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画。
银川公主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丽色,呆住了。
怪不得驸马对她念念不忘,怪不得她一个孤女,开国公府竟不嫌弃,愿聘为长子妇……
银川公主一向自视甚高,觉得自己身份既高贵,又是位美女,天底下最好最宝贵的东西都应该是她的。可是看到陆先生,她却陡然生出“珠玉在侧,觉我形秽”之感,“她竟然比我好看,她比我好看多了!”
银川公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身旁护卫腰中抽出一把刀,“我杀了你!”一声大喝,举刀向陆先生砍了过去,眼睛发红,状若癫狂。
“疯妇!”常绍看到银川公主往车前走,心中已是警惕,也转身到了近前。见她这样,大怒,凌空跃起,一记凌厉狠辣的无影脚,将银川公主踹倒在地!银川公主尖叫一声,手中的刀脱了手,仰躺在地上,狼狈不堪。
“你没事吧?”常绍掀开车帘,急切的问道。
陆先生眼中隐隐有泪光,柔声道:“我没事。”
他和她两两相望,目光关切、焦急,却又满是柔情。
无瑕蹲下小身子仔细瞅着他俩,很有兴味的笑了笑,“哥哥,先生,你俩真是……”
无瑕停顿片刻,歪头想了想,终于想到一个她觉得合适的词,“……忙里偷闲啊。”
兴致真好,大敌当前,还在这儿看来看去呢?护卫们该杀上来了。
常绍脸红了脸,“无瑕,先生,你俩乖乖的呆在车上莫动,这些闲杂人等,我去打发了。”
他放下车帘,腰刀向后扬起,敲在一个悄悄来偷袭的护卫的脑袋上。那护卫哀嚎一声,摔倒在地,痛苦的滚来滚去。
银川公主被侍女扶了起来,大口喘着气,气的昏头胀脑。
这开国公府真是一帮邪人,只要遇着开国公府,本公主一准儿倒霉!
这边闹的实在太大,五城兵马司和应天府虽然不情不愿的,也只好硬着头皮差人过来,制止这场争斗。官府的人一来,原本只会大口喘气的银川公主底气便足了,强硬要求,“把这没有上下尊卑的人拿下,投入天牢!车上那向名女子,交给本公主带走!”
应天府尹虽畏惧她这位公主,可是也不敢惹开国公啊,陪着笑脸劝解,“公主殿下息怒,您和常大公子想必是有误会,说开便好了。”五城兵马司也是一样,要他们上前去绑常绍,他们可不乐意。
“大郎,不许胡闹!”几十匹快马飞奔而至,开国公一马当先,手持马鞭,指着常绍怒骂,“逆子!你闯下大祸了!”
他到了近前,指着常绍骂了好几句,“不懂事,胡闹,净给老子添麻烦!”骂的常绍低头不语。
银川公主不由的得意起来。开国公虽粗鲁丑陋,却有眼色啊。
开国公吩咐手下把常绍五花大绑,陪笑对银川公主说道:“这臭小子无礼,得罪了公主,我就便带他到皇上面前请罪去。公主放心,开国公府一定给公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银川公主被他唬了一跳,到皇上面前请罪去?那叔叔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不必了。”银川公主抬起头,装出幅大度的模样,“常大公子不过是一时意气,只要他磕头认错,本公主便既往不咎。”
他认个错,这件事我就算了。什么到皇上面前请罪,多此一举。
“休想!”常绍忿忿的啐了一口。
“这哪能行?”开国公哈哈大笑,“虽然公主大度,想要包涵,可犬子这罪过实在太大了,我虽是个粗人,却知道忠君爱国,也敢大义灭亲,这臭小子非绑到皇上面前不可。”
挥挥手,命手下不可留情,绑紧了。
开国公的护卫齐声答应,声音豪迈雄壮,气势非凡。
银川公主被震的耳朵嗡嗡响。
开国公看着护卫绑好常绍,冲应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拱拱手,“对不住,对不住,劳动诸位了。下在这便绑子进宫,不敢连累诸位。”应天府尹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正犯愁呢,听见开国公这么说,都感激不已,“常少保若有差遣,下官愿效犬马之劳。”
开国公把正事处理好,大踏步到了马车前,“闺女,你没事吧?”声音不知不觉温柔起来,好像很怕吓到他的宝贝女儿一样。
“爹,女儿吓死了。”无瑕扑到他怀里哭起来。
一边哭,无瑕一边冲着父亲挤眉弄眼,表示她没事。
开国公长叹一声,眼圈红了,“闺女,你这是要爹的命啊。你若有个什么,爹不得心疼死。”
无瑕哭,开国公也险些落泪,看的人心酸不已。
“爹爹,车里还有您没过门的儿媳妇呢。”常绍忍不住提醒。
开国公抱着无瑕,大声问道:“儿媳妇,你怎样了?没被吓着吧?”
车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开国公又大声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回答。
无瑕连哭也忘了,赶忙从父亲怀里钻出来,进了车厢。片刻之后,她大哭,“爹爹,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