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鱼嗤笑:“他不让你说,还是谢安不让你说?”
蜜桃小身体一抖,“小姐……王爷只是……”
沐羡鱼松开她的手,冷声道:“去,去我屋里,人就在那,你伺候去吧。”
蜜桃不愿这样的,她吓得小脸都白了,泪汪汪的跪在沐羡鱼脚边:“小姐,我错了,对不起小姐,您别丢下我。”
沐羡鱼背对着她,她从来没有想过丢下蜜桃,可是这丫头到底年纪还小,再机灵聪明,掉进男人的甜言蜜语里,根本脱不了身。
她深吸了一口气,冷漠道:“跪在这反省。”
蜜桃委屈的抽噎:“小姐,对不起。”
沐羡鱼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小小一只缩在她的脚边,实在是可怜极了,她心头一软,叹息道:“今日谢安回来找你吗?”
蜜桃不敢隐瞒:“会的。”
沐羡鱼丢了一句:“让他来见我。”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是杨展做的早餐,沐羡鱼看着清粥小菜,虽是名贵的食材,她却一点胃口也无。
她对茉莉招了招手,递给她一份名单,吩咐道:“你,去找乔越,把名单给他看,他知道该怎么做。”
今日凡是敢在她的清凉殿里勾搭谢景行的,她一个也不会放过,这些女人,上一世如何对她蹬鼻子上脸,如何联手叫她举步维艰,王府后院的生活已经如此艰难,她有好几次着了她们的道,倘若那时候心智弱一些,只怕她早就一条白绫吊了脖子。
茉莉前脚离开,谢景行后脚便跟了上来。
“是你做的?”
沐羡鱼淡定的坐在餐桌边上,桌上的清粥菜肴没动过一筷子,微弱的残存一点儿白烟。
她回过头:“哪一件?”
谢景行一噎:“你知道我说的哪一件。”
沐羡鱼:“我不知道。”
谢景行走过来坐到她边上,想到今日暗卫来报,她的人进了小公子的房间,再过不久,他竟站不起来了。
他没有同她吵,而是心平气和的与她解释:“这府上任何一个人,你哪怕剁了他们去喂狗,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可是景盛不行。”
沐羡鱼反问:“为什么不行?”
谢景行道:“因为他是我弟弟,我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沐羡鱼弯了弯嘴角:“所以,我就该宠着他,纵着他,长嫂如母一般关爱着他,对吧?”
“谢王爷,您别忘了,当初在汤泉您对付我妹妹,可没有劝我念过骨rou亲情!”
谢景行道:“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沐羡鱼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谢王爷心思深沉难猜,我不过一介女流,家里又只是个做小买卖的,连身边的人叫你换了都没有法子,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呢,你说对吧,谢王爷。”
谢景行轻呼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事情牵扯的太多,谢家残存的势力绝不容小窥,谢景盛出事,她要面对的罪责有多可怕,她绝对承受不起。
“羡鱼,你看我是个王爷对吧,可是我的爵位却不是承袭的我父亲,而且皇上念在母亲的面子上,额外封给我的。”
沐羡鱼疑惑:“你是说,你顶的是夏家的姓?”
谢景行内心不愿提起这样的事情,可是在事闹大之前,他必须要保护好他的羡鱼。
“我父亲,并不真心喜欢我的母亲,谢家当年的权势看似如日中天,可其实早就惹了皇上侧目,可是谢家根基繁杂,皇上不敢动谢家,只有赐婚。”
“皇帝的亲姐姐,与皇族结亲,被封了爵位,外人看着是风光无限,可是父亲被借势拿走手中所有的权力,只剩下个虚名,可以说断了父亲所有的前程。”
“所以,他很讨厌你的母亲。”沐羡鱼疑惑:“讨厌她,还有你?”
看来你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景行没有回答,只道:“我爹那时候,有一个青梅竹马。”
沐羡鱼道:“谢景盛的娘?”
谢景行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他出生后,我爹力排众议,把爵位传给了他,所以,他才是谢王府的侯爷。”
“我爹死的时候,他还只有十岁,撑不起整个谢家,我是长子,皇上为了保住皇室颜面,破例封我为王爷,而我,顺其自然的接手了谢家的所有。”
谢家旧部势力暗涌,十几年过去,皇室根本无法清缴干净,那些忠于老侯爷的旧部,在他死后,自然会把衷心的目标转向谢景盛。
他接手谢家那年,已经把谢王府内外清洗过一遍,可是这里头实在错综复杂,即使到现在,还是有他无法掌控一支遗漏在外。
沐羡鱼只道:“我要是你,牙齿都能恨碎了。”
谢景行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他也确实做了让人恼火的事情,可是他一旦出事,所牵扯出来的势端无数。”
“朝中各方势力繁杂,谢家不是你看起来那般风平浪静,暗涌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