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都正大光明地讨论、抄送……”
余慧心继续叹气:“咱们印得多吗?”
王掌柜也叹气了:“暂时回本了,但……”
“罢了。”余慧心摆手,她虽然乐意多赚钱——谁不喜欢呢,但指缝也松,并不怎么在意,“记住这个教训,下次少印些。幸好都在我名下,这里没赚,茶肆那里赚了,也不亏。”
王掌柜一脸菜色。东家是不亏了,可同样是看铺子的,他比别人差,他心里慌啊。
时间一晃而过,月儿要做满月酒了。
裴义淳送了礼,自然也请了他。这一个多月,因着月儿出生,余慧心书肆不去、茶肆不去,中秋不出门赏灯、重阳不出门登高,他硬是没见过她,便指望着满月酒时有机会远远地看她一眼。
提前好几天,他就激动地开始准备。刚裁了几套新衣,但他一件没舍得穿,收到余家的请柬后,躲在房里试了又试,预备到时候选一套,又新做了两套玉冠和腰带。
光有衣装还不够,扇子也旧了,重新做一把,画个新扇面……
正画着,已经养好伤的捧砚从外头进来:“七小姐来了。”
“哦。”裴义淳抬头看了一眼,人还没到,“你奉茶就是。”
“是。”捧砚转身离开,没一会儿裴骊珠走进来。
裴义淳搁下笔,起身道:“你有事么?”
“没事。听说你在家,我来找你玩呀~”裴骊珠笑眯眯地道。
“那我们来玩吉祥戏吧!”裴义淳兴冲冲地道。他最近琢磨出一点新玩法来,想找人试试。
两兄妹玩了一会,都是他在赢。裴骊珠不想玩了,扔下牌问:“余家是不是要做满月酒了?”
裴义淳没刻意提过余家的事,不过这么长时间,也无意中透露了。
“就在明天。”他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裴骊珠反问:“你要去吗?”
“自然。”
“我也想去。”
“……”
见他似乎不同意,她可怜巴巴地道:“我一个人在家闷着无聊,想去看看小孩子、和慧心姐姐玩。”
“人家只请了我,没叫你呢。”
裴骊珠鼓起脸,一脸不开心。
裴义淳到底不忍。以前她总和闺中密友走动,从行宫回来后,哪里都不去了,也不请别人来玩。她愿意出门,倒让人松口气。
他马上改口:“不过你要是去,你慧心姐姐肯定高兴。”
裴骊珠一愣,觉得哪里怪怪的,隔了半天想起——他怎么能叫慧心姐姐的名字呢?
好吧,也是她的错,总在他面前提起,他大约听习惯了,都忘了避讳。
……
陈氏坐月子,讲究繁多。明日要做满月酒,才终于在今天洗了头洗了澡,感觉浑身舒爽。
她清洗时,余慧心和段氏在卧室里看孩子。等她穿好衣服,余慧心去帮她擦头发:“这可真遭罪。”
陈氏一笑:“有什么遭罪的?谁不这样?”
余慧心不说话了。古代能不遭罪吗?就算她支持科学坐月子,但在没空调和吹风机的古代也只能放弃。幸好自己不用生孩子,不然要是大出血什么的就直接完了啊!
晚上,陈氏、段氏和余慧心一起给月儿洗澡,房间里挤满了丫头婆子nai娘,余天瑞和余老爷也兴冲冲地等在外间,直到月儿睡了大家才回房。
余慧心回房就直接睡了,睡着睡着做起了梦,梦见自己在裴义淳的那间猫产房里,和裴义淳一起nai孩子…………
两人围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婴儿岁月静好,裴义淳戳了戳孩子的脸,抬头对她道:“辛苦娘子了。”
余慧心:“…………”不!等会儿!这孩子是我生的?这是做梦吧?
余慧心确定自己在做梦,暗暗鄙视自己:你怎么能做这种梦呢?
“娘子——”裴义淳叫了她一声,突然凑过来,一脸地为色所迷。
“……”不!你别过来啊!老子不要做春.梦!
梦里的场景在粼粼晃动,就像倒影在水中,大概这就是镜花水月吧。
裴义淳在她眉间亲了一下,她完全没感觉到。
他说:“三娘,你真美。”
“噗——”余慧心笑了。做梦就做梦吧,美梦不是么?
然后她就醒了,愣怔了片刻一阵遗憾:果真是梦……怎么就不多梦会儿?
哎……梦里知道是梦很开心,醒了反而难受,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余慧心翻了个身,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有人在开门,缓缓地、轻轻地,有点鬼祟的感觉。
她瞪大了眼,不由头皮发麻。
“喵~”豆腐轻叫了一声,带着好奇,紧跟着惊叫,“喵——”
然后咻地跳上了床铺。
余慧心吓得坐起来,叫道:“你要压死我是不是——”
哗——
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