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冬季左右就去了,从时间上也对的上。
为什么殷楚一定要去雍阳关?这和男女主角的剧情有什么关系?要如何反向利用这一点,才能救殷楚?
江茗快速的稳住心神,开始盘算。
她先想到的自然是曹昌,靖文帝的这手笔是曹昌的提议,可曹昌不过就是顺着靖文帝的心思说出来而已,给靖文帝个台阶下。
可这雍阳关却是曹昌想出来的。
曹昌再糊涂,却也不会做出祸国殃民的事情来,否则老头子定然不会和他结交。那么——难道他是为了保住殷楚?
将殷楚从青扣关延庆道抽回来,放在雍阳关处。雍阳关毕竟是重镇,此举彰显了殷楚的重要。可同时,前线不接连告破,雍阳关便不会遭到重创,也能保存殷楚手下的实力,更能将殷楚从江衡和萧罗之间的暗中对峙里解脱出来。更不要说他已经杀了莫须齐,奇功一件,就算是之后论功行赏,也是首名。
而眼看着莫耶关告破,青扣关更加难守,只怕破城的日子便也不远了。殷楚留在那里,反而会留给靖文帝整治的罪责。
江茗试着把殷楚会死在雍阳关这一节排除出去。
她因着知道原书里的剧情,所以在知道殷楚要去雍阳关的时候,心里定然会有所偏倚,觉得让他去的都不是好人。
可提议的人却不知道殷楚会死,无人知道结果,恶意善意便不是那么简单评判的。
所以曹昌提议雍阳关,莫不是真的在护着殷楚?
为什么?难不成自己这位曹叔,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开始考虑了?
江茗自然不信,但曹昌那里,她还是要打点感谢的,即便他原本不是这个意思,也要让他有这个意思。
想清楚这一点,她反而松了口气。
确实,死守在延庆道青扣关并非善差,萧罗筹谋之下,青扣关说不准就成了想要立功吹牛的地方。此时莫耶关一破,说是青扣关军情误报,靖文帝这时候不责罚是还要江衡守着延庆道,但他心里定然也有些偏倚了。
既然如此,还有个把月的时候自己可以帮着筹谋。雍阳关当日的情况是因为军粮不足,自己要不要早些找个法子,先运送些过去?
江茗沉yin片刻,抬头看向面前的望回,问道:“可知太子近日会去什么地方?”
望回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太子最近迷上了个晚云台的姑娘,经常乔装去晚云台。”他回完,又问江茗:“世子妃问这个做什么?”
江茗站起身来,笑道:“自然是去看看我们的女主角下一步要往哪儿走。”为何这雍阳关,一定要破?
“女主角?”望回不解的问道。
江茗披上狐毛披风,淡淡说道:“如今被关在太子府里的那个。”
…………
夜深的时候,殷畴这才从马车上下来,他穿着一身锦绣便服,四周看了看,这就钻进了晚云台。
因着府中齐思琦身子虚弱,他又气江宛,这便想法子出来解解馋。晚云台便是盈袖阁之后,这华京城里最好的地方。
可如今大胤的这情况,加上前些日子他刚被皇上斥责,便不敢大张旗鼓的来,只在下人的掩护下,偷偷摸摸的钻进去。
谁知道一进晚云台,这平日热闹的地方,如今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只有擂鼓似的巨大台面上,有个身姿婀娜的女子穿着薄纱绫罗裙在跳舞。
在正中的座位上,有张纱帘轻轻放下,淡如云烟的纱帘后面有个人影,闲散的横卧在塌上,身旁隐隐约约还有几个姑娘在伺/候着。
晚云台的鸨母愿姐儿一见是殷畴,连忙走上来行了礼,说道:“仇公子,今夜咱们这儿被人包了。”
“包了?”殷畴蹙了下眉:“何人这么大的手笔?”
愿姐儿当然知道殷畴的身份,但殷畴自己不说,她便只能装聋作哑。她回头看了一眼那纱帘后面的人,说道:“是位小公子。他不喜闹,方才又有客人拉扯他,他这才……”
殷畴听了,眉毛一挑:“行啊,我不吵,你把琊风叫出来,我这就走。”若不是正巧赶上这时日,他立刻就会和人翻脸亮身份。有银子怎么了?银子还不都是我家的?
愿姐儿脸上露出一丝难为:“琊风便在那里面伺/候着呢。”
殷畴撇了一下嘴,示意身旁的下人,谁知还没等他说些什么,那纱帘后面便传来了一声话音:“公子留步。”
殷畴:“……”我又没要走!
但他还是摆了摆手,就要看看这壮阔摆谱的人有什么话好说。
纱帘后面那人似是交代了什么,琊风从里面出来,半红着张脸,对着殷畴说道:“名公子说,他见仇公子仪表堂堂,贵气非凡,同方才那些吵闹客人截然不同,有意请公子喝酒赏人。仇公子若是赏脸,琊风便……”她朝殷畴抛了个媚眼,轻咬着嘴唇。
殷畴眯了下眼睛,竟然觉得这名公子有几分眼色,竟然能看出自己仪表堂堂贵气非凡来,心里颇有些得意,加上琊风这一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