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这赌也就很难赢了。
季希孟若是已娶了妻,哪还有脸再寻找小渔?
便是他还想继续寻找,胡娘子也不肯答应啊。
季希孟文弱,胡娘子健壮,文弱的季希孟到了健壮的胡娘子面前,奋力挣扎,却动弹不得。
“长的不错。”胡娘子瞅了又瞅,很是满意,“是个官儿,还挺痴情!成,就是他了!”
豪迈的挥挥手,示意哥哥胡参将把人带走。
胡参将膀大腰圆,一手拎起季希孟,跟拎只小鸡似的,雄纠纠气昂昂,“小子,这便跟我回家吧,你是我妹夫了!”
季希孟只有一个小厮,小厮也被个高大的仆人捉住,急的红头涨脸。
胡家的仆人开始放鞭炮,散喜糖。
季希孟和小厮的喝斥怒骂声被淹没在鞭炮声、贺喜声中。
胡参将抓着季希孟主仆二人走到院子里,迎面来了一群穿红着绿的人,有男有女。
“抢亲啊,谁抢着是谁的!”这群人怪叫着,冲胡家人冲过来了。
一场混战。
胡参将只有勇力,没有智谋,季希孟被这群从天而降的怪人抢了去。
连小厮也被抢走了。
抢着季希孟和小厮,这群人一哄而散,留下胡参将和胡娘子、胡家一众仆人,在院子里发呆。
这场闹剧之后,季希孟便没再露过面,广陵王一直没查到他被谁抢了去、关到了哪里。
贤妃过寿的时候,宫里为她庆贺,叫了瑞鸣班进宫唱戏。
因是五十整寿,皇帝、皇后都有赏赐,王妃公主、各府夫人都进宫喝寿酒。
开国公府的女眷当然也来了,兰夫人带了陆先生、蒋氏、许静文、晚霞、无瑕,人来的很齐。
银川公主来的早,看到兰夫人带着儿媳妇、女儿浩浩荡荡走来,不屑的哼了一声。
无瑕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无瑕越是笑,银川公主越是气,目露凶光。
兰夫人和贤妃等人笑容可掬的见过礼,跟左丞相夫人、平国公夫人等坐到了一处。
极少在人前露面的九公主,也破例出现在贤妃身边。
阿早偎依在贤妃身边,吵着要看坊间盛行的,“母妃,听说好看的不得了,我还没有看过呢,我要看。”
贤妃哪有不依她的?乐呵呵道:“好好好,,让他们演便是了。”
戏台上演着,台下的宫妃、公主、夫人们都是唏嘘,“痴心女子负心汉,如今有个痴心男子了,难得难得。”
银川公主脸色便有些不好。
戏台上小生深情呼唤小渔的时候,兰夫人身边一名青衣侍女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我,我就是小渔啊……”
众人都是一惊,齐齐向这边看了过来,银川公主霍的站起身,指着青衣侍女厉声喝道:“嚎丧什么?丝毫不知礼仪!”命令宫女,“还不快把这人拖了下去,乱棍打死!”
银川公主很是气急败坏。
最害怕的事终于出现了,大庭广众之下,台上演着,台下有人站出来,自称小渔!
这要是真的,难不成我真赔出去十万两白银?
银川公主话音才落,贤妃身边的阿早拍案而起,一脸愤怒,“今天是我母妃过寿,堂姐你方才说什么乱棍打死,不是为我母妃添福添寿,是为我母妃添罪孽!你居心叵测,太可恶了!”
阿早本来长的就不好看,这一生气,脸色黑中泛红,更丑了。
贤妃心疼的不行,“好孩子,母妃知道你一片孝心,咱们不生这个气,好不好?”拉过阿早的手柔声抚慰,唯恐气着她。
阿早脾气是很不好的。
像阿早这样没有亲娘又没有皇帝宠爱的小公主,银川公主哪会放到眼里?心中只惦记着和无瑕打的赌,银川公主目光凌厉,“这女子惊扰了本公主,快把她拖下去!”
阿早大怒,“谁敢动?谁敢动她,就是欺负我,就是欺负我母妃!”
见阿早气的身子发抖,贤妃这老好人不乐意了,站起身揽着阿早,眼圈红了,“银川你是来给我贺寿的,还是催命的?看看,你把你九妹妹气成什么样了……”
慧妃、淑妃等人打着圆场,“这戏文演的令人泪下,如今有人站出来说她是小渔,这不是一段佳话么?银川,阿早,姐妹两个莫要口角,听听这女子怎么说。”
表面上虽是不偏不倚的,其实还是向着阿早的。
有阿早和银川公主打擂台,又是当着这么多王妃、公主、夫人的面,银川公主哪里有发威的机会?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小渔嘴巴一张一合,说着陈年旧事……
十万两白银,十万两白银……银川公主头疼欲裂,心中一直盘旋着这五个字。
难道真要输给那可恶的丫头十万两白银?
“你对上我,从来就没有赢过。这回也不例外,知道么?”无瑕轻蔑的声音仿佛又回响在银川公主耳畔,银川公主目光中又是厌恶,又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