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的。以前的事情,他自然不想在发生第二次。
魏风凌见他这幅模样,拍了拍他的肩,像个长辈似的说道:“你们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出情痴了。一个你爹,现今看你这样子也差不多。自打收了世子妃来的信之后,满脸都是笑意,藏都藏不住。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说明了什么?”
魏风凌冲他比了个手势:“正经的太/祖殷姓后人,太/祖也是个情痴啊,不就只娶了皇后一个?”
殷楚无奈的笑了笑,抬头说道:“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接下去怎么打?军粮有了,但也不能拖,拖得时间太长,怕是又要生变。”
魏风凌指了下帐子外面:“等雨停。这两日海面有大雾,这次轮到咱们去偷袭。”
“你已知道位置了?”殷楚问道。
魏风凌冷笑一声:“探子今晨刚回来。他们瓮贺国这么点儿个小地方,也起什么内讧。”
“这我倒是听过。如今来大胤sao扰的这批瓮寇,便是失利的一方,被逐了出来。”
魏风凌点了点头:“正是。瓮贺国其实四十多年前就被打怕了,当时你没看见,江家和魏家的旗子就插在船上,到处都是尸体,分不清敌我的。海水都被染红了。到处都是血腥味儿。干他娘的瓮寇,那时候就把闽州的百姓一个个的捆在船边上,逼着我们不敢动手。往前动一下,就砍掉个脑袋,那哭声,比海浪声还大。
后来他们当时的国君不是头被我爹砍下了吗?插在桅杆上,乘风破浪,吓得人都胆寒。可这点算什么呢?他们杀了我们大胤那么多百姓,杀了我们那么多将士,这仇得报!
老将军下令一把火,把瓮寇剩下的人都给烧死了,有些瓮寇逃了,有些没逃掉。后来又成了焦尸味儿。
现在大胤边上这批瓮寇,就是当时逃了的那些。他们在瓮贺国想要夺权,打回大胤,以报血海深仇。可是现今的国君是个不爱打仗的,据说和那个名公子做生意做的开心,银子也赚到了,百姓生活也好了,人家才不愿意打呢。
这不就闹起来了,一边被赶出来,然后反扑大胤。
如今一伙人就在瓮贺国发迹的那个小岛上面呆着,他们粮食也不怎么够,熬不了多久又要来大胤打劫。对他们来说,这也就是死战了。”
殷楚听了,半晌说道:“如今这瓮贺国的国君也是有心计的,否则怎能说赶就将人赶出来?可见他早有准备。而且此事,他只要派遣使者去华京城说明便是。但他没有,想来也是躲在后面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而这些瓮寇背后,说不定还有他给的船,不然这些损失,他们这些被流放出来的人,怎得能担得起?”
“管他们谁给船,有什么心思?”魏风凌豪气万千的说道:“来一个打一个,打到他们老老实实不敢出来为止!”
殷楚拍了下魏风凌的肩:“打完了,给我父亲报喜去。他愁这瓮寇,愁了许多年了。”
“那是肯定。”魏风凌叹了口气:“等打完这仗,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你那世子妃。我还没见过呢,到底什么姑娘能把咱们世子迷得这么神魂颠倒。要我说,幸好这姑娘从小没在江衡那儿养大,不然就毁了,得小小的就被她爹的吼声吓破了胆。”
“好。”殷楚回道:“她说让我去郎里接她。”
“郎里?”魏风凌笑道:“那可真是歪打正着,上次你可算是护着自己媳妇一回。”
…………
两日后,仍是在这中军大帐,外面的雨势渐渐小了,魏风凌冲着殷楚点了下头。殷楚蓦地站起,将长剑按在身旁。
“江劭!”魏风凌喊道。
江劭从外面跑了进来:“末将在!”
魏风凌看他已经穿戴整齐,知道他心里有数,嘴角微微勾起:“立刻通令各路将士,雨停雾起,全线出击,随吾一举歼灭荡寇!”
“遵令!”江劭神情激动,响亮的回道。
帐外的雨声越来越小,宛如戏台子上的梆子声渐收,这场戏终于要唱到终曲。苍穹收敛天威,像是也要助阵一般,在海面上腾起了浓浓云雾。
原书当中,这场闽州对抗瓮寇的战局,整整持续了两年,挖空了南部的将士,耗光了南部的粮食和民心。最后以魏风凌之死铺垫了胜曲,但良将难再得。
这场战局,就像是缓缓拉开了大胤灭亡的序幕。
中途北胡发难,江劭、江衡战死,镇国大将军府自此成了忌讳,南北两名将星便如此陨落,令人嗟叹惋惜。更不要提殷楚死守雍阳关、怀寅跳落城墙、丰弗自尽身亡。兵部尚书崔贞站在华京城前,被北胡万千军马踏过。
在这乱世当中,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可如今,乱世仍是要来的,只不过卷起这惊涛乱世的人,成了殷楚。
八月十三日,殷楚、魏风凌各领战船,分成两翼在海雾的遮掩下,几近毫无声息的到了瓮寇的老窝。天降神兵一般,一举歼灭了敌方百艘战船。
四十年前的惨状似是在这小岛上再次上演,只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