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
“怎么了?”电话那头的刘文瀚迟迟没听见陈沫的声音后问道。
“挂了,回聊。”陈沫不敢冒这个风险,不等刘文瀚回应,她便匆匆忙忙的挂了电话,然后立刻起身准备下楼去看看。
哪知道人还没走出房间门口,门把手便被从外面转开。
果然是王振阳。
“你在跟谁说话呢?”王振阳看了眼站在门口的陈沫,他拉扯着脖子上的领带,又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我怎么听着是个男人的声音。”
背对着王振阳的陈沫脸上划过一丝慌乱,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轻声的问王振阳:“怎么今天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回来的么?”
边说着边将王振阳手边的西装外套用衣架挂好。
王振阳显然喝的有点多了,他说:“富川那边的生意突然谈成了一笔,就提前回来了,”他瘫坐在单人沙发上,嗓子沙哑的厉害,“给我倒杯水。”
陈沫端起玻璃杯给他倒了杯温水。
“刚刚你在跟谁说话呢,”王振阳又问起了到家时候问起的话题。
几分钟的缓冲时间内,陈沫已经想好了措辞,她从衣柜里拿出王振阳的换洗衣物,“和老学长刘文瀚啊,”她神情坦坦荡荡的,早已没了王振阳回来时候的慌乱。
“黄娅不是因为她老公从临省回来了么,文瀚约我们几个一起吃个饭,顺便带上他的女朋友给我们见见。”
黄娅回江城这事儿王振阳似乎有耳闻过,但是刘文瀚约他们一起吃饭的事儿他倒是不知道,因此他接着酒劲使劲的发疯:“这刘文瀚怎么这样呢,兄弟这么多年请客吃饭都没想着带上兄弟我的么,交往了好几年的女朋友我也没见着过一回。”
“现在成了江城里有点名气的大律师了不起了啊,看不起兄弟我了。”说着还把玻璃杯子磨得震天响,“也不看当年是谁提携他的。”
其实王振阳对刘文瀚也算不上提携,不过知遇之恩还是有的,当初刘文瀚出来开自己的律所,王振阳的确介绍了不少生意给他。
但是事实是一回事儿,被人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陈沫看着王振阳这幅发酒疯的酒鬼样子,又想到他在外面的那些糟心事儿,心中对他的厌恶更是加了一分。
但是陈沫表面还是故作安慰他的样子,她伸手又给王振阳添了杯水说道:“人家哪里没想着你了。”
她解释说,“文瀚早就问了我了,但是我说你一直没空,最近总往富川那儿跑,去谈生意这种事没个准信儿,要是你在江城我们就一起去,要是你不在江城,就下次等他们结婚的时候你再见上一面。”
王振阳这才安静了一会儿,不过嘴里还是不满意的咕哝着:“哼,你们聚会什么时候,我有空啊,怎么没空了,就是天大的事儿也要陪我媳妇儿去见老同学啊。”
说着还要倾身站起来去亲陈沫的脖子。
却被陈沫一把躲闪开来。
“唉,老婆你嫌弃我啊,”王振阳身上带着酒气的味道,闻得陈沫皱起了眉头。
她脑海里突然闪现过杜岩析的身影,似乎不管什么时候,他的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混着刚抽完的烟於味,不刺鼻,却格外的让人觉得男人味十足。
“赶紧去洗澡,”陈沫挥去脑海中旖旎的念头,转身催促王振阳道,“换洗的睡衣睡裤已经帮你放在浴室里了。”
王振阳很不情愿的从松软的沙发上爬起来,他上前搂着陈沫的月要,又顺势将脸深埋在她的颈项里,“老婆一起洗嘛。”
这话听在陈沫的耳朵里惹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早洗过了,”她说着从王振阳的胸膛里挣脱开来,“赶紧的,水都给你放好了。”
说着便要把他推到浴室。
“老婆,不都说‘女人三十猛如虎’嘛,你怎么一点需求都没有呢,”果然喝醉酒后的王振阳开始口无遮拦了,将心里的疑问全盘问出了口。
陈沫冷笑,是啊,“女人三十猛如虎”这句话是没错,但是看着他她现在只觉得反胃。
他可以在外面放浪形骸不顾后果,她还不想得病呢。
不过明面上陈沫假装没听见一般,只三番五次的催促他赶紧去洗澡,“乱说什么呢,我去楼下给你温点醒酒汤来,每天喝的醉气熏天的,哪天肝给喝坏了都不知道。”
陈沫的话像是戳到了王振阳的软肋,他难得的在陈沫面前示弱,“老婆你不知道现在生意有多难做啊,”连带着神态也蔫蔫的,“这两年经济不景气,好些做生意的朋友都拖着破产了。”
说着,他又疲倦的抹了把脸。
陈沫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年,太多的中小型企业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有些走运的企业没倒闭,但是却资金链吃紧,手头的流动资金少的可怜,稍有不慎就会有全盘皆输的风险。
而王振阳也是在这样一个不利于发展的大环境里努力求变革求创新,因此才会频繁的奔波富川和江城两地,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