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我见过更大的。”萝萝说。
山中的花朵千奇百怪,有一种她也叫不上名字,但是整个植株,就是一朵大花,在植物里面,花朵就是繁衍生殖的根本。
舒兰声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被打击的直接炸毛。
“不大你还偷看!你看更大的去啊!”舒兰声说着推萝萝,“去去去,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自己则是原地一翻,又虫子一样面对墙面去了。
萝萝不知道哪里惹到她,实际上,十次她有八次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这话说出去,把舒兰声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出血了。
恩人不搭理她了,她伸手抱住舒兰声的腰,舒兰声就甩开,还撅屁股,挤的她在竹榻上躺不住,无奈的站到了地上。
不过站到地上了,萝萝也没走,蹲坐在竹榻边上,靠着竹榻,琢磨着她到底哪里把人给惹的不开心了。
萝萝在山中几百年,从来勤于修炼,不问世间任何事,下山之后被眼花缭乱的世界冲击的有些手足无措,很多事情,她学起来有些吃力。
妖Jing也不是什么都擅长,法术能助她翻云覆雨,却不能帮她获知恩人的喜恶,更无法让她迅速接受本身就很排斥的世间种种法则。
萝萝只想了结因果,从此回山中过她的神仙日子,至于恩人,这一次死劫过去,转生来世,她做了有名号的小神仙,自然也能关照地府,格外优待他,至少能保证他不堕入畜生道,生在富贵好人家。
萝萝胡思乱想,找不到哄人的办法,舒兰声也胡思乱想,想着萝萝说的更大的是谁。
憋屈的转了几下身,睡不着觉,舒兰声对着萝萝的后脑勺问道,“你说的更大的,是谁的?殷成吗?”
萝萝转头,茫然的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的啊,”
随即萝萝有点了然,恩人这是在攀比。她笑了起来,说道,“我说的,是山中的一种花。”
舒兰声听到萝萝说她没有见过殷成的,没来由的心中一阵窃喜,又听她说说的是山中的花,扬了扬下巴,有点开心。
只嘟囔道,“什么花这么没有节Cao,就光着随便给人看——你和殷成那个过没有?”舒兰声凑近了萝萝,突然又问。
“那个?”萝萝扭头,半转过身,手肘放在竹榻上,看着舒兰声,“什么?”
今晚的月光本来就不算明亮,天上还有乌云遮盖,屋子里的光线其实很暗,但萝萝周身浮动着幽光,像个硕大的小夜灯。
她的眼睛,在这种光线下,显得尤其的美,宛如盛着流动不止的星河。这种异于常人的妖异,最能够蛊惑人心,舒兰声弯着背慢慢的凑近萝萝,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勾着萝萝的后颈,压向自己。
两人近的呼吸纠缠,舒兰声手指蜷缩,有点不懂自己为什么一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事情,偏偏要用这种表达方式。
他轻轻的在萝萝的嘴唇上贴了下,然后退开一点点,低声问她,“就做过这个吗?”
萝萝摇头,她的根须和汁ye都很珍贵,不会轻易的给人,只有对着舒兰声,才会予取予求。
“没有。”她说。
舒兰声觉得自己的心尖开出了一朵颤巍巍的小花,孱弱娇嫩,却散发着令人着迷的甜香,他咽了口口水,迫不及待的再次问道,“那别人呢?和别人这样过吗?”
萝萝被勾着后脖子,只能缓慢的摇头,近在咫尺的嫣红嘴唇亲轻动,吐出令人心悸的话,“没有过。”
这几句话,化成一个巨大的熨斗反反复复的熨过舒兰声的五脏六腑,烫的服服帖帖平平整整。
他察觉到自己情绪浮动似乎太大了,咳了一声,把自己的上半身都从被子里扒出来,后背都闷了一层细密的薄汗,舒兰声翻个身仰面躺在床上,看似看向房顶,却余光和全部注意力,都在床边的闪着漂亮光芒的萝萝身上。
“那你们山里的花……成人型之后,都什么不穿,随便给人看嘛?”
“山里还没有花能修炼到化形的地步。”萝萝说,“都是开在山野里的啊。”
“那你说哪个花……比我大?”舒兰声侧头看她。
“确实比你大,而且你是人类,就一个,有的能有好几个,我也有,能开出一串串的,你要看吗?”她还没开过花,但是恩人想看,她可以开了试试。
“你说的是真花?”舒兰声终于发现两人聊的不是一个东西。
“是呀。”萝萝说。
舒兰声和萝萝对瞪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他似乎明白了萝萝的意思,花的花朵,也就是植物的繁衍资本,严格意义来说,和人类的那个,确实是一种东西。
但是两个鸡同鸭讲了这么半晌,居然还能讲通,舒兰声就觉得很神奇,笑的眼角弯弯,双眼中盛着的,全是萝萝身上的幽光。
“哎呦,”舒兰声嘘口气,伸手揉了揉萝萝的头发,朝床里面挪了一些,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要不上来睡吧……”
萝萝闻言一喜,很快爬上来扯被子,舒兰声却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