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了。
几分钟后,周念也扶着墙,双手有些发抖。
她刚才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使劲把一个装满书籍的行李箱拖上三楼,结果差点没在楼梯上摔一跤。
周念看着还剩下大半的快递,不禁犯起了愁。
她正要弯腰去抱一个比自己宽出两三倍的纸箱,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迟则安在电话里问:“醒了吗?”
周念说:“醒啦。”
“怎么说话还带喘的,在跑步?”迟则安不乐意了,“不是说好了跑步叫我一起的吗?”
“不是,家里寄来的快递到啦,我、我在搬箱子呢。”周念硬着头皮解释。
迟则安沉默几秒:“搬什么搬,放着我来。”
周念挂了电话,愣愣地坐在纸箱上想,就这么简单?两句话的功夫就把人叫过来了?
没等多久,迟则安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他小跑几步过来,数了数箱子的数量,问:“我不打电话,你还打算一个人搬完呢?”
周念眨眨眼,小声说:“也没多少啦。”
“没多少怎么不叫我?”迟则安居高临下地看她。
“……”周念哑口无言,发现他好像有一点郁闷。
默默地站起身让到一边,见迟则安一手一个行李箱提着就走,周念也赶紧抱起一个纸箱跟了上去。
谁知迟则安转过头说:“钥匙拿来,你在下面守着。”
“哦。”周念只好把纸箱放了回去。
搬运快递的速度明显加快不少。
迟则安的力气比她大,人也比她高。周念一回只能抱一个的大纸箱,他两个叠在一起,眉头都不皱一下,就蹭蹭地搬上楼了。
等到只剩最后两个箱子时,迟则安才允许她拿了一个小的,自己抱起剩下那个大的一起往楼上走。
来回跑了好几趟,迟则安连汗都没出,还有空教育她:“这种事就该叫我来,你也不怕伤着手。”
周念皱着脸,没明白他究竟为什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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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门,迟则安帮她把东西都搬到里面,一个个地并排放着,免得回头她要拆箱子又不好拿。
忙完之后他才问:“吃早饭了没?”
“没有呢,”周念拿毛巾出来给他擦手,不解地问,“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迟则安抬眼:“嗯?”
周念抿抿嘴角:“没有主动叫你过来帮忙,是我做得不对吗?”
迟则安怔了怔,没出声地把毛巾还给她。周念接过拿去卫生间洗了挂好,又出来认真地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不叫我?”迟则安反问。
周念说:“因为这和暖气不热不一样,我勉强还是能搬得动的。”
迟则安说:“念念,昨天你可是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周念一脸茫然,没明白这两件事之间的关联在哪里。
看来是真的不懂,迟则安无奈地叹气:“男朋友呢,不光是拿来让你咬脖子用的,你有什么处理起来麻烦的事儿,以后都可以让我来帮忙。”
周念愣了愣,恍然大悟地反应过来。
她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因为她不喜欢让人认为她是一个需要处处照顾的女孩儿。
不论是在家还是学校,又或是毕业以后开始工作,她都希望把力所能及的事处理好。除非遇上实在搞不定的情况,她才会向他人寻求帮助。
这是她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一直以来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迟则安坐到沙发上,皱起了眉。
在榆清山带团时他就留意到,周念是一个非常让人省心的团员。作为领队来说,那样的周念他自然非常欢迎,可是作为她的男朋友,这就令他愉快不起来了。
“你可以试着多依赖我,哪怕是些你能办到的小事,也可以交给我来做,”迟则安想了想,解释说,“别把我当外人看,成吗?”
周念点了点头:“好。”
见她这么听话,迟则安不由得笑了一下,嘴角牵起,心里却生出怜惜。
他记得周念的父母都已经去世,所以猜想她也许还不懂得如何跟亲近的人撒娇。
像昨晚亲完他就跑的时候那样,周念所展现出来的可爱的一面,都只是她因为开心而做出来的举动。可当她的情绪相对比较冷静时,她就会下意识地变得客观而理智。
表达完自己的看法,迟则安又说:“收拾一下吧,先去吃早饭,然后出去玩儿。”
周念这才想起他们今天要约会,可她为了下楼取快递,还没来得及好好打扮一下,于是红着脸说:“我要换衣服呢,你可以在外面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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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则安站在周念家门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二十分钟过去了。
身为一个从起床到出门基本控制在十分钟以内的男人,他认命地垂下手,决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