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朝他们打斗的方向追去。
待她赶到时,情况危急万分,李长空正被拓跋威按在船舷上要往下丢去,牧青斐着急救他,快步追上前,被李长空看见喝一声时已经来不及了。陷阱立刻收紧,将牧青斐锁在了里头。
李长空当机立断抽了袖刀刺了拓跋威。
“姓拓跋的,把她还给我们!我这把刀涂得可是七日断肠草,你若不放了她,你给她陪葬!”李长空大声吼道。
拓跋威捂着伤口盛怒:“你先给我解药!”
李长空:“放人!”
拓跋威:“解药!”
一阵尖锐的哨声响起,拓跋威脸色一变。他恶狠狠道:“四日后,带着解药来虫岛换人,我要是死了,我要她陪葬!”说罢他转身居然跳入了水中。
李长空追到船沿,已经不见了他的踪迹。再回头一看,他家将军也失踪了!原本锁着她的地方塌陷下去,李长空凑近一看,发现底下开出一艘船中船,牧青斐和拓跋威都在上面,从木船底下出去,消失在了他视线里。
☆、玉先生
牧青斐被俘,以至于李长空回了岸上就被众兄弟围了起来,唾沫星子险些要把他淹了。
未免军心动摇,玄羽营很快把消息封锁起来。李长空找了当地老人打听那虫岛的消息,道是个诡异之地,毒蛇毒虫遍地可见。当地人在岛上生活了数百年之久,喝蝎子酒尝蛇胆,百毒不侵。寻常人轻易不敢上岛,必是有去无回。
“那拓跋威难道不怕死?”李长空诧异道,中了自己的毒药还敢轻举妄动,这会儿又奔险象丛生的虫岛去,这人果然是个缺脑子的!
老人摇摇头,猜不出所以然来。
李长空招了其他几个副将来细细商议,预备请个向导,同时去信司马良。时间仅剩四日,远水救不了近火,但眼下没有太多法子,只好挨个都试一遍。
所有人内心忐忑不已,只能寄希望于拓跋威怕死,莫要伤他们将军。
牧青斐醒来便在地牢中。
这处漆黑渗人,只靠外头一盏微弱无比的煤油灯能看清点状况。牢中shi气过重,但她所处之地意外布置得干净,置有茶几、被褥,像请她做客来了般。
她站在牢房门前,四下看不到人影,喊道:“既然好心‘请客’,为何不见主人出来招待?”
喊了几次无人回应,这地牢难不成就关着她一个人?
牢内不见天光,不知昼夜。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终于有了动静,是送饭的人,东西搁在门口就走。
牧青斐从袖子掏了银针,一试,无毒。
但她没吃,而是把饭菜往牢里搬了一截。
过了些时候,送饭的人算着时辰出现了。他拎着饭菜,见着东西丁点没动,牧青斐则端坐在桌子上,有些奇怪。或许因为对方是个女人,他一时间忘了戒备,居然探手进去想把东西掏走。
也就在这个时候,牧青斐闪将过来,将他一把扯过卡在了门里。那人吓得大叫不止,叫声惊动了门口的守卫,一下子进来了六个人,见此情形咿咿呀呀破口大骂不知骂些什么污言秽语。
他们将送饭的拉了出去,随即开了牢房,卸了腰上的鞭子朝牧青斐靠去。那些人眼神有些放肆,将牧青斐上上下下看了遍,露出了yIn/邪的笑,嘴上又说了些什么,几人跟着哈哈大笑,随后将牧青斐团团围了起来。
“我劝你们不要自寻死路。”她警惕道。
正对着她的人又咿咿呀呀说了些什么,随后一扑而上。一道银光闪过,那人还没靠近牧青斐,觉得喉间突然一凉,随后滴滴答答shi漉漉的东西往脖子里淌。
他伸手一抹,抹出了一手的血,直扑向前,倒在了地上。
另外五人见此勃然大怒,拔刀便朝牧青斐而来。送她进牢房之前已经细细搜过她的身,不曾想她袖子里、头发间居然藏了不少暗器,在这狭小的牢房里以一敌五不占下风。
吵闹的声音很快便传出了牢房,不等她将这五人收拾完毕,拓跋威便带着人马冲了进来。
两人隔着四具尸体对峙着。
“奉劝牧将军不要自讨无趣,”拓跋威道,“我好酒好菜招待你,你只管静静享福就是了,何必闹得如此难看。”
牧青斐见他中原话说得清晰,心想总算来了个能沟通的,问:“你想做什么?”
拓跋威扬扬手,让人把尸体清理出去,视线却未离开牧青斐:“你们玄羽营坏我北敖国好事,如今我往前是枪林剑狱,往后是万丈深渊,横竖是一死,起码死之前,我要拉你们一起下地狱。”
牧青斐心尖一抖:“你拿我作饵?”
拓跋威:“你那些部下,现在可是群龙无首,急得团团转了。”
牧青斐:“少我一个,玄羽营仍是玄羽营,我劝你不如降了我们,起码给你留个全尸。”
拓跋威闻言大笑,一把圈起袖子。他整条手臂漆黑如同涂了墨:“你那个副将用毒刀刺我,我本就活不成,还怕什么死?你们南易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