵也不得安心吗?”
谢氏给乔安责怪,整个人几乎坐不稳椅子,泪早就模糊了双眼:“我、我没有……”
养真道:“二叔。”
乔安勉强按捺胸中的怒火,转头看向养真。
养真道:“太太是我带出府来的,薛叔叔也是我的人。他们之间怎么样,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二叔方才那样说,可有什么真凭实据?我虽年纪小却也知道,拿贼拿赃,捉jian捉双!试问,是有谁捉到了什么不成?”
乔安愕然,旋即不悦道:“养真!你到底在说什么,世人都在传这种话,如今乔府都成了人家的笑柄了!你就算不在乎乔家,也该在乎你父亲的昔日威名!”
养真说道:“正是因为在乎,才想问问是谁在空口白牙的胡说。二叔只管告诉我,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种谣言,我还要告上官府,追究一个污人清白的罪名呢。”
“住口!”乔安霍然起身,却又醒悟自己有些造次了,他皱皱眉,才又缓声道:“养真!你再怎么着,毕竟也是乔家的人,这京城内散播此种流言的人没有成万也有上千了,你如何去一一追究?而且空xue来风未必无因,如果当真是一点儿影子都没有的事,又怎会弄出这些捕风捉影的不堪言语呢?”
乔安说了这句,不由分说地又看向谢氏道:“嫂子,我先前一向敬重你,毕竟自打你嫁给哥哥,不管如何,你一直都照料着养真,而且对老太太也十分孝顺,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之前纵容着养真一块儿搬出了乔家!你是勇冠候夫人,就算养真不懂事,你为何不劝着她,还要跟着她胡闹,如今更加弄出这些事来,哥哥在天之灵只怕也难以安稳!”
谢氏听到这里早就泣不成声。
她再也听不下去,蓦地站起身来往后要去。乔安道:“嫂子留步!”
谢氏止步,乔安说道:“嫂子这会儿离开又怎么样?”
“我……”谢氏回头看向乔安,道:“我自然知道你的意思,我会给乔家一个交代的。”说罢,便转身去了。
乔安皱眉,只当她又是搪塞的话。
这会儿养真也站起身来,冷笑道:“二叔说我是胡闹才离开乔家的,你不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形,明明是老太太容不下我,也容不下太太。二叔又说如今外头的流言是因为太太跟着我出府,但是你怎么忘了,当时正是因为太太在乔家,给老太太以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压的苟延残喘的将要死了,我才忍无可忍地带她出府。二叔还说传播流言的没有上万也有成千,要追究很难,可叫我说,要追究也是简单的,只要找到流言的源头就是了,而源头,明明就在于乔府里头!至于是谁先鸡蛋里挑骨头说出这些没影子的事的,我想二叔心里也明白!”
乔安给她句句驳斥,不由心惊:“你……”
养真冷笑道:“我当初在乔家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太太嫁到乔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老太太却丝毫不把她的命当命,如今我带她出来,才过了几天的舒心日子?居然就来搅扰,难道是要把人逼死了不成?退一万步说,别说太太跟薛叔叔没有什么,就算将来有朝一日太太想开了,想要改嫁他人,我也是许的!”
“乔养真!”乔安忍无可忍,厉声喝止。
乔安先前还因为养真的身份而处处忍让,如今听了这话,再也无法控制:“你是不是有些太放肆荒唐了?居然连这种大逆不道话都说得出来,你还是不是你父亲的女儿了?到底是谁教的你,让你这样离经叛道,要不是天师给你批的命格,你只怕……”
面对他的疾言厉色,养真却纹丝不惧:“我只怕早就死了,对不对?!”
乔安紧闭双唇。
对上养真幽黑的眸子,乔安微微地有些后退自己说了太多……但是不说的话实在又憋不住。
养真淡声道:“我本来就是不讨喜的,从开始老太太就讨厌我,恨不得我早死了,或许我死了对乔家才是最好的,毕竟我也是父亲曾经的“荒唐”跟‘耻辱’,就像是二叔今日对待太太一样。所以后来十三叔要我的时候,你们才毫不犹豫让十三叔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