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用手比着。
狼孩无奈地看着她,就在崖边蹲坐下来,依旧一动不动。
永基发誓事成后直想把这家伙用开水烫了,剥了他毛发不多的皮,拿去做狼裘。
她咬咬牙,狠心道:“三十天!只要你救了她,我就收养你三十天,每日二顿,饿不着你。如何?”
狼孩小鬼这时才转动了一下狡黠的眼睛,满意地学着永基笑时那样双唇微微朝上弯起,然后像一支箭一样俯冲下去。
山岩边黄沙翻飞,永基用袖子半掩着眼睛盯着山腰,直至那抹悍猛的裹着她浅色衣袍的身影俯冲跳上山腰处,把那宫人打横驮着又如灵猴般敏捷地攀爬上来为止。
“艳茹,我母后呢?”把那宫人救上来后,永基第一时间就问。
宫婢艳茹忙颤颤抖抖地跪倒下去,请罪道:“回···回公主殿下,昨夜您离去后,奴婢本欲带皇后娘娘前往山xue躲避,谁知奴婢身下的地突然陷了下去,奴婢爬不上来,到半夜时地陷得更深,整座山地动山摇,奴婢不多时便被震晕过去,醒来就在那了···”
永基认真思考斟酌着艳茹的话,然后甩甩手让他们随她到前方查看。
一边走的过程中,她又放松下来与艳茹闲聊着,艳茹起初对公主殿下平和无架子与她聊天的态度很是惊讶,因为以往她跟随皇后娘娘的时候,公主殿下一向甚少与她们这些宫婢交谈的,给人的感觉永远是端着架子冷冷的高傲的。
闲聊期间,艳茹起初有些紧张怯涩,后来因为今天的殿下似乎甚为健谈就渐渐放松下来,殿下询问了她家乡的事情,她也一一作答了,期间殿下有主动问及她家乡青城一种独特的洛水绳结的结法,她也详尽讲解,一时兴起之际还就地取材拿了藤蔓编给她看。
永基领着狼孩和艳茹一边面色如常、谈笑风生地闲聊着,一边绕着山崖边察看,一直绕到了崖的另一头。
难怪方才来到天堑对岸时她直觉那半边根部在半空的千年榆树很是面熟,原来昨夜她把母后交给艳茹的时候,正正就是在那老榆树的附近。于是,她也估摸着她母后必定也是在这附近。
果不其然,当他们绕着到了山崖的另一头时,就看见千年榆树的另外一头,仅剩半边洞xue,洞xue边凸出了一块尖锐石块的边缘上,一个穿宫衣的女人就抓住那石块,整个身体在崖边摇摇欲坠,而那女人看上去也十分虚脱,那手抓着快要没力松开的样子,应是已经抓了许久。
而那女人正正就是永基她母后!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永基还是看见那抓石块的手在渐渐松开,像是已经累得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永基的心提到了心眼上。
“母后!!!”在那手渐渐松开的时候,永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喊道。
那女人听见了她的呼喊,瞬即就鼓起了勇气立即抓紧那石块,头渐渐转了过来。
在疲惫的眼神接触到永基的目光那一瞬间,似乎又增添了活下去的勇气,她朝她笑了笑,虚脱而沙哑地喊了一声,“烟儿···”目光转回去的时候瞥见了脚下万丈的深渊,不禁头昏目眩,手渐渐抓不稳了。
永基急得快要哭出来,转身跪倒在狼孩跟前,流着泪双手抓起了他的一对“前肢”,带着哭腔乞求道:“小鬼,求求你···求求你···你一定想办法替我救下母后,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要我母后···求你了···”
狼孩被她摇得皱紧了浓黑的眉,他盯着她那好看的眼睛里溢出来的水光,那润shi的眼眸显得比天上的明月更好看了些,只是,看着竟莫名地让人心情不舒服,很想去把那水光抹灭掉。
他把一只“前肢”往她眼睛伸了过去,蹭掉了上头的一点咸涩的泪,收回让舌头舔了舔,苦得他更加皱紧眉心。
他四肢直起走到了崖边,看了看这比方才更深更峭的崖,又看了看那吊在山峰边的女人。他自个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办到,只是,他不愿意那个沾有他母亲狼味道的女娃儿再掉一丁点那种苦苦的水。
“哗啦”一声响,狼孩小鬼就踩着崖边的沙石,咬住一旁凸出树木根枝小心翼翼地往下去。
那崖边上部分尚且还有些根枝能作支撑物,下部分则完全是光秃的,嶙峋尖锐的岩石块,要是不甚掉下,那死法可是太悲壮不过了。
而如今的难度是,要怎么从这边跨过去对岸陡峭的山峰把人救下再折返。
永基自己也知道这次让小鬼施救实在是过于为难,但她又不能忍受母后活活坠下山崖。
就在小鬼咬着最后一段根枝下到崖的半腰时,停了下来,因为再往下已经没有可支撑来攀爬之物了,要是再贸然往下,只能是由于山体过于平滑陡峭而整个人滑落下去,被乱石刺穿。
趴在山崖边看着这一切的永基暗暗地替小鬼捏了把汗。
而这时候,昨夜在营帐前迎击杀手从而与永基母女俩失散了的侍卫将士们,突然从林里蹿了出来,来到永基跟前。
“参见殿下。”
永基暗幸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