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不轨?你欺骗我不算,还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秦叔叔。”蓝雪往前走了一步,“我没有骗过你,也没有害过任何人。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一直把你当作父亲看待,我以为就算别人都不信我,秦叔叔也会信我。”
秦至诚闭了闭眼睛,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一把椅子上。他仿佛很疲惫,用一只手捏着眉心,说道:“我原本也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可自从十三娘出事后,我……”他没有再往下说,但那汹涌的悲伤情绪无法掩饰。
“十三姨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也很愧疚。”
秦至诚听到“愧疚”二字,睁开眼睛看着蓝雪。
“我愧疚,并不是承认十三姨的死与圣毒门有关,而是对我自己没能将杀害十三姨的凶手绳之以法的愤怒。”
“可你为何要匆匆赶回南疆?”秦至诚发问,“我也想信你,但圣毒门是十三娘遇害的关键,你当时一句话都不解释,就这么走了,要我怎么信你?”
“秦叔叔,请给我一柱香的时间,让我将事情原委与您道来,您了解当前局势后,再决定信不信我,如何?”
蓝雪目光如炬,语气坚定,秦至诚与她对视了许久,终于道:“你说吧。”
于是蓝雪从揽月山她与原修被陷害开始讲起,讲到她们在南疆发现并阻止了换日教的Yin谋,南疆换日教与中原的联系,以及她将计就计冒充琵琶门木虎堂主进入中原引蛇出洞的计策。
蓝雪叙事时条理清晰,把事情经过说得清楚明了,使人信服。秦至诚听后沉思了许久,虽然一直不说话,但能感受到他对蓝雪渐渐地卸去了刚开始见面时的那份防备。
“你是说,换日教的人早就在此布下了埋伏,就等着上钩的中原武林人士前来围剿入侵的南疆人,他换日教趁机来个一网打尽?”
“是。”
“而你的计划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换日教准备对到来的中原武林人士来个瓮中捉鳖时,你们圣毒门就会出面,杀换日教个措手不及,并当众揭发换日教的Yin谋,这样既阻止了换日教,同时也证明了圣毒门的清白。”
“对。”
秦至诚忧心忡忡道:“早在五日前,世家联会已经决定要前往机关城墙围剿入侵的南疆人,约定各家各自出发,同时到达机关城墙。如今各大世家的人都已在途中,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全都中了那换日教的计了!”
“秦叔叔莫急,既然换日教想要的是一网打尽,那么在世家之人全都到达机关城墙之前,断不会打草惊蛇,所以还在途中的世家子弟,目前是安全的。”
秦至诚皱眉道:“我这次来其实是想替他们提前探探情况,但说不定也被那换日教盯上了。”秦至诚来回踱步,他左思右想,又摇了摇头,说:“不,应该不会,我原是担心被传言中入侵机关城墙的南疆人发现踪迹,所以此次行动十分隐秘,没有透出一点风声,所有前来的赤盟弟子均乔装打扮,十分低调,应该还没有被换日教的察觉到。”
“秦叔叔,你若与我联手,我们对换日教的胜算,便又高上了几分。”
秦至诚笑了,说:“你呀你,你这个丫头,每次专挑我下手。”他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行吧,被你讹上了,我认。”
蓝雪则笑眯眯道:“哎呀,怎么能说讹呢?咱们这叫愉快的合作,对不对?”
大概是秦至诚和蓝雪一直以来都默契十足的缘故,不用花多久的功夫,两人就又回到了互相信任的状态。
秦至诚叫了一个下属护送蓝雪和原修回去,蓝雪和原修向秦至诚告了辞,与那下属一同上了路。
路上,蓝雪瞧着秦至诚派来的这个下属很是面生,便主动问起了他的名字、加入赤盟的时间以及在赤盟的职位,他一一作答,态度友善又恭敬。
这时一直默默无闻的原修突然说话了,他问那下属:“你说自己在赤盟中还只是二等弟子,可我看你武功深厚,屈居二等弟子,会不会太委屈了。”
“哎哟哟,哪里武功深厚了?这位公子是在取笑小人吧?小人也就只会点三脚猫功夫,得做个二等弟子,都觉得心中有愧哩!”
原修“哦”了一下,他停顿了一会,接着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落chao功什么时候变成三脚猫功夫了?”
那人顿时停下了脚步,“噌”一下抬起一直低着的头,他仔细看清了原修的脸,待认出原修后,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黑,眼中闪烁着凶恶的Jing光。
“原来是你!”话音刚落,那人周身气压骤降,挟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朝原修攻来。
原修将蓝雪挡在身后,轻声道:“躲在我后面,不要离我太远。”
原修的声音低沉有力,使蓝雪感到十分心安。
那人用的是雾城魔窟的一门武功,名叫落chao功,原修则使出原家武功与他交手。
“哟,原大公子不是偷学了我们雾城魔窟的七龙九转决吗?怎么不用啊?”那人邪邪地笑,“来来来,用上一两招啊,让我开开眼,我很想见识见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