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是多了点没错,不过哪对夫妻没点口角的……”
牧青斐转过身看他:“你喜欢我?”
盛煦被问得一愣,刚毅的脸缓缓挤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说什么酸溜溜的话?你与我见的生死还不够多么,男欢女爱要紧?”
牧青斐翻了个白眼:“那不巧了,我要嫁,也得找个喜欢我、且能得我喜欢的人嫁。总之不会嫁个膈应我的。”
“诶你!!!你再给我等等!”
牧青斐忍无可忍:“大男人一个你能不能把话一次说完整了,扭扭捏捏你上花轿呢?”
两人正在轿外,四周是自己的兵,听牧青斐这么骂,一个个都没憋住,偷偷笑了起来。
笑得盛煦脸上都起了薄薄一层红晕,道:“马车里说的事你再想想,我可能有没说明白的地方,能商量的嘛。我落脚在城西古宅大槐树旁,你有什么主意,随时来找我。”
“再说吧。”
“那嫁人的事你也再想想!”
“滚。”
牧青斐一走,士兵们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气得盛煦直吹气。
半天诸事不顺,他也没心思再去其他什么地方,让马车掉了个头回落脚处。
到了门口,侍卫迎了上来,道:“侯爷,有客人来访。”
“客人?嚯,奇了,我盛煦在京城还有客人了。谁?”
“来人说自己是鸿安钱庄的,叫秦闲。来了有段时间了,在大厅里候着。”
盛煦吃惊:“秦闲?”
侍卫觉得自家侯爷表情有些不对,急忙道:“侯爷,可是敌人?”
盛煦:“是敌人。”
侍卫:“属下这就把他赶出去!”
“慢着。”盛煦伸手拦了他,脸上堆了些好奇,道,“让我瞧瞧他耍什么把戏。”
进了正厅一瞧,那纤长的面粉团子,可不是秦闲么。
“还真是个胆大的。”
他此时背对着盛煦,背着手在几口黑缸之前,听着声响,没回头,点着那些缸道:“淮南栀子酒,青梅酒,岭南沉缸酒,侯爷好品味。”
盛煦眼前一亮,走了过去:“你小子鼻子挺灵的,这都能闻出来!”
秦闲:“侯爷是酒中客?”
盛煦拍拍自己的肚子:“天下好酒尽在此!”
秦闲一笑:“我看不见得,侯爷可知道‘海酒’为何物?”
盛煦还真没听过什么名字:“海里的酒?吓,江南水师在海边打了十几年鱼,从来没听过海里还有酒。咸的?”
秦闲抬手,比了个形状:“这么大一坛女儿红,用特质的方式密封,存海里去,叫海酒。”
还真有些新奇。不过盛煦立刻抓着漏洞:“少蒙我,人尚且难沉底,酒坛子如何存在海里。若埋得浅些,还不如埋河里,改叫河酒容易。”
“那如果绑在鱼身上呢?”秦闲神秘地笑。
盛煦闻所未闻,立刻被钓足了好奇心:“哪能找到这种海酒?味道如何?”
秦闲伸出一只手往外引:“我已设下宴席,侯爷,请。”
醉yin楼内,已经许久不曾这么热闹了。
阮流云被围在了中央,七八个好友打趣着问他涂了几层碳涂成了这个模样。好长一段日子没见,见面还是成堆诨话,全是熟悉的样子。
阮流云感慨道:“可算知道故乡与他乡,差在了哪里。”
胡闹了半天,人也渐渐齐了,他四下一看,道:“怎么不见秦少爷人影,一段日子不见,他又找到新鲜乐子,连我接风宴都不来了?”
他这话一出,包厢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紧接着,众人不约而同发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声。
“等他来了,你问问就知道他多了什么新鲜乐子。”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阮流云狐疑道,转念一想有些吃惊,“秦大少爷不会杀人放火去了吧?”
“哈哈哈哈……”
“来之前我刚好从秦府过,想叫上他,秦府的人说他早早出了门,不知道做什么事去了。”严禾解释道,“估计他没收到你的信。明轩也得晚来些时候,我让他来之前接一接秦大少爷。咱们先玩着,莫理他们。”
“那就莫理他们!”
秦闲这会儿才从门外回来,进门就叫来了管家,说要查江南几个门店的帐。
管家手脚利索把账本带了回来,顺道递给他一封信。
“少爷,这是早上阮府送来的。”
“阮流云?”秦闲讶异,随即喜上眉梢,“他可算回来了!”
他先看了信,看完才知自己险些误了约了,忙将账本收好,先打点好出门去。
才走到花园便撞见了他爹。
“急急忙忙,这是去哪儿?”他爹突然问。
秦闲愣了下。他爹向来不过问他的事,怎么突然关心起他来?
他如实道:“阮流云回京了,约我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