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些东西,不为医书所记,因为寻常人根本找不到,再则,有时鲜性,就如这血狐的血,从取血到饮下,期间,血凉则为毒!”
那她...刚才喝的应该是热的吧...好像是有温度,这样的药,寻常哪里敢用?
“小玄子,书为死物,只有足踏万里,你才会知道,世间无奇不有。”说完笑着双手环头,纵身一跃,躺在玄凌头顶的树干上。
树干伸出去的距离,正好俯视树下的玄凌。
玄凌一身灰袍,因为惧热又不会打理,头发只简单一把用发带系在脑后,不听话的掉落几根此时正随风抚着玄凌的脸颊。
玄凌抬头,笑颜如画,“师父在上,弟子受教!”
说的没错,足踏万里,才知江山多娇!她以前唯一想的就是报仇,就连天下之争,也是因为墨家意在天下,所以想要夺走。
这些天,她在山野乡村中行走,切身感受,战争赋予百姓的疾苦,不是他们这些争夺天下之人的大道所能一言覆盖的。
纵然天下大道是尸骨堆砌的,她也想尽量减少一些。
国本该是百姓的保护伞,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国盛时,百姓未必受其之庇护恩惠,可国危时,百姓却必须奔赴战场保家卫国。
曾经,她也大言不惭为大殿之上言及何为国何为忠,可她争夺这天下的初心却是为了对抗墨家。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看来,这段时间,她真好好好想想!想想一些她以前没想过的事。
这一笑,把树上的人晃了一眼。
一个人突然醒来,不知道自己是谁,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更不认识一个人,就好像天地间,他只是一个过客,一个看客,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没有任何牵连。
所以,当看到一张自己熟悉的面孔时,就好像整个世界都亮了,说明他与这世界并非毫无交集的,只是暂时忘了!
他一定会想起来的,不着急,岁月悠悠,时光流转,不急…
在他没想起她是谁之前,谁也别想带走她,老天爷也不行的!
槐安,他十天想的是一个名字,也是他接下来要走的路,随遇而安!
眯眼扭头看天,“小玄子,为师觉得你笑起来,颇为好看!”
更像熟悉的那张脸……
玄凌耸肩一笑,仰头靠着树干休息,不再言语,再有两天,晨曦他们就能收到她的亲笔信,如此,她也就安心了,接下来的事,她也交代了一些,正好,借此机会,让晨曦独当一面看看。
只是十八幻骑...摸出手中的黑玉令,叹了口气,这事,只能她自己办,恐怕的耽搁一段时间了。
正想着,手上黑玉令不翼而飞,这里没人,抬头一看,果然,黑玉令在槐安手中。
“这是什么?”树枝干上的人坐直了身子,眼神有些古怪。
“黑玉令!”玄凌并没隐瞒。反正,她也抢不回来,干脆不动。
黑玉令?“血灵石...”这分明是石头,怎么成玉了,这触感,这形状,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暮然间看向玄凌,他一定认识她。
“血灵石?你认的这材质?”
“血灵石,以血为祭可开启变幻,不过,一块血灵石,最多只能识别两个人的血,所以,也叫血双石。”
对光看着手中的黑玉令,槐安一脸迷茫,为什么,他会知道?为什么会熟悉?
玄凌也觉得古怪,但是,这人身上,太多古怪的事了,不差这一件,她自认为还算渊博了,如今看,小巫见大巫了。
娄顶天,晨曦他们一定会去找,同时墨家也会,娄顶天手里的图纸,若是落到墨家手中,用在战场之上,那排弩的威力,玄凌想想眉头直邹。
或许,这也是当初祖上将其雪藏的原因,因为技艺登峰造极,舍不得毁掉,却也没用来争夺江山。
“接住!”
黑玉令丢下,人继续躺着不再出声。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她相信,他这些天看似漫无目的的在山林转悠,实则是有意的在寻找什么东西。
“接下来...哪也不去,血狐的血一旦开服,就需连饮三日。”好不容易寻到血狐的踪迹,不能半途而废,再说,喝一次之后,若不连服,反而会起反作用。
三天?叹了口气,幸好,这是夏日,若是冬日,如何路宿,什么都没有。
“可是觉得无趣?说说看,你为何出现在火海,有人要杀你?”杀他小徒儿,这可不好!
所幸无事,玄凌三缄其口说了一下来龙去脉,树上的人今天好像兴致很高。
山中比外头相对清凉一些,伴着蝉鸣之声,一个说,一个听,很是静谧。
从秦州到多lun,白烨只用了不到六天的时间,一路几乎是人马不歇。
赶到多lun时,晨曦他们刚好收到玄凌的信,所有人都把信看了一遍,这才相信玄凌真的没事。
最后晨曦抱着信,一个人关起门又看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