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俯看他:“什么风能把秦大少爷吹来亲自送我?”
两人对视半晌,秦闲以为她在同他开玩笑,笑出声:“你胡闹什么呢?”
牧青斐气上心头:“我哪敢跟你胡闹,想必我不过只是你过眼云烟、路边野花,既然今后你我各不相干,你何必再费心思亲来相送,左拥右抱,秦大少爷不累么?”
“左拥右抱?”秦闲失笑了,“你说谁?”
“你还不承认!”牧青斐怒而跳下了马,逼上前来。
秦闲倒不至于被她气冲冲的阵势唬住,但许久未见她一副预备吃了他的模样,眉眼锋利得有些割人,甚是新鲜,干脆地举了两只手被她抵回了柳树上。
他乖巧道:“将军要给我按什么罪名,尽管说,我一定招。”
牧青斐:“你自己做了什么龌龊事不敢认么!”
秦闲:“那……得看是哪些,有些就算将军知道了,可能我也得少不了挨一顿揍,我怕疼,还是不认得好。”
牧青斐:“你!你果然!”她一手按在他胸膛上,抬头见他此时此刻仍旧假不正经满是戏谑,不像他眼里的自己,怒得双目通红狼狈不堪。
大约是气急了,她踮起脚尖干脆一口咬在了他喉结上,想咬死他算了。
秦闲当即就变了脸色。
被咬那处迅速蔓延出一片红晕,朝整个脖子绕过去,染红了两只耳朵。喉咙处一片滚烫,眼前就是她香甜的味道……
牧青斐正为是一口咬死他还是多咬上几口犹豫不决,突然被他揽住了,继而贴着背后的树绕了一圈被掀了过去,掀到身后的人看不到的那一面,牙齿刚离开他的脖子,下一刻眼前一黑秦闲就亲了下来。
他气息有些紊乱,带着些许急切,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牧青斐半个身子被他抱了起来,耳朵里都是他轻轻的喘xi声,臊得她全身泛着粉色。可这会儿她脑袋里满是他“红杏出墙”的画面,想他也是这般搂着另外一个女人,亲密无间。
她施了狠劲要从他怀里逃出来,可挣扎都被禁锢在了他怀里,唇被亲得快失去知觉。盛怒与羞赧交织着,以至于她突然就有了泪意。
哭声让秦闲停止了动作,慌神了,以为自己的鲁莽吓着了她,赶紧将她揽在怀里细细安慰:“我不是有意要吓你,只是一时昏了头……别哭了。”
牧青斐整张脸埋进他怀里,听他安慰却哭得愈加放肆。
人影重叠在柳树后,秦闲不知所措哄了半天却毫不见效,只能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直到感觉她哭累了。
她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埋在他怀里哽咽道:“秦闲,我想好了。”
秦闲:“想好什么了?”
牧青斐:“我心里有你不假,但我实在受不了与别的人分享你。你如今有了她,我会努力忘了你。多谢你陪我这三月,无论真假,至少这段时间的欢愉是真……”
她还有话没说完,下巴突然被抬了起来,秦闲的眼睛危险地眯了一半:“什么她?我有了谁了?”
牧青斐:“我都听说了,你去了春意阁。”
秦闲:“……你,我去春意阁不过喝酒去了,你想到哪儿去了?”
牧青斐一愣:“你是不是又骗我?”
秦闲这会儿觉得受委屈的哪里是她,分明是自己才对。他掐了她半边脸道:“我哪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还得为你守身如玉呢。”
面前的人眼睛又红了:“那你还是我一个人的吗?”
秦闲:“那当然。”
“呜呜呜……”牧青斐靠了回去,又哭了起来。
像春日融冰,哗啦啦流下浇出成片的小花,鸟鸣与蝶舞,清风摇曳,万物重归平和。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正式自己对秦闲的感情,危险也好,七年之痒也罢,通通拦不住她想将他据为己有的心情。
“你先前说要娶我,还算不算话?”她问。
秦闲一怔,啄木鸟似得点头:“算,当然算,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两年、四年、十年……要能在变成糟老头子之前娶你最好不过,不然我怕我老了难看,被你嫌弃。”
牧青斐原本正经要说话,险些就被他逗笑了,抿了抿唇道:“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
秦闲一双眼眸亮如皓月,几欲开口应下,可他尚有一些理智:“今日父母不在,少了红娘,拜不得天地……”
说话间牧青斐的袖口突然滑下一把小刀,轻轻一转便削去了他小戳头发,又割了自己一小股,绑在了一处。
“‘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今后你我便是结发夫妻,哪怕分居两地,当不忘你我深情,结发同心,生死不离。”
秦闲握住了她的手,连同那股断发一并拥入了怀里,眼中是无限柔情:“好,我必用这一生敬你、爱你、护你,捧你在心尖,若有违背誓言,任娘子家法伺候。”
牧青斐一时间尚未适应从“将军”变成了“娘子”,脸红得不能应他,只抱着他,享受别离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