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不好,才想出说书的法子来吸引人。”
“茶肆?”永兴帝问,“坊间有许多茶肆吗?”
“不曾有。”
“那你的茶肆是第一间了?”
“算是。只是妾身的茶,只取茶叶煮之,不加旁的,饮时清香满溢,过后回味悠长。”
“嗯?说得朕都想喝了。正好朕这里有茶叶,你煮来给朕喝喝。”
余慧心一愣,下意识看向裴义淳。
裴义淳偷笑了一下,将最后一颗棋子投入棋盒,扭过头来看着她。
余慧心见他没打算帮自己的样子,甚至还等着看戏,暗暗地咬了咬牙,对永兴帝说:“皇上,茶水喝多了醒神,天色这么晚了……”
“无事,大不了多批一会儿奏折。”
余慧心顿时感动得想哭泣:“皇上为国为民,日理万机,实乃我等百姓之福!”
“你别吹捧了!”永兴帝挥挥手,“吹捧得也不甚好听。”
余慧心一口老血,没敢吐出来,差点把自己呛死。
“哈哈哈……”裴义淳没忍住笑了起来,在榻上东倒西歪。
余慧心愤愤不平,敢怒不敢言。
永兴帝瞪他:“她文采差情有可原,又不像你家学渊源。”
余慧心:“……”放现代你们都会被小姐姐打死!
裴义淳:“其实三娘的文采还可以,圣上是不知道,三娘自己还写呢。”
余慧心:!!!喂!别说啊!要脸啊!知道什么叫羞耻吗?哪个网络写手希望认识的人看自己的啊?同龄人就算了,要是长辈、上司当着自己的面看,那简直让人想跳楼!
然而,古代人是不理解现代人的想法的,他们有点儿什么才能,就想让比自己厉害、比自己高贵的人知道。
裴义淳继续吹她:“她可聪明,只是看了富贵……就那谁的一本书,就学着写了起来。”
永兴帝的表情顿时扭曲了,饱含深意地看着他:“就那什么书……她写的什么?!”
永兴帝差点炸了。朕治下的女子,这么大胆的吗?朕以为她们顶多穿个男装、策马游街而已。
“……”裴义淳小声道,“当然不是那种了!”
余慧心:“…………”打什么哑谜呢?本当事人解码了!
茶具来了,永兴帝立即抛开那糟心的小黄文,对她道:“煮茶吧。”
余慧心又求救地看了裴义淳一眼,低头开始煮茶。
怎么个煮法呀?她虽然要开茶肆,但嫌煮茶那套麻烦,根本就没研究过啊!
先烧水吧……
大杯子、小杯子,大碗、小碗,大罐、小罐……这都是些神马???
余慧心的肩膀慢慢垮下来,耳边是悦耳的箜篌声,但她觉得比较适合现在的气氛。
“余三娘说的煮茶法,我试了几次,倒是总结出一套流程来。”裴义淳从榻上下来,“让我来为圣上煮吧。”
“嗯。”永兴帝斜倚在榻上,轻轻地应了一声。
裴义淳走到余慧心身边,接过水瓢,小声道:“你竟然没学?”
余慧心鼓了鼓嘴,可怜巴巴地道:“回去就学。”
裴义淳一笑,认真煮起茶来。
余慧心往旁边挪了挪,跽座在地上看他的动作。
永兴帝看了二人片刻,将眼神挪到弹箜篌的雪宝林身上。
随着茶叶煮沸,香气飘散开来。
永兴帝鼻子动了动,坐起来问:“余三娘,那也是你写的?”
余慧心抬头,点头道:“是妾身看过之后改的。”
“改得不错。前线有打仗的,后头有做文章的,女子没有哪点不如男。”
余慧心想说点什么,想了想却没说,怕说得不合他心意、招来麻烦。
“舅舅,好了。”裴义淳道。
“端上来。”永兴帝抬起手,“雪宝林,你也来。”
余慧心这才知道,弹箜篌的并不是普通的宫女,而是妃嫔。只是她不清楚宝林是几品,但被叫来这里弹琴给裴义淳听,想来品阶不是很高。
喝着茶,永兴帝叫马老头来说。
余慧心守着炉子上的茶水,一会儿后雪宝林端着永兴帝的杯子,亲自过来添茶。
余慧心行礼:“见过娘娘。”
雪宝林看她一眼:“免礼。”
余慧心抬头,心中一怔,觉得她十分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是余七巧记忆中的素雪么?余家家养的丫头,当年跟着余美人一起进宫的。
余慧心的脑袋顿时晕乎乎的。
永兴帝听完,对余慧心说:“这说书人你带回去,朕以后想听,再找你借。”
“谢皇上。”余慧心还想说他向自己借人是自己的荣幸什么的,想想他嫌自己吹捧得不好听,就算了。
“你也快回家吧。”永兴帝对裴义淳说,“既在这里,明日再来陪朕下棋。”
裴义淳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