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对不起,是娘没用!”
当娘的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让他吃了这么多苦,他一定委屈坏了吧,他是不是觉得她这个娘狠心!
其实,还有很多话没说,当年墨天痕是如何对她的,她受尽屈辱…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看到儿子,那些都不算什么,都过去了。
“孩子!你可是怨娘?”
白烨面对这一双热切的目光,那浓到化不开的母爱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此时什么言语都显得有些无力,轻轻摇了摇头,不知如何安抚。
小心翼翼伸出手,却迟迟不敢落在白烨的脸上,手指微微颤抖,白烨看着这只手,呜咽出声,面对自己的儿子,连靠近都要如此小心,她...这些年,比谁都苦吧。
看到白烨如此,看到他眼角的泪痕,杜晓嫣豁然而起,心疼的无以复加,“孩子,是娘让你受委屈了,娘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抱着白烨的头,轻轻的、一边一边的抚摸着、安抚着。
白烨闭上眼,仰头让泪水逆流,男儿泪,不轻落,可有时候,不由己。
“我没事,我很好,你别这样。”一时间,娘字叫不出口,却同样心疼着。
伸出手,试探性的环绕着对方,学者安抚。
他从小就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的感情,人前喜怒不形于色,现在才知道,有些时候,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好,好,娘都知道。”
“别这样!”
“恩,儿乖,儿乖!”
似乎是急于弥补这二十六年的缺憾,在当娘的人眼里,孩子再大,也还是孩子,这就是娘的心态。
抱着白烨,轻轻拍打安抚着,突然有些头晕,意识模糊,身体一软,手一松,朝地面倒去。
“娘!”这一声娘,脱口而出。
门口玄凌和槐安眉头一沉,想也不想推门而入,槐安顺手解开了耦合的xue道。
“玄凌,快帮她看看。”抬头看到玄凌,白烨急呼。
怀里的人双眼睛,刚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白烨的紧张,玄凌能体会,疾步上前,轻声道:“放心,没事的,抱到床上。”
听着玄凌的声音,白烨的心瞬间静了下来,抱着人几步走到床边,耦合已经冲了过去。
“公主!”即便此时,她也不敢大声叫出来,小心谨慎几个字,这些年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去弄杯水来。”
玄凌是湘支开这嬷嬷,她在边上,她反而没办法静心把脉。
“嬷嬷,有她在,会没事的。”
白烨开口,耦合这才将信将疑的让出位置,乖乖去倒了杯水紧张站在一旁。
这身体?这么多年,是怎么拖过来的,一把脉大概就知道怎么回事,床上的人自己也应该知道,知道自己病入膏肓,所以一直用猛药撑着吧。
终于见到自己儿子,就好像一根弦,绷到了极致,突然绷不住了。
“暂时没事,将她平时用的药给我看看。”
耦合看了一眼白烨,见白烨点头,这才急忙出去拿来药
玄凌打开药包用手拨弄了下,果然是猛药,“这药是谁开的?”
“宫中太医,可是...有问题?”耦合脸都变了,身处权利的漩涡,对这些事自然反应的敏感。
“这药没问题,只是...她本来就体弱,用这么猛的药,无疑是烈火烹油。”这太医不可能不知道吧...这情况,应该开温和一些的药,调理为主才是。
耦合接过药,眉头深锁,一脸不信,“这药...是太后请人开的,太后最是知道公主的身体...”这要会损公主的身体,太医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太后?”那不是公主的娘吗?
“玄凌,她的情况?”药的事暂且不说,他现在只想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什么叫身体很弱?
“她应该是生产时落下的病根,后来又没调理好,身体就这么拖垮了!心里又有郁结不化~若是再这么下去,拖不过两年。”
实话实说,玄凌不想瞒着他。
两年!白烨抬头看向玄凌,眼中意思不言而喻。
玄凌松开手,替对方提了下被子,“若是她配合,或许还有办法。”说完转身看向耦合道:“现在的药不能再碰了,就是身子撑不住,躺着也不能再喝那药,我重新开个方子,按着这个方子服用十天再看情况调整方子。”
她知道失而复得的欢喜,也知道失而复得然后再次失去的痛,她,不想他也承受一次,所以,她一定会帮他留住这份迟来的母子之情。
“墨天痕!”白烨没有跟玄凌客气,因为不需要。
看着床上的人,冷声说着墨天痕三个字,原来,他与墨家并没关系,真好。
“别轻举妄动,都在这了,不差一时。”玄凌的手落在白烨的肩上,白烨坐在床边,一手抓着杜晓嫣的手,一手反握着玄凌的手。
点了点头,“好!”不差一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