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就留下了“证据”。
她立刻蹲了下去, 尽量将自己淹没在众人头里。
还好顾煜没有为这点屁事追究,将话题不着痕迹的转移了开来。
一个时辰之后,会终于是散了。
长云很实诚的在地上蹲了一个时辰,腿麻的跟一千个小蚂蚁在腿上咬一样,酸酸爽爽,稍微抻一抻腿就痒的要命。
她看着白晃晃的地面,在地上跟个残废一样挪挪走走,头顶突然撒下一片Yin凉。
她抬起头, 就看了三四个男人皱着眉站在自己面前。
长云被这样不友善的目光盯着, 腿瞬间被治愈了,立刻站了起来:“你们是?”
一个叫严锋的男人严肃的问:“看来武林盟的规矩单伍长是一点都不懂?”
长云心想, 我就吃个瓜子你们至于吗,大不了我上去把地扫了就是。
严锋将手腕露出来指了指自己腕间的红绳,又指了指单长云空落落的手腕。
长云看了看自己的绑腕,明白了。
之前她经过镇子的时候,大街小巷的人都带着红腰带, 那是为了防止中宗门的细作混进来,而武林盟中人不用带红腰带,却需要在腕间绑一段红绳。
很鸡肋,不知道顾煜怎么想的,有时候当上位者,脑子容易进水,顾煜就是很好的例子。
她心里有点不耐烦了,心想真是没完没了。
长云收起平日里的忍让谦逊,暴露出一丝本性来,抱着胳膊漫不经心的道:“行吧,不戴怎么罚啊,我听着呢。”
严锋:“武林盟的规矩,不管是谁,就算是盟主,只要不戴手绳,一律到戒律堂闭门思过一日,扣钱一两银子。”
长云火气越来越大,抬起头恼怒的看了一眼远远走过来的顾盟主。
等他走近后,长云依旧环抱着胳膊,用不怀好意的语气道:“顾盟主,我没有戴手绳,他们要罚我去戒律堂呢。”
顾煜看着她不言语,手上动作,将自己的手绳解下来。
长云自觉的伸出自己的胳膊。
顾煜将解下来的红绳系到单长云的手腕上,他带着温度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摸索在她的皮肤上,酥酥痒痒,却没能平复长云半分怒火。
系好之后,长云将手放下来对顾煜笑道:“这规矩麻烦又无用,我不喜欢,没用的规矩就要废,顾盟主若不想天天去戒律堂,就趁早换了命令。”
长云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只要她自己认为是对的。
她又将手上的绳子系了系,然后将惊怒的众人甩在身后,折身返回去了。
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
别看有的人表面是盟主,其实要听榜魁的话。
长云独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千儿不在家,长云低头将钥匙翻找出来,开门的时候耳朵机敏的动了动。
“出来。”长云将钥匙缓缓插进锁眼里。
树荫婆娑下跳下来一条欣长的身影:“长云。”
常年yIn浸在风沙里的猫儿,带着大漠边陲干燥而酷烈的气息,他越发修长挺拔的身影如一头凶猛的鹰隼,披风尘而来,目光炯炯若沙漠长夜星河,深沉包容。
长云:“猫猫。”
听她这称呼,猫儿一身鸡皮疙瘩就上来了:“能不能把舌头捋直了。”
长云淡淡一笑,走过去猫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自己的脚尖踩在树干上凌空一跃,带着长云轻轻巧巧的跃到了墙头上。
长云惊喜:“少侠好轻功呀,带个人都能如此跃的如此漂亮。”
猫儿道:“还有更漂亮的你要不要看。”
长云:“一定要看。”
猫儿扶着她的腰,提气轻点,踏过片片青瓦,纵上树梢屋脊,行云流水,若飞鸟凌波,踏雪无痕。
炽白的光影揉进艳丽的秋色里,无数增盈的屋脊之上,绚着斑斓的琉璃色,回头看烟树重重,秋影转枫林,一览无余的低瞰无碍。
长云问:“能去湖上的小船吗,不过有点太远了。”
猫儿拔出腰间的长剑,光芒清冷。
他将剑插入对面的树上,原本到不了的距离,便借着剑身的长度,轻轻巧巧的踩了上去,脚尖再旋,跃到了湖中央的废船之上。
长云说:“你的剑!”
猫儿:“不要了。”
他将手松开笑道:“怎么样,五年不见,我是不是厉害了许多,你可对我的崇拜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长云认真道:“猫儿,没想到在神道一别,就别了五年多,这么些年不见,你越发出色了,倒不像我。”
猫儿堵上她的话:“说这么伤感的干什么,你不要妄自菲薄,单长云永远都是单长云,独一无二。”
长云问:“见过顾盟主了吗?”
猫儿点头:“见过了,长云,有点饿了,请我吃顿饭吧。”
长云笑道:“好啊,不过我没什么钱,馆子我一定是请不起了,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