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左,身后跟着他们的下属;他们押着另外两个赏罚使——文缅和尤探一路赶来。
寥沙急急忙忙来到蓝雪面前,关切道:“掌门人,没事吧?”
蓝雪摇摇头,她看了一眼被押着的文缅和尤探,问道:“怎么回事?”
寥沙咬牙切齿道:“穆盛勾结文缅、尤探作乱,他们想收买我和琉左,被我俩斥责后,将我俩暗算,抢走了罚令;文缅、尤探把我们软禁了起来,穆盛则拿着五支罚令发号施令,要向你处刑;一旦穆盛的‘正首’行动成功了,一切就都晚了。”
琉左道:“多亏了晋夫人足智多谋,用计将我们救出,并反将一军,擒拿文缅和尤探。我们押着人,快马加鞭赶到百药洞,幸好没太晚。”
晋夫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少妇,也是一位掌毒使,为人沉稳,不苟言笑;提到她时,她向蓝雪作揖示意,不卑也不亢。
蓝雪连忙让人取了一壶酒,肃然道:“多谢大家赶来救我一命,这份恩情蓝雪不会忘。”说完仰头喝了一口酒。接着她又另外向寥沙、琉左、晋夫人各敬了一次,一轮下来,半壶酒已经下肚了。
蓝雪走到文缅和尤探面前,问:“你们二位既然对我请出罚令,一定是认定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责,可以当众说说吗?”
文缅重重地长叹一声,说道:“掌门人离开南疆后,就一直有书信从黔南海寄出来。穆盛虽然被禁足,但他仍然是圣毒门的赏罚使,有权过问门中的大小事务。他在信中表达了对掌门人带人入中原一事的忧虑,担心两地之间的小心维护的安定从此被打破。他的担心,与我心中所想,是一致的。”
蓝雪道:“我明白。当时我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你就曾极力反对。”
“后来风声四起,说你们出了事,被强行扣在中原,安危难测。掌门人上任以来,颇受门人,特别是年轻门人爱戴。年轻人都易冲动,曾多次请求突破机关城墙去中原要人。直到收到绿眼送来的信,说你们已在归程,大家这才安心。”
一旁的原修心中暗想:蓝雪的猜测与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幕后之人将几大命案嫁祸蓝雪,将她扣在中原,再在南疆散布消息,到时圣毒门必会向中原要人,两地难免起冲突。蓝雪当机立断回南疆,才得以安抚门人。
“有一天晚上,穆盛突然来到我的住所,我问他为何擅自离开黔南海,他说事关圣毒门和南疆的安危,不得不触犯门规,亲自来找我。他说整件事其实是掌门人跟中原人共同设下的局,为的是给中原人制造光明正大的理由向南疆发难,一旦掌门人回到南疆,就是南疆打劫的开始。我当然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辞,但中原南疆数百年无往来,掌门人却那么坚定地要去打破两地之间的平静,我心中其实一直都有疑虑。后来越来越多的人有这样的猜测,甚至南疆其他门派都多次遣人来过问,其间穆盛又一直不胜其烦地游说我,所以我……”
蓝雪接过了文缅的话:“所以最后你信了穆盛的话,为了南疆,为了圣毒门,你同意了穆盛的计划,逼迫我让位,甚至除掉我?”
文缅涨红了脸,道:“我知道我已犯下死罪,我不求饶恕,请掌门人赐刑吧。”
蓝雪转头问尤探:“你的经历与文缅是相似的吗?”
尤探点点头,“是的”。
蓝雪又道:“这么多人参与‘正首’行动,都是信了我与中原人设局的流言?”
这时晋夫人站了出来,说:“掌门人,我已查明,这是琵琶门故意散播谣言。穆盛与琵琶门玄音掌门勾结,穆盛借助谣言策划反叛,将您除去,再借琵琶门之力,登上掌门之位。他与玄音定下约定,只要他成功接任掌门,就让出孤秋岭以南的地盘给琵琶门。”
顿时人声鼎沸,众人纷纷唾骂穆盛的无耻。
致离大声问:“这可是真的?”
琉左点头道:“都是真的,晋夫人识破了穆盛与玄音的诡计,并且拿到了证据。”
致离后悔无比,“我们都被穆盛给骗了!”
琉左向蓝雪说:“一切都已水落石出。文缅、尤探,还有参与穆盛‘正首’行动的所有人,都是大罪,请掌门人处刑。”他看了一眼已经身亡的穆盛:“虽说穆盛已是死罪,但门中规矩,赏罚使还未被定罪处刑时,向赏罚使下杀手的门人,必须处刑。”
蓝雪微微一笑,“穆盛手持五面罚令,门中有谁敢不听从他的命令?”她瞧了一圈穆盛所带的人,说:“他们只是听从命令而已,并没有罪。”她转而面向文缅、尤探,又道:“至于文缅赏罚使和尤探赏罚使,你们虽然受了蒙蔽,但身为赏罚使,不能明辨是非,险些酿成大祸,已是重罪。”她的下巴朝噬井一点,道:“我罚你们受噬刑,可有不服?”
文缅和尤探均摇头道:“接受处罚,没有不服。”
接着蓝雪清亮的眸子望向原修,她朝原修一指,说:“穆盛死于原修之手,但原修不是圣毒门人,圣毒门的规矩对他没有约束。刚才我与穆盛斗毒,原修第一次见到这么凶险的斗毒,误以为我会被穆盛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