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永基有些好笑,其实她对这个虽然行事乖张,常常不按常理出牌,上辈子为了大晋不惜牺牲性命,区区一个文官竟夺了武官的兵符英勇出战的人还是讨厌不起来的。
说真的,真的没有多少人能有他这种气魄。
若说她必须要在郑成志和成钰风之间找一个人牺牲掉,她倒是更宁愿挑上辈子趋利避害,为了个人安危,自私地选择了在大晋覆灭后可耻追随戚廷江的郑成志吧。
“成世子今儿是又迷路了吗?”永基揶揄道。
记得上回成钰风闯进朝阳宫就被郑成志抓了个现成那次,他就是用“迷路”这样的借口。
“哦,不是的,微臣这次是认得路了,来专程探望的。”成钰风说话间坦荡荡的,丝毫不觉得应该避忌。
“那么探望公主殿下呢,总不能两手空着来,所以,臣又是来给殿下送东西的。”
说话间,他就已经笑yinyin地,从怀里掏了一块暖了许久的美玉呈到公主殿下跟前来。
永基直想笑出声,这成世子上辈子也是如此乖张没得分寸的吗?咋就能在侯爵官宦家庭活了下来,还能混职官场?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呢。
“男女授受不亲,成世子饱读诗书,更是上届的探花郎,怎么?是刚好读到那一句时卷轴缺了角吗?”永基忍着笑意,好声气道。
成世子垂了头,叹气道,“好吧,不得亲自授受礼物,那么,给!你替我交给公主殿下!”
说着,他便将玉佩塞到一旁的苏红手里。
苏红看着这措手不及递来的烫手山芋,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公主。
永基快被气笑了,这人的乖张程度她如今可是见识到了。
“苏红可也是女的哦!”
“是吗?哦,真的呢!可惜啊,在臣眼中,似乎只有公主殿下一人足以美得让臣惊觉为女,其余人在臣眼中,男女则是一个样的。”这成世子赖皮说起俏皮话来的时候,可是一套一套的,永基也有些拿他没办法。
后来这朝阳宫门前,年轻男女类似调|情的一幕被永盛派出去探听世子消息的宫人看见了。
永盛更是探听到,皇上近日似乎是向宁远侯将世子的生辰八字要了过来。
“公主殿下,皇上要了成世子的生辰八字,大概是意想让他尚公主吧?不过,是尚哪一位公主呢?”一替她探听消息的宫人小心翼翼道。
永盛有些头疼,按照她自个猜想,父皇如今对她的宠爱最盛(看那日益往昭乐宫送来的珠宝绸缎就知道了),但是永基公主已经及笄了,刚好是适婚的时候,若是给她配婚则是可以等到她及笄后打算也不晚呀。
那么,难道成世子是给永基准备的?!
可是父皇不是不在意永基嘛,怎么会费心思替她选驸马呢,还是成钰风这样好的。
想到这里,永盛有些嫉恨,不过转念一想,兴许是父皇不知道自己喜欢成钰风呀,若是知道了便不可能把他给永基了。
这么一想,永盛也就很快行动了。只是巧合那天到皇上的后殿找他时,永基也在。
见永基握着父皇的手,一副亲密的样子,永盛就又有些气了。自打她与她母后从冷宫出来以后,父皇就鲜少私下去找她们,就连她偶尔来拜见,父皇总是一副很忙顾不及搭理她的样子。
可巧她今日来到,她父皇终于看起来不是在忙的样子了,却是在边上和永基那贱|人在说说笑笑的样子。
“父皇,脉象上看你只是有些虚劳和有些气血不足,一会儿臣让人给你煎一甘麦大枣汤补一补即可。”永基同坐在皇上的另一旁,替皇上把脉,而永盛则依旧在地上请安,未得皇上请示尚没起来。
皇上一味慈和地看着永基,丝毫没有理会地上的永盛。
永基不由地暗示他:“好了,父皇,那么,儿臣问得也差不多了,反正也没事,不如先下去亲自替你熬一碗甘麦大枣汤?”
听自个儿嫡宠的闺女说是要亲自去熬药,皇帝心里一热,感动莫名,这哪儿舍得呀!
又一看地上那个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却自以为皇上看不透的蠢女儿,哪儿及得上嫡女儿的一分一毫啊!如今却不得不玉衣华食,好吃好喝金贵地养着,心头宠着的嫡女却每日坚持粗衣素食,凡事亲力亲为,想想就觉得忿忿不平。
之前这庶女儿每次来拜见,皇上为了不破了要娇宠这个庶女的假象,可又不想与她过度亲近怕委屈了他的永基皇儿,才不得不每回都装成在批阅奏折很忙的样子。
可今日难得他的永基皇儿来找他,虽然她目的不过是来向他打探边关塞北城的战况的。
不过后来好歹也见自己父皇脸色不好而给他请了个平安脉呀,而且这下子又说去亲自熬药来着。
晋惠帝这些年来养育了那么多个孩子,还是头一回有孩子要亲自给他熬药的呢!
这份情谊珍贵,可皇帝哪儿舍得她干呀,就连连摇头道:“别!皇儿这么久不来,哪儿也别去,就多陪朕坐坐吧!”