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不肯喝给倒掉了,一家人的矛盾彻底爆发。吵起来之后,小雅才知道沈爸沈妈住的房子只是租的,沈涛其实就一套房子,也没任何的家产继承。她大呼上当,一个电话打到了父母那里。
她妈也不是吃素的,跑来对着沈涛就一阵痛骂。本以为这个家伙的妹妹是大明星,赚了不少钱,他多少也会跟着喝汤,家底应该不错。哪知,他父母竟然连一套房子都没有,而且每个月还要问儿子要生活费。这不是骗婚吗?
两家闹得不可开交,但小雅已经怀孕四个月了,打胎离婚不至于,不打胎离婚吧,心里又不平衡。她使劲儿地在家里作,沈涛和沈妈伏低做小,沈爸气得连儿子家都不去了。可他不会做饭,又舍不得点外卖,就天天跑去沈红家吃饭,然后抱怨儿子媳妇,闹得一团糟。
沈家这边一团乱麻。
曹任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曹任说有事,要晚一两天过去,卢永章就先一个人去了澳门。澳门就那么大个地方,作为一名摄像师,卢永章去过的地方多了去,逛一圈就觉得没意思了。
没人陪着,他一个人当天晚上去喝了好几杯,找了个辣妹好好地玩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才起床。晚上有漂亮美女相伴,时间总是流得很快,可白天的时光就没那么容易打发了。
在街上转了一圈,他就不知不觉地走进了赌、场里。刚开始,他只兑了一千块钱,打算随便玩两把就收手,可运气太好,他一直赢,一直赢,竟然一口气赢了十万。
看着堆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小叠筹码,卢永章舔了舔嘴唇,决定趁着自己运气好,再玩一把,赚一笔就走。所以他下了一把大的,将手里的筹码压了一半出去。
谁知这一局竟然输了,赢的钱一下子就去了一半。卢永章后悔不已,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见好就收的,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过他不相信,他下一把运气还会那么差。上次都输了,下次总该赢了吧,卢永章将手上的筹码推了出去,全压在桌子上,准备捞回输掉的五万就不玩了。
可他又一次输了。十万就这么跟他失之交臂了,卢永章不信邪:“再来,我押五万……”
他一次又一次的下注,刚开始,只是想把最初赢的那十万块给捞回来,但后来随着越输越多,雪球越滚越大,他的目标变成了将窟窿给堵上,只要把本钱赢回来,自己不输不赢,或者只输少量的钱,他就收手不玩了。
殊不知这是最典型的赌、徒心理,很多赌、博的人都是这么想的,赢的时候贪,不舍得见好就收,输的时候不甘心,总想赢回来,但这样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在赌场呆了半天,卢永章将自己账户里的存款,手里的理财全处理了,甚至连同手腕上的名表,手指上的钻戒都换成了筹码,然后通通流进了赌、场的腰包。
他赌红了眼,又签了一张一千万的借条,从赌、场借了钱,继续赌。可不知是霉运附身,还是他今天的运气早用光,两个小时后,借来的一千万也输光了。
这个时候,卢永章才如梦初醒,绝望地发现,他不止把手里的几百万给输了,而且还欠了赌、场一笔千万债务。
没收到钱,赌、场不肯放他走,扣押了他的身份证、通行证。卢永章没辙,颤抖着手,拿起电话给曹任打了过去。
一接通,他就跟遇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忙不迭地说:“曹任,曹任,你救我,救救我,我在澳门输了一千万,打了欠条,他们不肯放我走,你快拿钱来赎我啊!”
曹任懵了,完全没料到卢永章能这么作死,竟然半天就折腾出一千万的债务。
想了想,他假意安抚卢永章:“好,一千万不是小数目,我手里暂时也没这么多钱,你让我想想办法。”
敷衍完卢永章,他就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了沈容。
听完之后,沈容很是无语,半天输掉一千多万,这卢永章还真把曹任当成了无敌冤大头。
“把他拉黑吧,以后不用管他了。”沈容冷漠地说。
曹任心底一跳,总算明白了沈容下这盘棋的目的。
他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寒意,这样一个豁得出去,舍得花大钱,又对人心猜度得如此Jing准,打蛇打七寸的女人,卢永章到底哪儿来的勇气这么对她!
曹任心想,就是卢永章这次不栽,沈容也会有耐心,继续折腾,直到他把自己折腾进去为止。
卢永章整整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曹任的消息,焦灼不已,天不亮,他就又给曹任去了一个电话,可曹任的手机一直显示在通话中。他隔了十分钟又打了一次过去,还是如此,连续打了三次都这样,卢永章察觉到了不对劲,问赌场的人借了电话,打了过去。
这一次,曹任的手机打通了,但只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再打过去,又显示是在通话中。卢永章陡然明白,曹任拉黑了他,而且不肯再接他的电话!
好好的,他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卢永章一头雾水,可找不到曹任也没法问清楚,而且当务之急,他是该怎么想办法把自己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