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他,就不要靠近他。”
这样的樊淳美是安楠没见过的,她愣住了。
手背上迅速浮起的红色与密密麻麻的痛感告诉她,刚刚樊淳美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
樊淳美眼里闪过一丝懊恼,随即略过的是破釜沉舟般的决心,坚定地说:“我要他!”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楠怒了。
假如樊淳美不曾和谢伟奇交往,不曾在外度过不少夜晚,假如樊淳美和高赞各自单身,男有情女有意,她不会说什么。
现在的问题是,谢伟奇和高赞是好室友好兄弟,樊淳美是谢伟奇的女朋友,却在高赞醉成这样的情况说“我要他”,这不是给谢伟奇戴绿帽吗?
樊淳美纠结地看了眼高赞,再看安楠的目光里带上乞求:“只要一次!我得到过一次,就不会再想念,我会好好地和谢伟奇在一起。”
安楠突然之间发现,她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相处一年半的室友。
这是什么昏话?
只要一次?有一就有二,得到过只会渴望更多,而不会制止。
是的。
她早该察觉了。
樊淳美总是用她的信息与高赞联系,之前安楠以为是樊淳美异常热心的缘故,如今看来……怕不是别有目的。
安楠狠狠地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冷静。
“樊淳美,现在你立刻马上离开,我当今天没有见过你,也没听过你说的话。”
樊淳美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安楠,“你要自己捡漏?”
安楠:“……”
她想,究竟什么时候开始樊淳美变成这幅模样的呢?
男女之情,爱而不得,真的会把一个女生从纯真变得她难以找到形容词吗?
安楠觉得这锅她得背,是她没有发现樊淳美从来不曾放弃高赞,是她没有发现樊淳美对高赞日益加深的感情,才会走到这样差点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今天是高赞的生日宴会,主角不在宴会厅,偷偷消失跟人在楼下的房间里滚床单,传出去会给刚开始创业的高赞造成多大的影响?
安楠不信樊淳美不知道,她不过是被感情蒙蔽双眼,除了自己,看不到任何人。
“你走吧。”
樊淳美向前一步,安楠反身站在高赞身前,向她亮出了拳头。
安楠的皮肤白,手背上还残留着刚刚被樊淳美一巴掌拍掉产生的红,鲜艳的红铺在柔软的白上,刺眼极了。
樊淳美咬着唇,不甘心地看了眼快没意识的高赞,再看绝不会让她把人带走的安楠,恨恨地跺了下脚跑开。
确认樊淳美走远,不会再回来,安楠叹着气扶起高赞,“你还真是祸水啊。”
高赞软绵绵地靠在安楠身上,努力睁开眼分辨扶着他的人到底是谁。
他看得不太清,又怕自己认错,悄悄地低头在安楠身上闻了闻,再闻闻,味道有点熟悉。
“安、安楠?”
“是我。”
安楠被他小狗似的表现逗笑,再联想到不久前某人在宴会厅里和人游刃有余的样子,反差大到她的手蠢蠢欲动,很想拍下来等高赞酒醒后给他看。
“楠楠。”高赞低低地喊,安楠不应,他就接着喊,一声比一声大。
安楠怕了他,赶紧应声,扶着人慢慢地走过这条走廊。
两人走远后,走廊尽头那端走出个人来。
皮鞋踩在光亮的地砖上,照应出主人Yin沉的脸色,他在刚才樊淳美与高赞纠缠的地方停留许久,冷笑着离开。
另一头。
由于到顶层的电梯直达宴会厅门口,安楠怕被人看见,只能扶着高赞走安全通道,边打电话找人开房。
等把人扶到楼下,送进房间,出了一身的汗。
服务员送完房卡,帮着把人送进房间就走。
安楠关上房门,把服务员送来的蜂蜜水给高赞灌进嘴里,进浴室收拾自己。
打理好的头发散了,妆容花了,礼服上有了汗渍与不少褶皱……没法回去再参加宴会。
安楠拆了头发,拢成一束扎好,把妆容卸了。
收拾好自己出来,再给裴施然发消息:【二然,我有点事先走,你们不用等我。】
裴施然:【发语音。】
安楠知道她是担心有人冒充,用语音说了一遍。
裴施然:【行。】
交代完毕,安楠看向在床上酣睡的人。
她对高赞的认知不多,知道的大多数信息来自樊淳美的日常吹,和学网球那阵子的接触,摸不准他的酒量有多少。
那些人心里没点逼数,非得把宴会主人灌成这样?
“楠……”床上的人睡不安稳,皱着眉头嘟囔着什么,两只手在床上摸来摸去找东西。
安楠走近些,弯腰去听。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四千四千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