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有其他的嫩rou。
秦野动手,夹了点另一面的鱼rou,他如今只有右手灵活,这挑刺的活计却很是不方便。
息九颜挑眉,就看他如此一只手挑刺。
谁料秦野把小盏放流朱手里一放,吩咐道:“挑刺。”
这等小事对流朱这样的暗器高手来说,那绝对是大材小用。
分分钟就将鱼刺挑的干干净净,还不损那鱼rou分毫。
秦野然后在息九颜的目光里,拿竹箸一夹,将挑干净的鱼rou一分二,一半自己用,另一半则剩到了姜媃小盏里。
他还说:“嫂嫂,我用不完,剩的你用。”
姜媃是习惯了吃秦野“剩”的,小姑娘赖着不觉,二话不说两三口就用的干干净净。
息九颜睁大了星目,心情复杂的说:“姜姜,这姑娘家不兴用别人剩的,咱们也不缺那点银子不是,没必要这样节省,连剩的都吃。”
小姑娘抬头看他,嘴角还沾了点鱼rou沫,茫然而无辜。
息九颜瞪了秦野一眼,这京城世家贵女,那家姑娘是会吃别人剩的?
可刚才小姑娘习以为常,想必是时常用剩的!
一时间,秦家在息九颜眼里就没个好人了!
肯定是这家子都虐待姜姜,连口好的都不给人吃,尽给剩的!
息九颜越想越气愤,当即饭也不用了,把竹箸一摔,怒怼秦野:“你给我出来!”
秦野薄唇寡凉,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甩袖而出。
这番变故,姜媃都没反应过来。
两人相继踏出门,径直往远处走。
姜媃面带担心:“流朱,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呀?”
流朱什么场面没见过,她好笑的给姜媃布了些菌菇到小盏里:“不会的,他们是解决男人之间的问题,少夫人最好莫要插手。”
其实流朱不解释,姜媃也明白,她只是担心大佬一只手会吃亏罢了。
张里正笑眯眯的,他嘴里吐出鸡骨头:“媃女娃子,这秦家少爷对你不错啊。”
姜媃点头:“秦家二房的人都很好。”
张里正点了点头,表情释然:“那我就放心了,当初让你去秦家也是无奈之举,你过得好就成了。”
姜媃心头微动:“里正伯伯,我有点记不清了,我爹娘是怎么去的?”
提及这事,张里正放下竹箸,叹息一声道:“你娘是染病,拖了两三月治不好了就那么去了,至于你爹……”
说到这,张里正皱起了眉头,思忖了好一会才不确定的说:“你爹娘感情好,所以你爹没过多久就失踪了,只留下一封书信,说是要去找你娘。”
姜媃皱起眉头,她是孤儿出身,其实在羡慕大部分父母健全的家庭时,又很不理解某些残忍无情的爹娘。
兽有虎毒不食子,可有些父母就是能干出比老虎还恶毒的事。
她对自己父亲留下书信失踪的行为很是看不上,也就消泯了心头最后那一点期待过的温情。
他既是不要自己,她又何必顾念那点血脉?
有着孤儿院的经历,姜媃对父母缘分一事已经学会了不执着。
张里正见她不说话,有些消沉的模样,遂说:“有人后来见过你爹的,时隔一个月之后,在你娘的墓前,见到过他的衣裳,虽然没有尸首,但约莫已经没在了。”
姜媃应了声:“我知道了。”
而此时,走出很远的息九颜和秦野两人站在村里小河沟边,两个相貌气质皆十分出众的年轻人,表情却同时很不好看。
息九颜双手抱胸,冷笑道:“你把姜姜当什么了?你要不想要她,我来养!”
纵使年纪比对方小几岁,但秦野气势半点不弱。
他扬起下颌,眯起凤眸,不善的道:“你养?你以什么资格说这话?”
息九颜不甘示弱:“你跟我要资格?本公子纵横皇城的时候,你还没出身!”
他说着,那身世家贵气毫不掩饰,骨子里的傲意流露出来,很是不好亲近。
“只要姜姜点头,我随时能让她做我息家贵女!”说出这话的时候,息九颜倏的下了个大决心!
姜媃弱真是他丢的那个妹妹就罢了,要不是那也没关系,他把人领回去带给他母亲认识,姜姜那么乖巧,他娘定然会喜欢她的,认个义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出身不高,地位不显,这些在息家统统都不是问题。
琥珀色的眼瞳骤然幽深,仿佛酝酿着狂风暴雨。
“息九颜,”秦野低喝一声,嗓音森寒,“我是看在老师份上,你最好赶紧滚出青州。”
息九颜蔑笑一声:“伯舜晓得你这么对姜姜的么?”
秦野并不想跟这种不相干的人说他和姜媃的事,便很不客气的道:“我和我嫂嫂的事,和谁都没关系。”
“今个还就和本公子有关系了!”息九颜反而还不依不饶了,早看这个狼崽子一样的小子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