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千言万语终是化成一句叹息,“我配不上你了!”
担忧成真,杨乐夭一时惊慌失措,他本就是心思敏感之人,为她受了如此大劫,此时若不能及时排忧,只怕求生意志薄弱。
而她,最害怕失去的,便只有他。
“玉儿,我早就跟你说过,失去你,我会疯!”
杨乐夭褪衣上床,轻轻将他拢在怀中,“比起失去你,我更愿放弃这似枷锁般的身份低位!”
鼻头一酸,心口软软,辛玉郎终是放弃所有挣扎,紧扯被单的手终是慢慢攀爬到她腰间,紧箍到喘不过来气。
或许是她的怀抱太暖,他竟觉得全身的疼痛都渐渐飘离,眼皮子开始打架,终是睡了这些天来第一个安稳觉。
待他睡醒,已是月上柳梢头,他没想到她还在。
完全没有睡意,杨乐夭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饶是跟她早有了肌肤之亲,辛玉郎也不免对这过于热切的眼神有些羞涩。
羞涩过后就是想起近几天的不修边幅,他该是憔悴成什么模样了,她是不是会嫌弃。
看着他有些闪烁的眼神和不安的动作,杨乐夭笑了笑,吻了一下他的唇,道,“无论何时,你在我眼中都是最美的!”
辛玉郎噗呲一笑,“要不是夭夭的第一次确实在我这儿,我还以为夭夭是个情场浪子呢!”
“是浪!”杨乐夭挤眉弄眼,“只对你浪!”
“流氓!”辛玉郎作势要打她。
杨乐夭惯性一挡,却见他眉头一皱,便知自己碰到了他的伤处。
“疼不疼,我看看!”杨乐夭急迫的掀开他的衣服。
“不疼,不疼!”辛玉郎手忙脚乱的拉扯半褪的衣服,害怕她看到遍布全身,丑陋不堪的累累伤痕。
“玉儿,我非肤浅之人!”杨乐夭轻吻那一道道刚结了疤的伤口,“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并非这个皮相!”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杨乐夭内里虚的很,初次见面被他迷上,可不是看上了这副天人之姿!
看她说的真切,辛玉郎心中似浸了蜜,虽知道是些瞎话,但总归还有心来哄他,自己该试着相信的。
杨乐夭手慢慢挪到他的腿上,知道这才是根结。
他睡着时,她尝试轻拍过,没有任何反应。
她心中有些慌,她隐隐有所觉,这双腿会成为她与玉儿之间的难以跨越的鸿沟。
从刚刚一见面,辛玉郎的冷漠程度来看,他非常在意,这双腿废了的事情!
她也知道,此时不是揭开这个话题的最佳时间,可自己明日又要离开,虽说只有短短数日,但变数太多,而她,最怕的就是这变数。
“玉儿!”杨乐夭满脸严肃,“庆娘是天医阁出来的,她说你这腿有救,便是有救!”
听闻庆娘的真实身份,辛玉郎也是一惊。
天医阁是这个世上最神秘的存在,它代表的是这个世上最Jing湛的医术。
可自天医阁首席慕容弢三年前宣布女皇命不足四年始,天医阁这个神秘的存在便消失于人前。
私下里传说不少,但大部分都偏向女皇派兵绞杀一事。
没想到夭夭身边竟有天医阁之人。
外界传说的真假,他自然知晓,女皇惜命贪生,如何会将这唯一一根稻草赶尽杀绝,只是那慕容弢留下此言后,便连同天医阁一同消失在人间。
女皇一方面吞咽大量虎狼之药保命,一方面暗派人手四处寻找天医阁之人,四皇女知晓此事后,私下找的更为疯狂,只盼有一日能投女皇所好,得偿所愿登上那至尊之位。
“嘘!”杨乐夭也知庆娘的身份及其隐秘,此时说出不过是为了增加他的求生意志,“庆娘一事还需保密,只能你知!”
辛玉郎愣愣的点了点头,兹事体大,他心中清楚。
只是这一怔之间,倒是将双腿之事忘了个干净。
“天色不早了,我再不出去,白大人该急了!”
杨乐夭欲掀被子,却被辛玉郎抓住,“你要走?”
杨乐夭一转头,看到他可怜兮兮,似没人要的小孩模样,心软的一塌糊涂,“我不走,但是我饿了!”
似是印证她说的话,一阵“咕咕”之声从杨乐夭肚中传来。
辛玉郎脸色一红,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也会这般粘人。
看着将脸埋入被中的辛玉郎,杨乐夭哈哈大笑,俯身下去吻了吻他露在外额头,调戏道,“莫闷着了!”
言罢,终是有了点女尊大女子主义的感觉儿。
白珊珊中午给备了餐,谁知道这小妮子重色轻友,一下午都没出房门,猜到她估计是饿狠了,一直让小厨房热着饭菜,她一出来便有的吃。
杨乐夭也不免觉得她很上道儿,不过也难怪,能在这位置上坐着的果真不是一般人。
不过令她诧异的是,白珊珊告诉她的内幕消息。
大理寺找着了一具尸体,经证实,正是那晚逃脱了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