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珠。
裴骊珠道:“你好厉害呀~”
“以前常完。”余慧心不好意思。
她小学的时候,可是踢毽子大赛的冠军。余七巧小时候也爱玩,那时候她和余美人的丫头还只有素雪,素雪身子不太好,余美人不让她多动,成天在房里照顾她,搞得她才像自己的妹妹。余七巧不乐意,后来家里就另外买了红梅来陪她。
余慧心在裴家用了午饭,陪安阳打了半天牌,离开时安阳问:“你要在这里住多久?”
“等路干一点就回去了。家中嫂子快生了,不好一直在外面。”
安阳道:“那等我回京了,再叫你到家中去玩。”
“多谢长公主。”
回去时,仍然是裴义淳送她。
今天的天气一直Yin凉,不曾见到阳光,此刻穹顶黑压压的,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余慧心站在马车前,问裴义淳:“是不是还要下雨?”
“大概吧。”裴义淳叹口气,“要是明天不下雨了,你和令尊还是先回去吧。”
“嗯。”余慧心上了马车。
半路上,听到风声,她揭开窗边的帘子,一颗豆大的雨珠打了进来。
她忙向前,掀开门帘:“裴公子——”
裴义淳骑着马与马车并行,在前面一点,闻言回头,脸上已经有几片水渍,鬓角也shi了。
就这时,又有几滴雨飞进马车,打在了余慧心脸上。
裴义淳道:“快关上。我无事,马上就到了。”
余慧心张了张嘴,到底不敢请他上车,只好放下帘子,闷闷地道:“走快些吧。”
裴义淳勾了勾唇,他倒宁愿走慢些。
他对其他人道:“不必快,别颠着余姑娘。”
余慧心心尖一颤,整颗心小鹿疯撞,忍不住掀开窗帘去看他。
他似有所感,回过头,对她一笑。
余慧心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放下帘子。红梅和紫兰看了看她,都皱着眉将帘子理好。
裴义淳勒住马,停在原地,等马车厢的窗子与他的身子平行,才继续走。
雨势已经颇大了,雨点打在车盖上,响雷似的。到了卢家别院,张老头等人已经等着了,纷纷撑着伞来给裴义淳遮雨。
余慧心从车里出来,饶是再多人给她撑伞,也眨眼间shi了大半。
她去看裴义淳,裴义淳几乎整个人shi透了。
她心中一紧:“你……”
“我无事。”裴义淳定定地看着她,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容,“你快进去。”
“你……你进来!”余慧心说,“擦擦头发、喝碗姜汤再走。”
“……好。”他觉得,应该听她的话。
余慧心不再多说,先进去了。
她回房换了衣服,头发shi了几缕,用帕子擦了擦,又将髻重新挽了下。厨房那边姜汤煮得很快,她插簪子的时候,红梅给她端来了一碗。
她问:“裴公子呢?”
“老爷在正堂里招待他。”
“可别让裴公子感冒了。”
“少爷昨天带来的衣服没带走,裴公子没嫌弃,已经换上了。”
“那就好。”余慧心喝了姜汤,对着镜子看了看,想再点些胭脂在嘴上,又怕太浓了,于是就这样出去了。
到了正堂,入眼是一副披着长发的背影。那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居然是裴义淳。因为头发shi了,他将发髻散开,头发都披在了背上;而余天瑞的衣服几乎没有浅色的,他此刻便穿了一件蓝色的粗布衣裳,将他的眉眼衬得清冷了几分,有点禁欲。
简直是颜值暴击!
余慧心脚一软往地上跪去。
“小姐!”红梅、紫兰眼疾手快,一把搀住了她。
她挂在二人身上,好一会才站稳,红着脸往地上踹:“这地砖不平!”
二人:“……”有吗?
裴义淳被她吓了一跳,见她没事暗松口气,没余心去想她的话有没有理。
余老爷轻咳一声,故作严肃:“自己不看路,倒怪起路来?”
余慧心走上前,向他行礼,又转身向裴义淳行礼。
裴义淳欠身还礼:“三娘喝姜汤了吗?”
“喝了。”余慧心坐到对面,往屋外看了一眼,此刻外面暴雨倾盆,十分吓人,“裴公子等雨势减弱些再走吧。”
“嗯。”裴义淳轻应,端起姜汤继续喝,有些心猿意马。
余老爷对余慧心道:“我已留了裴公子吃晚饭。”
“哦,那我和红梅、紫兰去厨下看看。”
“甚好!甚好!”余老爷急忙点头。他们没带厨娘来,做饭的是张嬷嬷,但张嬷嬷的厨艺着实不敢恭维。
余慧心离开后,不好再过来,晚饭都是在自己房中吃的。
这雨下了两个时辰才减弱,裴家那边增派了一队人来接裴义淳,裴义淳自己的衣服已晾干、头发也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