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电视看,别说,以前没有日子一样过,有了不看还觉得缺点啥。
几个台转了一圈,没啥好节目,干脆靠在沙发上看新闻。
“今日,国家总理在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呼吁大家爱小家,顾大家,为祖国的美好未来而奋斗终身,会议上总理特别念出诗歌‘慈母之光’,为我们辛劳的母亲鼓掌,为我们伟大的祖国母亲敬仰。”
“慈母之光?我肯定是幻听了?”
祁香贝嘀嘀咕咕,捞起掉到盆里的菜,重新洗起来。
到了晚上,姚常玉折腾一路,有些乏,早早就睡了,团团小朋友也跟床亲近去了。
祁香贝和邵鸿远相拥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前面的炉子上还烤着花生,葵花子,两个人手没闲着,嘴没停,吃着零食,讨论着剧情,煞是惬意。
“电影这么快就演完了,我还没看过瘾,换台,还有没有别的节目。”
祁香贝就动嘴,把行动权托付给邵鸿远。
邵鸿远抢过她手里的花生仁,丢到嘴里,为她服务。
“等等,这是新闻重播吧,就看这个。”祁香贝来了Jing神,盘腿坐起。
邵鸿远在旁边,抱胸而立,盯着电视机画面转动。
“今日,国家总理在大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呼吁......”
“来了来了,帮我听清楚呀,广播员说了什么。”
“天呢,是真的,真说了。”
祁香贝豁然起身,举起双手欢呼,“噢耶,噢耶。”勾着邵鸿远的脖子上蹿下跳。
邵鸿远搂着她的腰,抵住她的额头,“这里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慈母之光,总理刚才念过的,是美丽与才华集于一身的你媳妇儿我,写的,年前写的,寄给了老张,没想到,总理都看到了。”
“真的?哎呀,媳妇儿,你牛大了,都上新闻了。”邵鸿远搂着祁香贝的腰,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是吧,是真的吧?”祁香贝明确听到之后,反而觉得好似不真切一样,是不是她跟鸿远已经睡了,做梦呢。
“大半夜不睡觉,你俩大呼小叫干啥呢?”
姚常玉披着衣服站在卧室门口,她本来都睡着了,被嘈杂声惊醒。
祁香贝双手背在身后,走出个六亲不认的步伐到老太太跟前,“妈,您知道吗?您姑娘我的大作上新闻了,从总理嘴里说出来的。”
“哎呀,妈呀,这是祖坟上冒青烟的好事呀。”姚常玉揉揉眼睛,反身进屋,关门。
一串动作下来,祁香贝跟邵鸿远都傻眼了,老太太准以为在做梦,回去睡了。
邵鸿远搂搂祁香贝的肩膀,“咱也去休息吧,好好动动脑子,明天想怎么庆祝。”
躺在床上,Jing神亢奋,祁香贝念叨出来很多方案,自我激起又自我否定,最后困得脑子都不转了,才定下,“在家里做点好吃的就好吧。”
邵鸿远抚摸下香贝的睡颜,轻笑几声,搂着她躺进了被窝,只听他们的呼吸变得绵长,越来越轻。
恍恍惚惚坐起来,祁香贝揉揉胀痛的脑袋,打眼看那爷俩没在床上,窗帘拉着,从周边的缝隙照进来灿烂的阳光,今天肯定是个晴天。
她懒洋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打个哈欠,抹掉眼角溢出来的水分,良久才看清表上的走针,已经九点半了。
“起了?”邵鸿远每隔一段时间过来看看她,正好这次醒了。
祁香贝下床穿衣服,“嗯,你怎么不叫我?”
“凌晨两点多睡的,想让你多睡会儿。”邵鸿远帮着祁香贝拿衣服,“起了什么也不用做,喝点粥垫垫,看你爷们的,中午做顿大餐犒劳犒劳你。”
“好呀,我还想吃烧鸡。”祁香贝嚷嚷着。
“没问题,等着。”
邵鸿远出来进去,围裙围上,果然准备了一桌大餐,还去学校请了邵大任和米月红过来。
俩人还挺疑惑,不年不节坐什么席,听了邵鸿远的话才知道家里又有喜事,这可不得庆祝庆祝。
老太太姚常玉举杯说了句话,“昨个晚上我还以为梦游呢,没成想是真的,咱喝口,沾沾喜气。”
“喜事归喜事,爸妈你们可别刻意宣扬,我跟香贝都不太想博人眼球,麻烦。”邵鸿远叮嘱自己爸妈。
邵大任点头同意,米月红有点不乐意,好不容易家里有件喜事,干啥藏着掖着,还是邵大任好说歹说给说服了。
随后的日子里,祁香贝走在大街上也总能听见几耳朵议论声,等开学,老师甚至在班上念了通篇,关注的热度持续了很久才慢慢平复下来。
在教室她坐在台下,享受这一份奇妙,居然有种我成名了,可别人都不认识我的悔恨感。
祁香贝其实真有一刻想站起来喊一声,说她就是“慈母之光”的作者祁邵,真站起来了,又默默坐下,淡定,淡定,机缘巧合才有了这点成绩,不能忘乎所以,说出去并不能有什么助益,只会带来纷纷扰扰,打扰到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