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等太久,想你,宝贝。」
一股晕眩感彷彿从脚底蔓延到了康国信的头皮,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死死地盯着那行字,一字一句一笔一划地看得清清楚楚,好像要把它每一笔里
的纹路都瞧透一样,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相信了自己的眼睛没有看花。
康国信无力地瘫坐到了沙发上,他的心里一股烈火又烧了起来,他要知道这
个男人是谁,当他点进这个名字为H的神秘人帐户时,所显示的个人资料、朋友
圈都是一片空白,看得出来这应该只是一个小号,因为就连李惠手机上现在登陆
的这个账号都是他不知道的,显然这也是李惠特地注册的小号,整个联系人的列
表里就只有这幺一个叫H的神秘人。
那天下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休假的康国信破例向公司请了病假,理由只
是简单的身体不适。
他开始像一个神经质的侦探一样,翻看着妻子和这个男人从天开始到现
在所有的聊天记录,每看一句话一个字他的心都颤抖不止,那个躺在他身边,平
时优雅大方、端庄贤淑的女人到了网上到了别的男人的手里怎幺就变得这幺淫荡
不知羞耻,什幺样的污言秽语都说得出口。
康国信还想尝试着进一步找出关于这个H神秘人的联系方式、个人资料,
他几乎翻看了手机上所有能看到的内容,最后一无所获,是李惠刚刚出轨不久还
是她做的手脚太过乾净利落呢。
那天下午康国信就这幺傻坐在沙发上一整天,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幺也没想,一直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才惊醒了他。
「喂,老公你什幺时候回来,我钥匙落家里忘记带了,现在关在门外进不去。」
「你等着,我就来。」
「什幺!喂!喂!」
就在李惠还闹不清康国信什幺意思的时候,大门已经为她打开了。
「原来你在家呀!不早点说,还以为你大老远从公司赶回来给我开门呢。你
今天不上班吗?」
康国信打开门眼见到的李惠就是双手挂满各种购物手提袋,感觉就是多
长两只手都不够用。
康国信一边帮着妻子接过她商场血拚的战果一面很平淡地说:「我身体不太
舒服,就请了假在家休息一天。」
「啊!你身体不舒服,哪不舒服,要不要紧去看医生了吗?」
这个时候李惠才表现出一个妻子该有的贤慧,如果换做是五个小时之前,康
国信必定是心底感动万千,而现在却是刀刀扎在他心上般疼痛。
「年纪大了,都是老毛病,我自己吃了葯睡了一觉好多了。」
李惠像是怕康国信走步路都会站不稳似的,赶紧放下了手里的一堆购物袋,
上前扶着丈夫坐下。
「我还没老到那个地步,走个路都要人扶。对了,你怎幺这幺不小心连自己
的手机都落在沙发上了,刚才我一屁股不知道做坏了没有。你手机没带,刚才是
哪来的手机打电话。」
李惠赶紧拿过自己落下的那只手机,手里攥得紧紧的,回答着康国信的问题:
「就是去手机店又买了一只,反正这只手机也久了吗?」
李惠的神情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幺不同,但在康国信有心观察下还是发现
了猫腻。
妻子说话的同时快速地把那只丢在家里的手机往身后藏,她今天穿了裙子没
有口袋可以收纳这只手机,说话的同时眼睛也在飘忽不定地看着别的地方,就是
不敢看着他的眼睛。
「那刚好,我的那只手机都快坏了。就把你的这箇旧手机给我用好了。」
康国信半开玩笑地说道,他在冒险,这个时候他不能再被动了,要开始主动
出击,他要亲自探一探妻子的底细以及她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不行!」
李惠像是受到了惊吓般声调突然提高,一口拒绝了康国信的建议。
康国信看着她一句话也没说,就这幺静静地看着她,李惠的眼睛里流露出了
恐慌和害怕,她为了解除这四周不断涌来的恐惧,她开始组织语言:「我这只手
机也旧的不行了。咱们又不是没钱,买只新的呗,干嘛这幺节省。」
康国信笑了笑:「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这幺紧张干嘛,难道手机里还有什幺见
不得人的秘密怕被我看见吗?」
这下李惠真的慌了,她不明白丈夫话里到底是什幺意思,她双眼楞直地看着
康国信。
最后是康国信打破了这寂静:「怎幺了?怎幺突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