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反而一个劲的往他怀里躲,浑不知他才是最邪恶的魔鬼。
阮宁闭上眼睛:“睡吧。”
良久,她的呼吸逐渐平缓均匀起来,像是已经睡着了,秦肆僵硬的身体这才有了反应。
他轻轻叹了口气,在她额头上吻了吻,然后抱起她离开书房,往卧室走去。
——
阮宁下半夜睡得很沉,第二天醒过来已经九点多了,而这时她身边空无一人,秦肆已经不见了踪影。
阮宁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心里一阵冰凉。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镇定下来,然后穿衣洗漱,下楼去吃早餐。
她现在是两个人,饿到自己没事,但是不能饿到肚子里的孩子。
阮宁一下楼,张妈就迎上来,笑着说:“夫人饿了吧?张妈去给你准备吃的。”
阮宁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张妈,秦肆呢?”
“秦总已经走了。”张妈说。
阮宁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张妈想了想道:“好像是七点多。”
阮宁:“……”
张妈小心翼翼的觑着她的脸色,说:“夫人是跟秦总闹别扭了吗?”
阮宁强忍着心中的酸涩道:“没有。”
她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秦肆也不跟她说,甚至还搬去书房睡。
张妈不敢多问,她没敢跟阮宁说的是,秦肆早上出门时,表情看上去非常Yin沉可怕,她躲得远远的,都没敢靠近他十米之内。
她忍不住心里犯嘀咕,这知道自己要当爸爸了,怎么会是这种反应?难道说秦总不喜欢这个孩子?!那夫人岂不是太可怜了。
阮宁道:“你待会去把我以前的房间收拾出来,我要搬回自己的房间睡。”
张妈:“……”
完了完了,阮宁真的跟秦总闹别扭了,这下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阮宁的态度却非常坚决:“现在就去收拾出来,把我的衣服也全部拿到我的房间。”
张妈本想劝两句,可是看见阮宁微微泛红的眼眶,就把话咽了回去。
——
秦肆一大早就重新来到关押陈姝的地下车库,灯一打开,看清屋子里的场景,他不禁挑了挑眉。
屋子里一片狼藉,地上还有不少血迹,而陈姝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呼吸起伏轻微,看样子是没死。
地上太脏,秦肆站在进门的地方,没有动步,他看了眼那十几只獒犬,视线落回陈姝身上。
“看来你运气并不好。”
秦肆声音里竟带着笑意,让人头皮发麻。
陈姝浑身一颤,费力的抬起头,看了眼秦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那些獒犬其实并没咬她,否则她现在不可能还活着。只是跟自己最害怕的狗待在一个房间里,整整一夜,一点光都没有,那种绝望让她生不如死。
秦肆道:“既然没死,那就开始吧。”
陈姝:“……”
秦肆漫不经心的说:“我记得我小时候很怕蛇,有一次你就让人捉来一条手臂粗的蟒蛇,让人抓住我,把蟒蛇挂在我身上,不准拿下来。那时我六岁。”
陈姝的脸色瞬间煞白。
秦肆挥了挥手,让保镖准备好的一条手臂粗的蟒蛇拿进来。他小时候怕蛇,现在早已经不怕了。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蛇头,动作慢条斯理,带着一股诡异的优雅。
“你先跟这条蛇待足二十四小时,我觉得你这次肯定也死不了,那我们明天见。”
说完,秦肆就转身离开,重新让人把门落了锁。
他浑然不觉自己此时心里已经快被仇恨扭曲,整个人看起来有多可怕,能够把小时候遭受的痛苦一一还回去,他只觉得快意。
——
秦肆晚上回到家九点多,比昨晚早了一个小时。
张妈和王伯都在门口等着,却唯独不见阮宁的身影。
秦肆没说什么,绕过两人,径直往楼上走。张妈和王伯都战战兢兢,害怕极了今天的秦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在秦肆快走到楼梯尽头的时候,张妈终于鼓足勇气,硬着头皮提醒他道:“秦总,那个,夫人搬回她自己房间了。”
“……”
秦肆的背影僵硬了片刻,然后一言不发,改往阮宁的房间走去。
房门紧闭,秦肆在门口站了许久,这才抬手握住门把手,可是一推之下竟是没能打开,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秦肆一时间脑海里是有些空白的,还有抑制不住的慌乱,让他的手都在止不住发抖。
宁宁……
他将额头紧贴在她的房门上,心里一遍遍碾过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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