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旁边那丫鬟啊!”捧砚指着红梅。
裴义淳往余慧心身旁看去,发现其中一个有点眼熟,多回忆一下就对上了!还真是!
现在,跑与不跑,是个问题!
同时,余慧心也在想这个问题!
她刚刚去的书肆,就在那家文玩铺子隔壁。但她不知道啊!她见姚仲融走过来,而他刚才又和裴义淳说了话,还以为他是裴义淳的跟班、要来捉自己!
她赶紧对红梅说:“走!我们赶紧走!”然后伸手按紧帽子,脚步飞快。
虽然陈氏说裴义淳不是那等狭隘报复之人,但他都钻钱眼里了,搞不好会讹点医药费什么的……
裴义淳本来也要跑,突然见她跑了,顿时就愣住了。
过了一会,他伸手揉了揉胸口……这女人昨天踹他好重一脚,他可是堂堂裴府六少爷,怕她作甚?应该叫她赔医药费才是!
看她慌张的样子,估计也怕他要钱!
哼!他顿时底气十足,再没什么好怕的了。
“表叔……”姚仲融突然蹭了回来。
裴义淳冷冷地看着他。
他低着头,羞窘地道:“侄儿囊中羞涩,这笔墨纸砚的数量,能不能打个商量?”
裴义淳叹气,赶紧抓着他肩膀将他身子一扭,指着街角正上马车的余慧心:“看见那姑娘了吗?”
“啊……”姚仲融呆呆地点头,表叔还真和小娘子有关系?
裴义淳拍拍他的肩:“你帮我打听一下她的来历,我就不与你计较那二两银子了!”
姚仲融愣了好一会,猛地回神,眉飞色舞地道:“好嘞!表叔你就等我消息吧!”说完叫上自己的书童,追着马车跑了。
裴义淳舒了口气,觉得一次性解决了两个问题,划算!
他拿着扇子挥手,对捧砚道:“走!回家!”
走到他拴马的地方,捧砚牵着马,等他上了马之后说:“少爷,其实我也可以帮你打听的。”
裴义淳浑身一僵,呆呆地看着他,片刻后仰天长叹:“我疯了!疯了……自从遇到她,我脑子就糊涂!这么重要的事,我居然没想到——我的银子!二两啊!”
捧砚默默地牵着马往家里走,心道:二两银子姚二郎都加倍还给你了,是你非和人过不去!
回到裴府,裴义淳耷拉着脑袋地往自己房间走。
途径后花园,安阳长公主和裴七妹在那里喂家里养的仙鹤和梅花鹿。
裴骊珠眼尖,叫住他:“六哥,你回来啦?”
“嗯。”裴义淳无Jing打采,对安阳长公主喊了声“娘”就要走。
“你站住。”安阳长公主说,“没大没小,见了我这么不高兴?”
“我没有……”裴义淳哭丧着脸。
安阳长公主知道他肯定又丢钱了,憋着笑说:“我以为你要在仲融那里待上三月呢,怎么就回来了?”
“别说了!”裴义淳瞬间悲愤,扭头就跑,“我糊涂!”
安阳长公主目瞪口呆,问后头的捧砚:“怎么回事?”
捧砚也不好说是因为某个小娘子,只好道:“少爷就是突然犯了糊涂,本来想叫仲融少爷给他买东西,结果又不买了,这会儿正后悔呢。”
“这可稀奇。”裴骊珠说,“他还有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时候呢?”
安阳无奈,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下:“有你这么用典的吗?”
裴骊珠拿扇子挡住嘴,偷笑道:“那我回头好好读书。”
……
余慧心回到家,又被丫鬟告知豆腐不见了。
这就是房子太大的烦恼啊!仅这个小院就比她上辈子的家大,豆腐不见了不是很正常吗?
她仍是那句“不用管它”。猫这种生物根本管不了的,只能随着它。
走进书房,忽听“喵”地一声,豆腐从花架后探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两只眼睛灵动又无辜地看着她。
余慧心笑道:“这不是在吗?”
在院里找了半天没找到的丫鬟们挠头:“刚刚明明到处都找了……”
“喵!”豆腐突然扭身朝窗台上跳去,哐当一声将花架上的一盆兰草碰到了地上。
丫鬟们倒吸一口气,紧张地看着余慧心,生怕她生气。
余慧心淡淡地道:“看我做什么?收拾了吧。”
她上辈子见识过无数次猫闯祸,一开始还心疼家里的东西,后来就无所谓了。
丫鬟们松口气,同时也很惊奇:她居然不为坏掉的东西生气?那花盆和兰草可Jing贵着呢。
“以后当心点,最好别让它碰坏东西。”余慧心还是交代了一句。
这屋里的东西现在价值几何她不清楚,但放在后世都是古董,若是坏了,想想就心疼。
余慧心转身去外面找豆腐。眨眼间功夫,又不知它躲哪里去了。
在廊上站了一会儿,陈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