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蓝大小姐莫生气,如果每遇到一件类似的事情,就要生一回气,那这辈子就不用干其他的了,光用来生气都不够。”莫知影温言劝道。
蓝雪明白莫知影说的都是实话,无奈地叹了声气。
莫知影看着蓝雪,目光温柔,“我是不是惹蓝大小姐不开心啦?”
如果遮了莫知影的眼睛,他其实是个清秀甚至清淡的长相;然而他偏偏有着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这就仿佛在清冽的泉水中落入了一瓣桃花瓣。当他这么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是很有诱惑力的。
这时刮起一阵风,一条红色的细丝带飞到蓝雪身上,蓝雪随手抓住。一位妇女抱歉地向蓝雪道:“不好意思姑娘,风把我的一条红锦吹跑了,能还给我吗?”她拖着一个架子,架子上绑着很多条这样的丝带。
“大娘,你卖红锦吗?”莫知影问妇女道。
“哎,是的是的,都是我手织的红锦。”妇女立即发现了商机,“公子是不是要买几条啊?”
“我买一条好了。”莫知影指了指蓝雪手上的那条红锦,把钱递给妇女,说:“就这条吧,反正都从你架子上吹落了。”
妇女连连道谢。蓝雪拿起红锦瞧了瞧,道:“这红带子上织的花样倒别致的很。”
莫知影笑道:“蓝大小姐不知道织红锦吗?本来是女子织给男子作定情之物的,后来有人织来卖,就不再分是女子送给男子还是男子送给女子了,可以互相送。”莫知影一边说,一边把帮蓝雪把红锦系在手腕上,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蓝雪心思玲珑,如何察觉不到莫知影举止古怪?但她压下心中的古怪,仍旧不动声色,笑道:“这风俗倒有趣。”
“蓝大小姐的家乡没有织红锦的风俗吗?”
蓝雪摇头道:“没有。而且我去过的地方不算少了,只有在关中才见到这风俗,想来是这边独有的吧。说起来,走过那么些地方,每一处的风景、人文都独一无二。比如关中地势平坦,一马平川,在南疆却是重峦叠嶂,高低起伏;又比如在中原男女之间喜欢以信物定情,南疆人则寄情于歌,看上谁了就对谁唱歌。所以我觉得啊,造物之神温柔善良还十分有趣,它包容这世上有许许多多的不同存在,丰富又多彩。”
莫知影却摇摇头,说:“我不完全赞同。神如果当真温柔善良,就应该把许多东西规整得一样,你看这世上大多数的矛盾与争斗,还不是由于你有你的规则,我有我的例律,谁都看不惯谁引起的?”
“可是,如果世上相同多于不同,那该多无趣。”蓝雪说。
“莫……知影?”忽然有人叫住了莫知影。
莫知影一看,竟然是原修迎面走来了。
原修看了看莫知影,又看了看蓝雪,目光落在了蓝雪手腕上系着的红锦上。原修有些诧异,这两人是如何熟识的?
“原来是原大公子。”莫知影连忙打招呼。
原修见过莫知影几次,知道他是二弟原枫的好友。原修朝莫知影点了点头,道:“你不是约了小枫去听戏吗?小枫在府里等你。”
莫知影一拍脑袋,懊恼地说:“哎呀我这破记性,居然给忘了。我得赶紧去找原二公子,不能让他等急了。蓝大小姐,我先告辞了,改日得空再聊。”
“好。”蓝雪道。
莫知影走后,剩下蓝雪跟原修两个人在街上,有那么一瞬间二人大眼瞪小眼,气氛突然尴尬。
原修看着蓝雪手腕上的红锦,心里不知为什么怪不舒服的,但又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原修想了想,觉得一定是因为蓝雪年纪本就不大,又特别显小,看起来还是个孩子的样貌,小孩儿绑什么红锦,能不奇怪吗?想到这里,原修自认为找到了答案,便动手将蓝雪手腕上的红锦解了去,一边解一边一板一眼地说:“你年纪还小,不能系红锦。”
蓝雪眨巴眨巴眼睛,“噢”了一声。
这边莫知影心情愉悦地往原府走去。他怕原枫久等,便挑了条近路走,窜进了僻静的小巷里。他拐了个弯,突然猛地顿住——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熟悉的高大的背影。
莫知影立即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主公。”
那人并不转身,背着莫知影问他:“你去招惹蓝雪做什么?”
“主公误会了。”莫知影连忙解释,“今日我与蓝大小姐确实是偶遇,多聊了两句而已。”
“提醒你一句,现在是要紧关头,别误了正事。”
莫知影弯腰鞠了躬,肃然道:“是,知影记住了。”
待莫知影再抬起头时,眼前早没了人影,只剩一堵寂寥的石墙。
莫知影来到原府后门,原府的仆人认识莫知影,开了门带他进去。
“二公子等你好一会了。”仆人一边说,一边将莫知影带到后院去。
还没看到原枫人,莫知影就听到原枫不耐烦的声音:“不对不对,原思悠,你这拿剑姿势完全错了,手再抬高点,肩膀要端平!原思贤,下盘稳住!这么轻飘飘的,敌人一个扫堂腿过来,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