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几经变换,虽然早已猜到是什么内容,但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
难怪皇上说了那些话,现在裴三还怀疑起他和捧砚来了!
他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怀疑柳大也看了这书!柳大知道了,怕不是要出去乱传?啧~他糊涂了,都不用柳大乱传,怕已经有不少人看过了!之前李二等人总怀疑书是他写的,现在不是又要怀疑他和捧砚?!
裴义淳:“……”早知道老子就不背这黑锅!
他突然一惊,看向裴三:“三哥,你怎么会看这种书?!”
裴三一噎,跳起来就想揍人:“我这是为了谁?!我帮你去京兆府护余三娘,那姓李的非说她书肆出了yIn.书,到底是不是yIn.书,我总得搞清楚吧?”
裴义淳顿时恍悟,接着同情地想:三哥和别的男人一起看这种书?那画面……不过自己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还一边吃饭,一边被三哥盯着呢。
他叹口气,将书放在一边。饭吃了五六分饱,却吃不下去了。
裴三:“所以你当真和捧砚……”
“没有!”
裴三不相信:“捧砚长得,倒是比旁的小厮俊俏点。”
“……我没有!!!”
“那你房中为何只有他?连个粗使的丫鬟婆子都没有!据说你院子里的事都是捧砚在做,你倒是不心疼?”
“我我我……”裴义淳要被冤枉哭了,“我要真和他有什么,自然心疼啊,又怎会叫他做这么多事?”
“三少爷、六少爷——”捧砚在外头吃饭,远远地听见自己的名字,以为又要叫自己,赶紧先跑了来,“你们叫我?”
第 66 章
裴三看着他就来气:“我看你就是个娈童!”
捧砚惊呆, 他哪里做那种事了?!
裴义淳道:“三哥!你可不能乱说, 这对捧砚不好!”
裴三:“你看看你, 你都护着他了!”
“我——”裴义淳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破罐子破摔地道, “那你把他打杀了吧!”
捧砚顿时哭了,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六少爷!我做错什么了?”
裴义淳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你给我起来!没点骨气……就那么怕死吗?我看谁敢动你?行了, 出去!三哥今日酒喝多了!”
“哦……”捧砚这才知道他是说着玩的,抹着泪爬起来,又跑了。他就说, 他这么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少爷怎么舍不得换掉他。
不过他学聪明了,端着饭碗跑到离房间近一点的地方听墙根, 想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被娈童了。
裴义淳被冤枉成这样, 只好对裴三说:“其实那书不是我写的!也不知是什么人,非要用一个富贵闲人的名字, 大家都以为是我, 连圣上也怀疑。我能怎么办啊?我要是不认, 余家怕要倒大霉;我领了这罪, 圣上顶多罚我银钱, 笑笑也就过去了。”
“你这是欺君!”裴三叫道。
“只求三哥别告诉他人!”裴义淳对他行了个大礼。
“你就不怕那真的富贵闲人跳出来?”
“我自然会跟余家说清楚。就算跳出来, 倒霉的也是他们,我想他们还不至于那么笨。”
“你你你……你就是仗着圣上喜欢你!”
“那是父亲与兄姐们的功劳,惠及家人。”
“既然你心里清楚, 就该找点事做。为圣人分忧才是正经, 于国有功才能真正地保住自己。否则你再这么闹,迟早有你受的!”
“是,三哥教训得是。”
裴三神色缓和:“既然你不是断袖,就早点成个家。我和你四哥去外地上任,你嫂子们也要跟去的,到时候家里谁来Cao持?母亲年纪这般大了,小七也快议亲了,你合该娶个妻子。”
裴义淳惊讶:“娶妻难道是为了让人来Cao持家里吗?你这样说,不怕三嫂生气?”
“我——”裴三又想揍人,“难道你只让她Cao劳,却不为她做点什么?哦,我知道了,你和别人不一样。你若娶了妻,怕是人家多吃一口饭你都要念叨,肯定也舍不得给人买新衣服新首饰,那你的确不适合娶妻。”
“我——我才不会!”裴义淳涨红了脸,脑中浮现一道倩影。若是她,也不是不可以花钱……
“呵!”裴三甩手,“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走到外面,看到一道鬼祟的身影匆匆跑开。
裴三挑了挑眉,走过去,到拐角处停下:“出来!”
“三少爷。”捧砚从另一头拐出来,手上还端着只空碗。
裴三沉下声音:“你真的没魅惑你主子?”
捧砚屈辱不已,捧着碗跪下,像要饭的:“三少爷,我哪有那个本事?你看我像吗?”
裴三:“……”一脸蠢钝,的确不像!
捧砚抽出一只手抹了抹泪,更像要饭的了:“三少爷,其实六少爷心里有人了,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