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他性子乖戾,其实不是的,小叔有时候挺乖的。”
前面还好,听到最后一句,白栖梧表情古怪起来,秦野那样的能叫乖?小姑娘怕是对这个词儿有什么误解?
姜媃继续说:“因为秦昭遗言,我那会费了好大的心思才让他戒掉神仙果,然后拉拽回来走正路当个画师。”
想起这些,虽然还不到一年时间,但姜媃还是挺感慨。
她微微笑着:“所以,小叔应当是把我看得太重了,毕竟我算他唯一的亲人,生怕我往后会离开他。”
白栖梧却觉得并不是如此,她幼时那会,其实半玄对她也是有很强的占有欲,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总觉得自己个不是白家姑娘,而是半玄的。
这话她没说,就像姜媃说的那样,总是两人年纪还不大,再过几年看看也不晚。
临睡之前,她不忘提醒姜媃:“总是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要晓得大夏和前朝不一样,前朝兄死弟娶嫂,这是常事,世人也不会多议论什么,可今朝却不兴那套,当年□□皇帝就是让自个长嫂给坑了,本是想娶长嫂做皇后的,谁晓得那女人作死,没皇后命。”
这本是野史八卦,盖因白栖梧外祖家在京城颇有一番地位,故而知晓的一清二楚。
“所以,从那以后,大夏就不兴嫂子下嫁弟弟,虽说律典里头没这条规矩,但是很多人默认的不能下嫁的。”
白栖梧说完这话,就闭上眼,呼吸缓了,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姜媃却忽的没睡意了,她在认真思考白栖梧刚才说的话,不是嫂嫂不能嫁给小叔这个,是她说的秦野对她的种种占有欲。
只可惜她不是学心理研究的,没法分析造成目前这种局面的,是秦野躁郁症缘故还是其他原因。
想了半晚上都没结果,姜媃烦躁地索性不想了。
她翻了个身,靠着点白栖梧,被窝里暖烘烘的,窝着十分舒服。
小姑娘眯眼,要睡着之际,她迷迷糊糊的想到,要是往后她跟秦野真有个什么,这碍于叔嫂关系,又不能在一块,这可怎么办啊?
带着这个问题,小姑娘睡着了,结果后半晚上都没睡好,一直做梦。
至于做了些什么梦,待早上睁眼,她一个都记不起来了。
姜媃哀叹一声,一大早的,很是爬不起来。
流火在外头敲门道:“少夫人,白姑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另外半玄大师天刚蒙蒙亮就回山了,只听说,寺里昨晚好像出了点事,大师让婢子支会一声。”
姜媃就看到,正在梳妆的白栖梧手一僵,垂了眼。
姜媃下地,打着呵欠说:“栖梧姐姐莫要急,待过几日小叔上山上课,我一同去瞧瞧。”
白栖梧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用了早膳,白栖梧自是告辞,姜媃把人送出去再回来,恰就碰上三房的秦勉玦搀扶着秦昊回来。
她小脸一沉,冷笑了声,正好,昨个的账还没彻底清算完呢!
作者有话要说: 姜媃:放心,我小叔对我绝对不是那种感情!他只是躁郁症,躁郁症!
多年后——
姜媃:emmmmmmmm脸好疼!
第92章 他信嫂嫂
秦昊在医馆住了一晚上, 经过大夫诊治,好歹是将他右手背上的瓷片悉数剥了出来。
然那手背血rou模糊的,大夫只说兴许最严重就是手筋断了,往后干不得细致的活儿。
至于,还能否再提笔作画,这等事却是要看手后期恢复情况如何, 目下,大夫却是无法下定论的。
狭路相逢,仇人相见,份外眼红。
姜媃却像个没事的人一样,拍拍手,率先云淡风轻的道:“别以为这事过了就完了, 我告诉你爷俩,我特么和你们没完!一个时辰鹤寿苑, 咱们当着老夫人的面掰扯清楚!”
姜媃冷笑着,将秦昊的怨毒和愤慨看在眼里, 又丢下一句:“要不想来也可以, 往后你们三房就给我搬出秦家, 这整座府邸没你们庶出的份!”
本身, 按着大夏规矩,庶出的子嗣本就不具备继承的权利, 早年秦勉玦及冠成家后,就该搬出秦家,但秦峥这人看中手足情谊, 秦家买卖里外也要人帮忙,是以就不曾将三房分出去,更甚者半点都不计较秦勉玦庶出的身份。
可秦峥却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养成了一匹喂不饱的恶狼!
一个时辰后,姜媃端着茶盏,整遐以待呷一口,鹤寿苑花厅里头,上首位置坐着Jing神不济的老夫人顾氏,左手边是秦野和姜媃。
右手边才是秦勉玦和焦氏,并秦昊及秦沁。
如今偌大的秦家,也就只有这么一些人了。
今个没有亚伯祖翁那一房的外人在,顾氏也不用装着,她从头至尾都冷着脸,虽是看姜媃不太顺眼,可跟不顺眼的却是三房的人。
秦勉玦硬着头皮跟顾氏回禀说:“母亲,我后来又验过了,昊儿他是我亲生的,祖翁在那会的验查,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