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闷雷一个接着一个,像是一柄巨锤敲击在人的心上。
室内寂静的可怕,两人望着镜子里的对方,都不说话。
纪宗瑜心里没有再为人父的欣喜,全都是恐惧。他隐隐知道,这件事纪凌不会善了。
“什么时候的事?”纪凌打破了沉默,语调平静。
纪宗瑜目光游移:“这是你该问的么。”
“你们只见过那一回,才一个时辰,你就让她怀上了。父皇很厉害嘛,儿臣自愧不如。”
纪宗瑜的眉一挑,也被激起了怒意:“你监视我?”
纪凌点头道:“我不看着点,爹爹都不知道生了几个了。”
纪宗瑜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缓的道:“纪凌你听好,不管你有什么心思,你我永远都是父子,这一点无法改变。”
“我我过去对你不够关心,可我毕竟把皇位给了你,日后若有机会,也愿对你好些。只是你得明白,我不可能接受你接受你我之间存在那种关系,也望你不要管那些不该管的事。”
纪凌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他就那样伫立了许久,忽然拔步往外走去。
纪宗瑜忙拽住他衣袂:“外面在下雨,你要去哪儿?”
“朕要去哪,也不是你该管的。”
纪宗瑜心头有种不详之感,死死拽住了不松手:“我管不着你,但是别对陈妃不利。”
话一入耳,自知道陈妃有孕后强压下去的嫉妒和忿恨蓦的窜了上来,像毒蛇一样噬咬着纪凌的心,噬咬着他的理智。他回首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父皇莫急,等我处死了陈妃,马上回来陪你。”
“纪凌!你站住!”
纪凌不理会父亲惶急的叫喊,实际上他越紧张陈妃的安危,纪凌就越想杀了那女人——凭什么她可以被爹爹所爱?凭什么自己要靠强迫才能得到的东西,她轻易就得到了?
纪凌一个劲儿的往外面走,纪宗瑜死死抓着他衣袖不放,竟从轮椅上摔了下来,跌落在地仍不松手,身体又被往前拖行了几步。
纪凌回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上像罩了一张惨白的面具。
纪宗瑜喘息着伏在地上,一只手仍死死攥着纪凌描着金龙的衣袖,因为用力太过,骨节都泛了白,两条瘫痪的腿拖在后面,与滑落的素缎氅衣胡乱卷缠在一起。
他费力的扬起脸来,望向纪凌,眼中流露出难以察觉的祈求:“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做。”
皇帝残杀太上有孕的妃妾,如此残忍、悖德、匪夷所思的事,如果传了出去
绝不能让纪凌做出这样的事。
纪凌眼眶发酸,口中发苦,再也掩藏不住感情:“爹爹,你这样子伏在我脚边,苦苦哀求于我,就为了那个女子?”他颤抖着攥住纪宗瑜的手,也跪了下去,呻yin似的道:“我以前不知道,你那么喜欢她。”
纪凌垂着头跪在地板上,方才的杀意已经消失了。
纪宗瑜稍稍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狼狈,忙撑着地面坐了起来。他想回到轮椅上去,可纪凌失魂落魄的,看起来不打算帮他,他便用手臂的力气,一点一点往轮椅的方向挪。
忽然足踝被人握住,后面传来一股大力,纪宗瑜整个人扑跌在地板上,被拽着脚踝拖了回去。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嗤啦”一声裂帛声响,tun腿一凉,下裳被人撕开,紧接着,后`xue传来一阵撕裂似的剧痛,像要把他的人劈成两爿。
纪宗瑜惨叫出声,又用力咬住了唇,额上冒出的冷汗滴进了眼睛。他勉强抬目看去,一旁的镜子被闪电照的明明灭灭,映出了这一场残忍的施暴。
镜中的自己上衣齐整,甚至连下裳也只褪到大腿,仅仅露出惨白的tun`部;纪凌跨骑在自己身上,身前的耸起的巨物隐没在双丘之间,借着血ye的润滑不断刺入,那身影似魔鬼一般。
纪宗瑜从未被他如此残酷的对待,哪怕是第一次,也没有真正受伤。此刻,那柄rou刃将他的内部撕裂,又来回牵扯摩擦着流血的伤口,每一次进出,都好像受着刀割凌迟之刑。开始纪宗瑜还能忍痛,之后就忍不住惨声大叫、拼命挣扎,再后来连出声的力气都没了,尸体似的卧在地上,偶尔随着后面的抽`插弹动着。
纪凌知道他流了不少血,仍用力干着那痛得抽缩的后`xue,而且许久不射。纪宗瑜被干的晕过去,又疼的醒过来,简直生不如死。意识模糊中,听得纪凌在耳边喃喃道:“爹爹既不肯爱我,干脆cao死了你,免得你去爱旁人。奈何桥上,你等我一等。”语气中满是疯狂绝望之意。
纪宗瑜发白的嘴唇翕动着:“疯子你疯了”声音微弱的好似耳语,纪凌并没有听见,无休无止的刑罚仍在继续,不久就让纪宗瑜又一次陷入昏沉。
后`xue那种火烧火燎的疼蔓延到全身,身体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耳中听见嗡嗡的人语声,但分辨不出在说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纪宗瑜才从痛苦的梦魇中挣脱出来。
窗外,暴风雨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