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一下就到了她面前,她换了个方向走,我又用上了轻功,又堵在她面前,她从没见过这种功夫,瞪大了一双眼睛,连说了几声‘你……’她的眼睛美极了,瞪大眼睛的模样可爱极了,我不自觉地看着她笑了。她恼羞成怒,冷冷地对我说了一句:‘你这人真奇怪。’听到她主动对我说话,我感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急忙说道:‘不奇怪不奇怪,姑娘如果肯多和我说几句话,说不定会觉得我这人还挺有趣。’说完这话我便后悔了,我怕我这番话会让朵松淇觉得我轻浮。朵松淇听了,冷冰冰地说:‘你有没有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道:‘有关系,如果我有趣,能逗得姑娘一笑,那我便是死了也开心得很。’朵松淇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一笑我就傻在了原地,跟丢了魂似的。待我回过神来,朵松淇已经走了。我仿佛踩在云上,整个人不着地。我现在还能想起当时的激动心情,我逮住一个长秀岛青年,从他口中问出来,长秀岛东面有一片森林,森林中生活着一种野鹿,鹿皮十分漂亮,如果能够亲自打到这种鹿,剥下鹿皮,送给心仪的女孩子,女孩子是会很欢喜的,因为她们可以用它来做鹿皮袄子,冬天穿着又暖和又漂亮。我心血来chao,立即到东面的森林里蹲了一个晚上,直到第二天照样升起,我才捕捉到一只鹿的影子,我追逐了那只鹿整整一天,终于在快到晚上时追上了那只鹿,拿到鹿皮。我将鹿皮包好,返回举办夜歌会的地方,赶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人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我四处寻找着朵松淇,终于在远离人群的地方看见了她独自一人的身影。我向她走去,心中忐忑不安,她看见了我,这次她没躲,而是定定地坐在原地,看着我走过来。我将手中的鹿皮递给她,她接了,并且打开看了,然后说:‘鹿皮很漂亮,我也见过别人打的鹿皮,全没你这一张漂亮。’,我连忙说:‘最漂亮的姑娘自然要配最漂亮的鹿皮。’朵松淇没说话,她坐着,我站着,她低着头,我看着她的头发,心中千回百转,猜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忽然,我发现她的耳朵有些微微泛红,于是我受了鼓舞,大着胆子,慢慢蹲了下去,与她平视。我很想说些什么,说我爱她,可不知怎的,那一刻心中却胆怯起来,怎么也不敢开口。她见我迟迟不说话,先开了口问我:‘你是不是喜欢我?’我先是愣了好久,然后用力地点头,她秀眉一竖,生气地说:‘喜欢却不敢开口说,我不爱这样的人。’说完便站了起来又要走。我追着她,满心欢喜,我说我爱她,她听到之后,抿嘴笑了,问我:‘有多爱?’我说:‘就算你想要月亮,我都能摘来给你。’她说:‘月亮我不要啦,不过你既然说起月亮,我倒是想起来,在西边的悬崖上,有一种花,叫月亮花,颜色是皎月的颜色,有十二瓣花瓣,每一瓣都是手掌般大小,老人们说它是真挚爱情的象征,你能摘一朵给我吗?’我当然一口答应。我攀上西边的悬崖,却迟迟没有找到这种花,我不肯放弃,因为我相信既然朵松淇跟我说有这种花,那我就一定能找到这种花。我找了好久好久,就在月亮都快要下落的时候,我终于在月亮落下的方向找到了一朵月亮花,花开得特别好,非常漂亮,我小心翼翼地摘下它,为了避免下崖时将它压坏,我下崖的速度放慢了许多。回到寨中时,夜歌会早就散了,我找不到朵松淇,很是失落。我一个人捧着月亮花,情绪低落地在黑夜中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上突然有灯光亮起,我抬起头,发现高楼上的一间窗户亮起了灯光,一个女子倚在窗户边,是朵松淇,我欣喜若狂地捧起月亮花,让她看到,她轻轻地笑了起来,然后从窗户中放下一把长长的梯子,我爬着梯子,上了她的花楼。”
讲到这里,蓝鹤没有再往下说下去了,因为在这之后的故事,是只属于他和朵松淇两个人之间的甜蜜,没有必要、他也不愿意和第三人分享——那晚蓝鹤上了花楼之后,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目光温柔,后来也不知道是蓝鹤先吻的朵松淇,还是朵松淇先吻的蓝鹤,总之两个人抱作一团,四片唇贴在一起,如火般热烈。
“之后的三个月,我每天晚上都会去朵松淇的花楼中与她相会,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那段时间蓝鹤和朵松淇就如同新婚夫妻一样缠绵。蓝鹤常常跟朵松淇讲起长秀岛之外的事情,朵松淇从不知道长秀岛外还有那么大一片天地,常常听得入迷,总说有机会她也要出去看看。
蓝鹤层问朵松淇,依长秀岛的风俗,自己上了朵松淇的花楼后,朵松淇还会不会同意其他人上她的花楼,朵松淇问答,她们长秀岛的女子不会同时与两个男子约会,男子也不会同时上两个女子的花楼,但只要一方不希望继续关系,就可以随时中断约会,去寻求其他对象。蓝鹤又追问朵松淇,问她会不会中断与自己的关系,朵松淇说至少现在不会,但朵松淇也说了,蓝鹤不是长秀岛的人,如果有一天蓝鹤离开了长秀岛,她自然会去寻找下一位约会对象。蓝鹤沉默了,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与朵松淇只是短暂的约会,他想要和她在一起一生一世。
于是蓝鹤不时向朵松淇说起外面的世界,劝说朵松淇和自己一起离开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