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片,塞到爱国嘴里让他嚼进去,“这孩子越来越淘,还贼有主意。”
“男孩子都这样,这是他们的天性。”祁香贝安慰道。
辛悦好笑地看着她,“但愿过两年你还能这么说,别忘了,你抱着的也是带把的,天性如此。”
“哦......,嫂子你就不能别提醒,至少我还能自欺欺人一段时间。”祁香贝懊恼地坐到椅子上,这两天看着邵霖上蹿下跳,再看爱国呼啸来去,她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已经有了直观的感受,不断催眠自己,说不定团团是个稳重孩子呢。
辛悦拍拍团团的小脸,“好好享受现在吧,等团团会走了,基本就开始了,是不是呀团团,我们也是个Jing力过剩的小小子。”
“子。”团团蹦出个字回应,把辛悦逗得直乐。
祁香贝额头顶着团团的小脑袋,“你听明白了吗,就回答,坏小子。”
“子,噗.....”团团拽着祁香贝的胳膊,立在她大腿上喧腾,好像学会一个字有多大的成就一样。
祁香贝怕他累着,有几次就让他坐下来,爱国搬出来自己的小玩具,陪着团团玩。
辛悦开始收拾桌子,去外面刷锅洗碗,屋里就剩下祁香贝带着两个孩子。
爱国对自己的玩具可谓如数家珍,一个个给团团介绍,这个是妈妈买的,那个是爸爸做的,还有这个叔叔那个伯伯送的,都有来处。
团团估计也听不懂,可每次都能回应到点子上,两个小小的孩子也有自己的聊天世界。
爱国皱眉,浅笑,惊讶,这些表情跟前两天那个男人太像了,要是放大了就可以重合在一起。
祁香贝心里,那个男人可能是爱国父亲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要真是,如果某一天他来要儿子,三哥该如何自处,他们这对非血亲父子的感情会不会出现裂痕,实难预料。
门嘎吱响了,一下把祁香贝从思绪里震动出来,面对端着碗盆回来的辛悦,想问真相的嘴怎么也张不开。
她在想,她一开口,或许能探索到真相,那她跟辛悦的关系会不会变得尴尬,再不复这种和谐的气氛,好像不太值得。
也罢,反正三哥清楚爱国的身世,他父亲是谁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何况那个男人也有儿子。
既然这么想,祁香贝也不再自我矛盾了,管他谁谁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事都能趟平了。
可当晚上祁香贝抱着孩子从祁向西家里出来的时候,她收回了之前的笃定,这世间还有很多事趟不平。
比方说身后这位喝得都断片的邵同志,摇摇晃晃从窦营长家出来,不知道找老婆孩子,跟于卫东搭伴直奔单身宿舍去,非说人家新兵占了他们的床位让人家腾出来,愣是让几个新兵架出来,丢人丢大了。
祁香贝狠狠瞪了他一眼,邵鸿远没感觉,倒是扶着她的新兵一哆嗦,心说这位大嫂的眼神太凌冽了,大哥,自求多福吧。
到了邵家,邵东庭跑出来接人,“我三哥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
邵鸿远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有点支撑不住,好歹给拖到了屋里。
“东庭,把你三哥扶到你屋去。”米月红吩咐。
“为啥?”邵东庭捏着鼻子,抵抗酒的臭味。
“为啥?喝这么多酒把团团再压着了,别墨迹,快去。”
米月红帮着一起把邵鸿远弄进屋,好在他酒品不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也没有吐,让邵东庭松了一口气。
祁香贝跟着看他安顿好,谢过米月红和邵东庭,才抱着团团回屋。
孩子睡了之后,她去邵东庭屋外听,鼾声打得震天,看来没啥事,哼了一声,想着明天再找他算账。
邵鸿远半夜三更嘴巴干,嘟嘟囔囔,“媳妇儿,香贝,我口渴,给你爷们倒点水吧。”
半晌,没动静,心说肯定是哄团团晚,睡觉没听见,开始摸索床头的开关,没摸着,哪儿呢。
硬撑着睁开眼,昏暗暗的屋里摆设隐约可见,不对呀,这不是我的屋,再摸着身边有个人,吓得他一激灵掀被子下床。
先找到开关,啪地打开灯,等看到桌子上摆着的照片,才知道是邵东庭的房间,看看床上,这都什么睡姿,脑袋整个捂在棉被里。
邵鸿远拽下棉被,露出邵东庭的头,肯定是他动作粗鲁加上灯光太亮,邵东庭醒了。
“三哥,你不睡觉开灯干什么?”
“我口渴,哎,我怎么在你屋里睡?”
“你喝醉了,妈怕你压着团团,非让你来我屋睡。”
“哦,想起来了,跟老祁他们哄哄来着,你睡吧,我喝点水去,还有,不要捂着被子睡觉,对身体不好。”
“谁乐意捂着被子睡,还不是你打呼噜声音太大,搅得我睡不着。”
“行行行,别抱怨了,算你辛苦,回头我补偿你啊。”
“补偿我,怎么补偿?”邵东庭一下Jing神了,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当即主动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