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g神,丝毫没有成了世子妃的喜气洋洋。
这是自然的,殷畴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是被皇后娘娘按着头遮掩。如今终于娶到江宛,又自己有了府邸,宛如鸟飞出笼。只要不是太过分,还不是由着他性子来。
“齐思琦怎么也来了?”怀寅蹙了下眉。
原本这样的场合,齐思琦的身份定然是不够参与的,若是有些女眷严苛些,说不定转身就要离席。只是齐思琦如今肚子里怀的是龙种,靖文帝的第一个孙辈,显然她本人又得太子宠爱,一个两个便都只是心里愤懑,却不说话。
可这也让她们窥得一些太子府中的境况。
江宛身为太子妃,在那府中并不受宠。地位虽高,但却是个空壳子,否则哪家女主子会让这闹心的夫人来这种场合,踩在自己头上,打自己的脸呢?而另一方面,自然也是觉得太子实在是荒唐。权看一会儿皇后娘娘来了如何说法罢。
齐思琦半倚半靠在那凉亭当中,倒是怡然自得,一旁有丫鬟给自己剥着果子,一旁还有丫鬟扇着风,她才不管这些人如何看自己呢。几句闲散话头不过是嫉妒罢了,如今她有孩子傍身,日后若是能抓住机会,和江宛两人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齐思琦自然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可她却不知道,今日她来这宫中参宴,原本就是江宛设计让她来的。
齐思琦求了那么一嘴,太子便去和江宛说了,江宛想也未想便应了下来,一边说自己之前去宸觞会的时候,思琦妹妹也是没有帖子的,都是自己带着去。太子还夸她懂事儿宽厚。
如今在人前,江宛也是一派宽厚之色,提起太子府中种种,无不说好的。
江宛心里想着,齐思琦爱争强好胜,那就让她争去,地位不到,争了也是丢人现眼罢了。至于她肚子里的依傍,江宛便耐心等着,生不生得出来还另说呢。先败了她的德,之后若是孩子没了,看她如何和皇后娘娘交代。
听见怀寅这么问,江茗便笑道:“她一个人自然是不能来的,这就要看是谁带她来的。”
“那还有谁,不过就是太子哥哥呗。”怀寅说道。
江茗挑了下眉,目光和人群之中的江宛接触,笑道:“那可不一定。”
众人见了江茗和怀寅来了,便也一一来行礼,殷楚方才立了战功,得了赏赐,江茗便跟着炙手可热起来。江茗一一稳妥叙过,既不热络也不冷漠。
她原本是不耐参加这种场合的,但想着总不好让别人说昭南王府里的一对夫妻都不好相与吧。
众人正说着,怀寅突然轻撞了一下江茗的肩膀,下巴朝对面点了点:“对面射箭呢,好像是又琰哥哥。”
原来那头男子无事,说起闽州大捷殷楚一箭射中寇首的事情,江劭在旁添油加醋,说的殷楚宛如天神下凡似的。殷畴有些不喜,这便叫内侍拿了弓箭来,众人要在此处比过。
内侍将草靶立在远处,又拿了弓箭来,便请殷畴先开箭。
殷畴并非草包,武艺尚可,这点距离射中红心并非难事。他轻搭弓弦,臂力一收,那箭便一头扎进正中的红点当中去了。
殷畴听了那内侍报的成绩,颇为自得,转头觑了一眼殷楚,将手里的弓往他那处一扔:“该你了。”
殷楚接过弓箭,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江劭颇有些不乐意。他去了战场,自然知道战场上射箭和原地射靶子是完全不一样的,更何况那日大雾,还有人前来阻挠。论起箭艺,这原地半百步射中压根不算什么。
江劭正要开口给殷楚辩驳,就听见殷楚轻咳一声,他正看向小河的对岸。原来江茗和怀寅正站在一处,怀寅还冲他挥着手呢。
怀寅这头对江茗说道:“要说风姿,又琰哥哥实在是比太子哥哥好上太多了。可太子哥哥功夫要好些,他之前得了三衙比试的榜眼呢。”
江茗“嗯”了一声,聚Jing会神的看着殷楚射箭。
殷楚转头看了殷畴一眼,问道:“箭是能射的,但咱们行个赏吧,不然我实在是没力气。”
殷畴冷笑一声:“好,一百两银子当赏,今日谁射了第一,这银子便给谁。”
“何为胜?”殷楚问道。
殷畴指着不远处的草靶,说道:“比我射的好,就是胜。”他原本已经是靶心了,怎得还有能比他更好的?
殷楚假意琢磨了一下,说道:“一百两是太少了,我想这里好多人都不愿意为了这一百两搭弓射箭。既然如此,我便替你们一次解决了吧。”
殷楚这人大概生下来就是要气死殷畴的,如同当年的昭南王憋的靖文帝一般。殷楚今日穿了套月白色的衣袍,愈发衬的人如琢琢美玉。他冲着江茗那头微微一笑,转身便将弓箭拉开。
若是以往,殷楚这箭定然是不会中的。可如今他已经心无旁骛,弓弦一抖,那箭刺入空气,竟硬生生的从殷畴那支箭的尾巴中间贯/入,又笔直的将那箭分成了两半,自己这才收势头,稳扎稳打的扎入了正中的红心处。
单单这样还不够,他是真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