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可施,睡意实在太浓烈,海棠只好躺床上睡去了。
海棠这一觉没能睡到天亮,她是一阵敲门声弄醒的。听到门上那有些急促的声音,她迷迷糊糊地披衣起床,快步向门口跑去,然而在她双手搭在房门上时,却听外头传来端木夜的声音:“海棠,开门!”
海棠脚步一顿,脑中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此刻端木夜的声音中似乎带着冷意,都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海棠沉默着没有应声,不知道她如果假装没被吵醒会怎样?
“海棠,不要让我说第二遍!”门外端木夜却不为所动,声音再度透过脆弱的门板传来。
他的声音里更多了些压抑的怒气,话语中的冷意足够吓得海棠一个哆嗦。可海棠依然不敢开门,深夜端木夜盛怒而来,外头似乎就只有他一个人,她这要是一开门,后果不堪设想,她怎么也无法挪动脚步跑去开门。
海棠奢望着不开门端木夜就会离去,可端木夜又岂是不达目的就罢手的人?门外沉默了几秒,忽然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了。
海棠看着外头带着一身怒气而来的男人,瞪大了双眼。房间里没点灯,外头月亮却又圆又大,在莹白的月辉之下,他周身像是缠了一层光。
端木夜反手将门阖上,门栓是坏了,但不妨碍关门阻隔旁人的视线。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谁都知道里头的人是他,就算门栓坏了,也没人敢在没得到他命令的情况下进来。
“海棠,你以为一扇门,挡得住我?”端木夜一步步向海棠走去。
海棠猛地退后一步,然后她生生止住了自己想要退却的双腿,直直地跪了下去:“奴婢、奴婢刚醒过来,正想替爷开门……”不这么说她还能怎么说?说她就是想把他关在门外?他能生吃了她!
端木夜一直走到海棠跟前才停下脚步,低头望着她漆黑的头顶,不耐地皱眉道:“站起来。”
海棠不敢违抗,忙站起身。
因两人距离的拉近,一阵浓烈的酒气涌进了海棠的鼻腔,她眉头一皱,他这是喝酒了,还喝多了?
见海棠很乖巧,端木夜有些满意地勾了勾唇,又道:“抬头。”
海棠咬了咬唇,依着他的命令抬起头。
房间里很暗,两人要离得极近才能看到彼此。海棠看到端木夜的脸颊有很淡的红晕,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蒙上了一阵雾气,更让她看不透他此刻的所思所想——他应该确实是喝多了吧。
“海棠,今日你跟那姓林的说了些什么?”端木夜盯着海棠问道。
虽说心里猜端木夜是喝多了,不过海棠也不敢放肆,柔声道:“爷您进来的时候,奴婢也才刚跟林老板进去不久,还未来得及说上什么。”
“是么。”端木夜忽然抓着海棠的下巴,低头用力吻了上去。
海棠嘴里立刻充满了浓烈的酒Jing味道,酒气熏得她难受,她下意识想躲,才有了一个后退的趋势,端木夜的眼神便冷了下来,他单手揽着海棠的腰,让她的身体紧贴着自己,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海棠立刻便多了种窒息的感觉,她心中恐慌,呼吸变得急促。
过了好一会儿端木夜才松开海棠,他抵着她的额头,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出口的声音暗哑而性感,话里的内容却充满了威胁:“海棠,你是我的丫鬟,你若是敢背叛我,我绝不放过你!”
“爷您多虑了,奴婢绝不会背叛您的,奴婢对您忠心耿耿!”海棠忙回道,她尽量想说得义正词严,然而刚被那样吻过,她气息不稳,声音不自觉地变得低沉。
端木夜眼神一暗,他低头,先吻在了她的唇角,再移到她的耳垂,低声道:“记住你的话。”
“奴婢定不会忘记。”海棠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爷,此刻天色不早,不如您先回房歇息吧……”
没等海棠说完,端木夜忽然弯下腰,手伸入海棠的膝弯将她抱了起来。他边向床边走去边道:“我今日便歇在你这儿。”
海棠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好在此刻房内昏暗,想来端木夜也看不到她现在那惊恐的表情,否则必定会更愤怒。
有那么一瞬间,海棠的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想不到该怎么应对,然而当端木夜将她放在床上时,她忽然用力抓住了端木夜的手臂,颤声道:“爷,爷,您请等等,奴婢的月事还在,不干净……”
端木夜反手将海棠的手抓着,往她头顶一压,身体也随之覆了上去,垂头在她耳边道:“不妨事。”
他说完便略显急切地吻住了海棠的双唇,另一只手也毫无章法地在她身上游移起来。
海棠双唇被堵,连呼吸都被夺去,说不出话来,也无法反抗,身上的这具身体年轻有力,似乎只用几分力气就能将她牢牢地压在床铺上动弹不得。
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能逃过一劫?
海棠脑中乱乱的,想从纷乱的思绪中找出条明晰的线,却越弄越乱,端木夜在她身上的举动让她无法专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