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秦野浑身一僵,赶紧又将锦衾掖好。
身边软乎乎的小姑娘挨着,像是软毛小动物一样带着暖意,小小的,绵绵的,让人想捧起来抱怀里。
秦野维持着半躺的姿势,尽量放低腰身,让姜媃躺的舒坦。
可到底这姿势久了,手脚腰都发酸。
眼瞅着时辰到了,过了子时,秦野轻轻推了推姜媃:“姜媃,醒醒?”
姜媃不醒,还拧起小眉头,闭着眼睛挥手去拍他作乱的手,嘀咕着:“不要吵,我要睡觉!”
少年一身都酸了,简直想将人一脚掀下去,但那种小动物一样的毛茸茸触感,又让他下不去手。
他又等了一会,慢吞吞伸直了双腿,试着躺下来。
有点憋,秦野只得屈起双腿,还得注意着要给姜媃掖好被角,省的漏风。
小姑娘此时就趴在他怀里,枕在他臂弯里,睡着小脸微红,香甜极了。
秦野没多少睡意,琥珀色的凤眸晶亮如火,就着微弱的烛火芒光,眼不眨地看着姜媃。
大冬天的,便是睡着了,姜媃都是本能往温暖的地方挤。
恰好,素来男人体温都要比女人的高一些。
姜媃贪的很,她不仅往秦野怀里拱,枕着大佬臂弯就睡,一双腿蜷缩着,小脚还踩他温暖又结实的大腿上。
睡到后半夜,迷迷糊糊的嫌脚太热,竟是左脚踩右脚,自个将罗袜给踩下来,光着脚往秦野双腿间挤。
好在,时辰太晚,秦野多少困意上来,怀里又是软软甜甜的小姑娘,没撑多久,脑袋低下来,挨着姜媃的,也睡过去了。
以至于,姜媃一双小脚往他双腿间挤,少年再自然不过地翻了个身,面对着小姑娘,顺势手往下一捞,握住那双粉嫩小脚捏了捏,又睡过去了。
新年第一天。
天光乍亮,金黄的冬阳冉冉升起,映着皑皑白雪,倒显出新的气象来。
花厅外头,流火已经张望了两三回了,然没听到里头的动静,遂拦着其他清扫的婢女,将人赶了下去。
燃了一夜的烛火啪嗒一声,豆大的火苗灭了,仙鹤青铜的烛台上流下一大团的烧化的蜡烛。
有一种清浅的冷意在花厅里头缓缓流动,又有两道轻缓的呼吸交织在一块。
依着往常的时辰,秦野睫毛微动,然后缓缓睁开一双狭长凤眸。
点滴鎏金异彩,慵懒里头带着一丝茫然。
怀里暖暖的软软的,少年意识还未彻底清醒,遂顺从心意抱着揉了两把。
“嘤……”一声软糯的嘀咕响起。
秦野瞬间睁大了凤眸,整个人蹭地坐将起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温暖的被窝里头,霎时涌进来一股冷风。
“阿嚏!”睡眼惺忪的小姑娘打了个喷嚏,惊叫了声:“好冷啊!”
随后竟是一把扯来锦衾,将自个裹住了。
她眼珠子一转,才看到秦野。
上下瞅他两眼,反应过来——
哦,昨晚跟大佬睡了。
她浑然没觉得哪里不对,还回味了一下,别说,两个人窝着睡觉,就是比平时暖和,睡得真舒服。
小姑娘眯眼,像nai猫一样蹭了蹭锦衾,半眯着眼睛,在枕头底下摸了摸,随后摸出张红封扔给没还回神的少年。
“小叔,新年快乐。”她甚是公式化地说了句,又闭上眼睛准备再眯一会。
秦野愣在那,少年脸色变换莫测,随后低头捏着红封,抖开来,里头落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如今还正是单纯的大佬,更内疚了。
小姑娘这样好,还给他准备了压岁钱,但是昨个晚上他都干了些什么?
“嫂嫂……”秦野拽着银票,指关节都泛白了。
姜媃含糊应了声,迷迷糊糊的没放心上。
跟着,她似乎就听到少年说:“姜媃,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话罢,少年跳下榻,飞快跑出了花厅。
委屈?
什么委屈?
姜媃人不清醒,脑子里跟浆糊一样,她把锦衾往脑袋上一蒙,整个人蜷缩起来,滚到秦野起先睡的位置。
唔,还有余温,真暖和!
以前在孤儿院,生存资源有限,大冬天有的暖和的地方睡就不错了,哪里还会在意男女之别,反正都是一些毛头小孩子罢了。
姜媃半点都没把同宿的事放心上,但这事新年第一天就重重地搁在了少年大佬的心上,此后多少年,他都觉得自个是个禽O兽不如的,对不住姜媃。
毕竟,男女七岁就不同席了。
结果,他还跟嫂嫂同榻睡了一晚上!
姜媃这个回笼觉没睡多久,被窝里头少了个人,怎么睡就都没起先暖和了。
她眯了半个时辰,窸窸窣窣地爬起来,慢吞吞用了早膳。
大年初一,不用走亲访友,姜媃准备在房间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