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解风情又矫情的少将军,居然能勾搭上那般美貌又本事的苻将军,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正想着,就听司徒篌冷声道:“又在瞎琢磨什么呢?”
阿望一个激灵醒过神来,顺嘴道:“林子大了……不,属下在想,苻将军的伤也该好些了……”
司徒篌的眉毛却已经竖了起来。
自己是不是对这些臭小子太好了?
一个个的都敢在他面前信口开河,还敢提苻溱微的伤?
不过,自从那一日后,苻溱微就一直避着他,有什么想法也都是让人给他传话,就是不愿意露面。
他们接下来还有许多大仗要打,总这么别扭着算怎么回事儿?
女人就是麻烦!
本以为苻溱微是最不麻烦的一个,没想到也好不到哪儿去。
不就是……么?简直了!
他也不喝那茶水,站起身道:“我去瞧瞧苻将军,省得你们背地里又说本将军冷血无情。”
说罢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阿望都快哭了。
少将军,您这死鸭子嘴硬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大将军和大将军夫人都承认苻将军是外孙媳妇了,您这个唯一的外孙……
哦不,应该说唯一年龄合适的外孙,偏要一口一个“苻将军”,简直就是掩耳盗铃欲盖弥彰!
他倒是要好好瞧着,到时候苻将军怎么治少将军。
司徒篌攻破河中府后,为了方便苻溱微养伤,索性直接住进了知府衙门。
他住在前院处理军务,苻溱微住在后院养伤,若非刻意去找寻,两人想要见个面还真是不容易。
司徒篌人高腿长,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后院。
知府衙门里没有女眷,为了方便照顾苻溱微,他特意让人去牙婆那里买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听到脚步声,忙从屋子里探出了小脑袋。
见来人竟是司徒少将军,小丫鬟忙迎了出来:“奴婢给少将军请安。”
司徒篌点点头:“姑娘可好些了?”
小丫鬟道:“好多了,方才还让奴婢去寻了几本书,说是想要解解闷儿。”
司徒篌摆摆手:“我去瞧瞧姑娘,你这几日也累了,回屋去歇一会儿吧。”
“是。”小丫鬟哪儿敢多话,老老实实退了下去。
司徒篌抻了抻衣角,这才伸手敲了敲那大开着的门。
倚在床头正在看书的苻溱微,早就听见了司徒篌和小丫鬟说话的声音。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里的不适,装出一副完全沉浸在书中的模样,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司徒篌见她根本不搭理自己,用鼻子重重哼了一声。
苻溱微还是不理他,脸颊却忍不住开始发烫。
臭不要脸的司徒篌,居然这么多天都不来看她!
司徒篌就好像听见了她在骂什么一样,三两步走到床边,一把将苻溱微手里的书本抽了出来。
枕上花?
一看书皮上的三个字,司徒篌的眼角剧烈抖动了一下。
这三个字单独看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凑在一起怎的就这么怪呢?
越看越像是那种,就是那种……
苻溱微见他神情古怪,不用猜就知道他想歪了。
她一把拽住书本一角,气鼓鼓道:“你这人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论气力,三个苻溱微绑在一起也不是司徒篌的对手。
可他担心她一用力把刚结痂的伤口挣开,手一松,那书本回到了苻溱微手里。
不过,不管是打什么仗,被动挨打从来都不是他司徒少将军的风格。
他翻了个白眼道:“好好的姑娘家学人看这种书,苻溱微,你可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苻溱微炸毛了。
“你有病吧?我看什么书了?明明是你自己不正经!”
“我不正经?”司徒篌指着自己的鼻子,险些气个半死。
苻溱微白了他一眼:“不和你扯这些有的没的。这几日我一直没有出过房门,外面是个什么情形,一切可还顺利?”
司徒篌听她询问公事,也把那些玩笑心思收敛起来,这才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一切都很顺利。姐夫和司徒箜所料不差,百姓哪里会管皇帝姓什么,他们要的只是安稳的生活。
听闻大宋给他们那么优厚的条件,百姓们自然清楚该怎么做。”
苻溱微点点头:“民心是最要紧的东西,大宋之所以能够日渐强盛,和太上皇一直以来都重视民心有直接的关系。”
司徒篌道:“这一点上我姐夫和司徒箜只会做得更好。
你瞧咱们这几个月来打下的这些城池,百姓们过得可比从前好多了。”
苻溱微点点头:“的确如此,他们从前在燕国,被各种苛捐杂税压得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