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依靠着的感觉,柔柔弱弱,胸膛前贴着什么香香软软的,一下子就能让凶兽和硬汉柔软下来,沉醉不已。
不过如今也不是醉心与眼前人温存的时候了,因为,他们很快就看见了被摔在山边,死命抓着山体突出的根须,快将坠下的人。
’’鬼护卫,那些人都是宗室的子弟,如若此次狩猎遭逢厄运,往后皇室也不好与这些人交代,你能想想办法吗?’’
永基知道她的这个要求有多为难人,可不知为何,眼前这个能一拳将花岗岩打粉碎,每每危难都奇迹般能护她周全的人,就是给了她把这番话说出口的信心。
’’好。’’鬼见愁语气宠溺,低眉看她,这种性命攸关的事竟然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随即就翻身下马,提臂将公主殿下也抱了下来,仿佛她是小孩子一般,轻而易举地把她放到了旁边石壁凸起半人高的一块岩石上。
永基真的就如小女孩一般被放置在高处,悬空甩着双腿,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
只见鬼见愁黑袍翻飞了几下,就连人是怎么下去的都来不及看清,就已经将那几个人如拎鸡崽一般拎了上来。
然后又好像没事人一般走过来,将永基抱了下来重新放回马背上,自个儿翻身上马环着永基就走。
身后获救那些人还尚在惊慌中,根本来不及意识到自己被救,救命恩人就消失在弯道上了。
鬼护卫悬崖边救人的这一幕,不知怎地,就让永基想起了幼时初初拾起狼孩那会儿,那时候,小鬼也是这样听她一声哀求就甘愿以身犯险,只身闯下悬崖替她救人。
想到这里,永基回过脸儿看了看身后被面具遮掩,看不清表情的鬼见愁,对他笑了一下。
这一笑闪瞎了鬼见愁的狗眼,禽兽的心脏一下子噗通噗通地血脉偾张起来。驭的马儿差些失足翻下崖边,幸而他随即收紧缰绳,停在了一边敛神。
’’怎么了?’’永基有些疑惑。
鬼见愁下意识不能去看她,抬眼望远方,吸了口气,缓缓吐出道:’’没什么。’’
然这时一望,就望见了对面山体处,两披甲男子一人举箭,一人挥剑在与一头身躯足有二人高额前有白纹的悍兽周璇着。
那头巨兽似乎威力无穷,二人不得不组队合作,一人在侧,一人在后对其进行攻击。
其时已有数箭扎进悍兽身体里了,但似乎压根儿用都没,悍兽看起来一点碍也没,反倒被激得越发凶戾。
那rou厚的双掌朝两男子同时挥来,二人被震得趴倒在地,口角鲜红。
只那二人顽固得很,似乎仍不息心,继续要上前与凶兽打斗。
已经有许多人被这白额纹熊瞎子头一击就抵挡不住,纷纷驾马往回逃窜了。
郑成志和成钰风能坚持到这个关头,并且已经把数箭扎进熊瞎子身体内已属难得了。
两人都没有想到,凭自己的武艺,竟然也摆平不了这头悍兽,并且被逼得不得不与从小就是劲敌的对方组队合作。
这二人都想打败熊瞎子,取其熊掌回去献给公主,这会儿俊俏秀气的脸蛋都被打肿打青了,依然不肯放弃。
二人又再一次拔出利器,一鼓作气猴儿一般蹿上了悍兽的头顶。
结果悍兽彻底怒了,一巴掌同时将二人挥晕了过去。
小鬼见状,揉了揉手关节骨,方才被明月儿那一笑扰得如今心神还没定呢,似乎得做点儿什么来将心神分一分?
于是,鬼护卫再次翻身下马,伸臂抱过永基,刚要想将她放到前头一棵看似足够厚实安全的树杈上,就瞥见他明月儿拧着眉怒了:
’’别总把本宫当成是你夺来的骨头!遇上你要打斗抢掠的场合就挖个洞把本宫埋起来,是几个意思?!’’
鬼见愁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朝愤怒的公主殿下抱歉了好几回,然后还是把她高高挂到了树杈上,临走还不忘安抚她:
’’殿下要乖,属下一会就回,这并没把殿下埋起来呀,殿下不高高地坐着嘛...’’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永基甩了两甩悬空的双腿,看着离她遥远下不去的地儿,有些无奈,这样...跟被埋起来有何区别??
对岸的地势更加险峻,鬼见愁几乎是呼啸一下就蹦越了过去。
那头巨兽见又有人来了,于是便放弃了地下那二人,将目标转为来人。
巨兽龇开了满嘴的凶牙,冲击力十足地朝鬼见愁的方向奔来。
永基在树上看着都不由地替他捏了把汗,那样可怖的猛兽,从不是她所见过的那些熊瞎子的样子,模样儿奇特,暴戾凶悍得让人心惊胆战。
当时鬼见愁背对着永基,尚不能目睹他面对如此悍兽时是什么表情,她所能见到的就只有那头猛兽的样子。
只是,不知道为何,那头猛兽快要冲到鬼见愁跟前的时候,突然间前肢猛地刹住,脸上暴戾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戏剧性一跃而出的惊恐和胆颤。
熊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