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通起来骗人的把戏?真以为我对养父好,就会对亲生父母更好?让那对垃圾做梦去吧!”
“你!”苗华月胸脯起伏,呼吸急促,显然是动怒了。
安楠置之不理,她还生气呢。
不论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能在一月的寒冷冬季把刚出生的女儿丢进垃圾桶,究竟是真不要她,还是假不要她,难道还不能分辨么?
二十年前,宁市医院的诊断书还好好地躺在她的笔记本里。
饥饿,冻伤,感冒,高烧,不是她命大撑到被安季同捡回来送进医院及时救治,早死了。
一对打算弄死她的亲生父母?呵,她没那个福份拥有!
突然,一声“小心”。
不等安楠分辨是从哪传来的,脖子上传来针扎似的刺痛感,强烈的昏昏欲睡感袭来,视野漆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仰光誉快跑几步接住软倒的安楠,发觉她只是昏睡不由松了口气,责怪贸然出手的苗华月:“你敢对她动手,不怕上面责怪下来?”
苗华月短促地“呵”了声,起初神色不以为然,之后不知想到什么转变成了落寞,低低地说,“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像是在问仰光誉,也像是在问自己。
仰光誉无法回答,苗华月也不需要他的答案。
他抱起安楠出门,送进后座,还找了毛毯给她盖上。
“人交给你,我就不送了。”
苗华月“嗯”了声,坐进驾驶座,直奔宁市刑警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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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楠再次恢复知觉,是在医院。
安季同和高赞一左一右趴在床边,钟斯年从病房门外进来,“总算醒了。”
“我睡了多久?”一开口就是嘶哑的嗓音,嗓子扯动带来的疼痛感令安楠皱眉。
听到动静,安季同和高赞同时醒来,一个扶人,一个倒水,喂安楠喝水,还记得回答她的问题:“一天。”
而钟斯年把她昏睡期间的事情一一道来,这些安季同和高赞作为安楠的家属全部知道,不需要回避。
原来,苗华月以安楠为人质,一路通行过关顺利到达京市监狱见到了贺泉。
见面过后,苗华月就因杀人嫌疑和绑架的罪名被捕。
“贺泉?”安楠呆住,“她跟贺泉有什么关系?”
钟斯年同样不解:“我们查过很多遍,她和贺泉没有交集,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见贺泉。”
安楠:“监控呢?”
话音一落,安季同和高赞自觉出门还带上了门,病房里就剩他们两。
钟斯年把平板给她,监控录像里清晰地倒映出贺泉见到苗华月时的懵逼——贺泉根本不认识她。
而苗华月只是盯着贺泉的脸看,全程就在最后说了一句:“我来陪你。”
安楠:“??”我怀疑你在搞笑,但没有证据。
“苗华月有生育过吗?”
钟斯年:“全国各大医院没有她的孕检和生育记录,进监狱当天的检查也没有看到她的腹部有剖腹产的伤疤,如果是顺产……我们没有正当理由检查女性的私密部位。贺泉的亲生母亲确实是林映秋,这点经过证实,不用怀疑。”
“亲生父亲呢?贺泉是林映秋被陌生男人……”安楠快速略过某个字眼,“后的孩子,那个男人会不会和苗华月有关?”
说到后面,自己先萎了。
二十年前没有这么多的摄像头,要真拍到了案发现场,当年出了那样的丑闻,宁大真有证据早交给警方协助办案了。
找二十年前一个不记案的强/jian犯,难度太大。
钟斯年拿回平板,劝道:“别想太多,你好好休息,等好全了再想。”
安楠点点头,又道:“钟队,明天我想去见贺泉一面。”
来到京市那么久,她总是在忙,竟然忘记去看他。
“行,我帮你安排。”钟斯年说完就走。
病房里只剩下安楠一个人,安静得能听到过道上医生护士的脚步声,还有医生对病人的嘱咐,隐隐约约,听不太清。
没别人了,她靠在床上,眼神放空,回忆昨天的事,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拆开来看。
再往前地看,追溯缘由。
第一次被仰光誉绑架后,她感觉到身手的迫切性去学了柔道,那时候是真的拼,每天学习每天受伤,很快有了成效。
搬到京市后,异地的恋情与事业,还有京大繁忙的课业让她无暇顾及太多,不说柔道,平常早出早归就在房间里摆弄电脑,和佚名作斗争,和安家的两位老人叔叔婶婶安子真的相处都不多。不是出了安子真被绑架的事,家人就是嘴上喊一句称呼,根本不往心里去。
安季同也因为有了对象和对象逛街吃饭,父女俩的相处时间少了。
安楠不由地想:为什么呢?
佚名有那么重要么?
抓罪犯不是警察的事情吗?为什么她要把该和家人男朋友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